了一下,飞速出府潜进了宫去。以他的手段,瞒过宫廷宿卫潜进宫去,如若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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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在院门外躬身道,“王妃,两位夫人,陛下身边的霍公公来了。”
崔颖一怔,旋即回头望着万春笑道,“万春妹妹,这霍长青不是随陛下离开长安了吗?——张力,请霍公公去正厅,奴家这就去见他!”
张力领命。
霍长青神色闪烁地站在永宁王府客厅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知道是崔颖等女来了,也就转过身来。
“霍公公!”崔颖笑着招呼了一声。
“咱家拜见永宁王妃、万春殿下、虢国夫人!”霍长青抱了抱拳淡然道,“陛下说,此番陛下北上灵州,念及永宁王与王妃分离多时,想要让王妃和王府内眷一起北上,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崔颖与万春还有杨三姐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必了,陛下北上事关军国大事,奴家这些女流之辈就不跟随了。请霍公公回报陛下,永宁王府上下誓与长安共存亡!若是真有叛军攻陷长安的一日,奴家必不会给陛下、给永宁王抹黑!”
“唯有一死而已,逃什么逃?!霍长青,你回去转告皇兄,我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不会当丧家之犬!”
万春早就憋足了一肚子火,因而说话就很难听。她一向直来直去,不喜绕弯,心里这样想嘴上就这样说了,崔颖都来不及拦阻。
霍长青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拱手道,“既然王妃和两位夫人执意如此,辜负陛下好意,那么,咱家就只能回去如实禀告陛下了。请保重,咱家告辞!”
霍长青转身就走。
他本来就因为在灵州吃了张瑄的“挂面”,对张瑄和张家怀恨在心,此刻见崔颖竟然拒绝皇帝的好意,自然是乐见这种结果。
他恨不能让崔颖这些张瑄的女人落入安禄山叛军的手里,好泄他的私愤。
万春大怒,正要发作,却被崔颖一把抓住了手。
万春恨恨地望着霍长青匆匆离去的背影,咬牙轻轻道,“一个死太监,竟敢无礼,如此可恶!姐姐,你何必挡我,我当骂死这厮!”
崔颖轻轻一叹,“万春妹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与一个太监一般见识。张力,传奴家的命令下去,从现在开始,永宁王府闭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
萧十三郎潜进了宫,在某座幽静的宫苑里找上了昔日荣耀一时的杨贵妃。李亨登基,杨玉环的权势顿时一落千丈,而老皇帝一死,她的死活就更加无人问津。
杨玉环正在自怨自艾之中,突然见萧十三郎到来,知道是张瑄事先的安排,心头不由一暖。无论她受了多少冷落,只要那个男人没有忘记她,她心里就知足了。
“贵妃娘娘,事情紧急,还请娘娘速速出宫,避入永宁王府。”萧十三郎没有跟杨玉环客气,直接说出了来意。他之前已经潜进宫里几次探视杨玉环,保护杨玉环的安全,这是张瑄交给他的重托。
杨玉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现在宫里乱成一团,也没人管她的去向了。她出宫不出宫的,也无人知晓。
张瑄自灵州誓师出征勤王。
他亲自率神策军一万、神武军一万、飞虎军四万、飞豹军三万、巾帼军一万(其实不满编),再加上回纥助战的2万骑兵,号称大军十五万,由灵州声势浩大南下讨贼。而在此之前,张瑄已经命靖远军三万人入九原,出云中,进攻范阳,直逼安禄山的老巢。
三日后,大军抵达庆州外围安营扎寨。
夜幕低垂,夏风湿热。
十余骑自河东方向渡过黄河,趁着夜色向张瑄的陇朔大军大营奔驰而至。
南霁云亲自率军在营门前迎候来者——正是安禄山大将史思明派来的使者。
史思明的使者在南霁云的带领下,悄然行进,直入张瑄的帅帐。
张瑄端坐帅帐之中,帐中空无一人,正是张瑄的左侧站着史思明的幼子史偼。
南霁云将史思明的使者带进帐中,然后便与几个护军侍立一侧,当然是为了保护张瑄。
史思明的使者先是匆匆扫了一脸惊喜之色的史偼一眼,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向着张瑄拜了下去,朗声高呼道,“末将高严,史思明大将军帐下行军司马,拜见永宁王!”
张瑄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发觉站在自己身侧的史偼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张瑄心头一动,突然沉声道,“你竟敢欺瞒本王,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