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穿上衣袍。“真想灭了武当派。”武当隐士一旦出现,追击的人就会知道他的大体踪迹,想甩也甩不掉。
“西暮神派有一队人距离这里不算太远。”
“谁带队?”
“有区别?”
“如果是暮sè,绕路避开;普通的西暮山弟子跟送死没区别;如果是可名,很应该帮她稳固仁道的信念。”依韵一跃穿过瀑布,足踏水波,借力又一跃,飘然飞落在赤风马背上。“害人还有理。”剑如颜落在她的汗血宝马背上,依韵手指紫霄马。“坐它。”“行吗?紫衫的马。”剑如颜早知道紫霄马成jīng了,紫衫不喜欢她,她的马,能喜欢?“放心坐吧,这马好sè,载漂亮女人跑的更快。”依韵拉紧缰绳,驾着赤风马飞驰疾去。
剑如颜收起汗血宝马进真空袋,骑上紫霄马,果然见马jīng神抖擞,四体撒开,奔走的尤其欢快,不时雄赳赳气昂昂的仰天嘶鸣,仿佛有意炫耀雄壮威武似得。剑如颜晒然失笑,轻拍了把马头“难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青sè的粗布道袍,十几个人,清一sè的青sè粗布道袍。在坦荡的山路大道路边的小茶馆,喝着清水,吃着白面馒头。周围的桌上,少有吃的如此清贫的人,即使不喝酒的也会喝茶,那些喝着酒,吃着熟肉的更是常见。但是,食客们都在打量可名一桌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是西暮山的人。”
“是,我认识他们的门派标志。”
“不用认识,同门十几个人,喝白水吃馒头的除了西暮山还有谁?”
“听说是修行。”
“屁,根本是没钱。门派没技能师,又不做生意,西暮山的资源开采地还免费任由别人使用,门派不开武馆卖武功,又不依靠大势力,大型任务也不组织做,不停在江湖上做善事,哪来的收入!有馒头吃都是奇迹。”
“管管你的嘴——我可听不得别人说西暮山的坏话。”
“哟……得,算我多嘴。其实我也没恶意,就替他们不值。江湖上像西暮山这样的门派绝无仅有,都说佛门慈悲,我觉得跟西暮山一比佛门就是个屁。可是少林派穷不?靠,富得流油,偏偏西暮山这种真仁义,真慈悲的门派穷的叮当响。”
“要不,咱们请她们吃一顿吧?花不了几个钱。”
“别听他胡说,西暮山修炼道法,粗茶淡饭有助于保持清心寡yù的道心。你请客,他们也不会接受。”
“真的假的啊……那不跟苦行僧差不多了!西暮山的人怎么就受得了?”
“他们求的道,做的事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所以派里的弟子才流失的严重,当初西暮山刚入世的时候几千人,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千人了。江湖上佩服西暮山的人不少,但加入他们的,嘿,没多少。”
“哎!无血传说如果立旗号,绝对不比什么北联盟、正义联盟、zì yóu联盟差,可惜……”
“多少人都这么想,多少人都替无血传说不值。算了,咱们不懂无血传说的道,她的境界也没多少人能达到。咱们眼里盯着名利权势,西暮山不在乎这些,人家走的是真仁之道。我听说,武当派闭关修炼的张三丰提起无血传说就赞不绝口,让派中弟子遇到西暮山的人,务必无条件鼎力相助。”
“有屁用。张三丰再牛也不是掌门人,几个听他的。照我说西暮山的可名最不值,当初要不是被正义传说杀了,现在还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呢。带着武当派走真仁之道不是更好?”
“哼!就算是,武当派的结果也跟西暮山一样,人都走光。”
一红,一紫,两团模糊光影,飞闪而至,停在路边小茶馆旁,马上的人翻身跃落。
“熟鸡十字,牛肉十斤,黄酒两斤。”依韵披袍飘摆,罩落座上,剑如颜习以为常的如他一样,坐在披袍上。这是依韵过去跟紫衫一起养成的习惯,紫衫总嫌这类小茶馆的凳子脏,坐,必用披袍隔着。剑如颜跟依韵在外面多年共进退,不自觉间也养成了这种习惯。纯属习惯,事实上两个人长年共渡被追杀时光,哪里在乎过环境的好坏,山洞,草地是常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