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袭取天津(三)
1937年的天津,是个典型的移民城市。与刘一民说的几十万人不同,天津此时的人口高达117万。人口来源主要有以下几块:本地居民,满清、北洋政府的遗老遗少,原驻守天津的淮军后裔,河北、河南、山东、东北移民,抗战爆发后涌入的难民。人口构成也很复杂,除了各产业工人外,还有大量的纯消费人群,如躲在各租界里的遗老遗少等。
日军占领天津后,并没有封锁海上交通,对外贸易仍然能照常进行,许多从北平等地撤退下来的抗日志士也都从天津南下。因此,这个时候的天津有一种畸形繁荣。
12月23日晚,教导师第一、第二、第三梯队在特遣支队和天津地下党的引导下,伪装日军,大摇大摆地到了天津城下。
犬养五郎是日本北海道一个渔民的儿子,中学毕业后被征兵了,经过新兵训练,分到了华北方面军独立旅团第二联队。
小的时候,由于家里人口多,靠当渔民的父亲辛苦劳作,一家人勉强温饱。每当看见富人们坐着汽车到北海道来度假,犬养五郎的父亲就告诉他,一定要过上富人的日子。犬养五郎当然想过富人的日子,但三十年代的日本,一个渔民的儿子想成为富翁是非常困难的。犬养五郎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他将和他的父亲一样,娶一个黑不溜秋的北海道渔民的女儿,靠一艘小船和一张渔网度过一生。
自日军侵占东北后,犬养五郎所在的学校,老师成天都在告诉学生们,满洲是如何的富裕,那里有挖不完的煤矿和金矿,有很甜很甜的苹果,还有大片大片肥沃的黑土地,随便撒上一把种子,就能长出稻子、谷子、小麦、玉米。支那人不值一提,只要用刺刀将他们赶走,什么煤矿啊、金矿啊、铜矿啊、良田啊,就都是大日本帝国子民的了。现在,英雄的皇军已经占领了满洲,只要再占领了华北,大日本帝国就获得了极大的战略空间,就可以成为世界上一等一的大国,所有天皇的子民们就可以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上人的生活。
后来还真的象老师们说的那样,犬养一郎家的邻居,一个和他家一样贫穷的渔民家,由于有个儿子在关东军服役,家境很快就富裕起来,与城里一家商人攀上了亲家。犬养五郎的父亲眼热的很,经常说要是我们家五郎将来能到支那去开拓一下,那就好了。我们可以搬到城里去住,给五郎娶上一个城里姑娘。
耳濡目染,犬养五郎从小就向往着到中国来开拓。
犬养五郎的运气不错,中学毕业后顺利地入伍,很快就到了天津。犬养五郎到天津后给父母的第一封家信是这样写的:“你们想不到支那有多么美丽,有多么富饶。我所在的天津,到处都是银行、工厂、商铺,连妓院都多的数不过来。高楼林立,鳞次栉比,比东京还繁华。这里有很多欧洲人,各国的美女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的战友们说,大日本帝国很快就要与支那开战,这里很快就是我们的了。我已经想好了,等一开战,我一定先去把支那的银行抢了,弄大把大把的钱,统统地寄回日本,让你们在城里买上一座大房子,过上富人的生活。”
华北事变发生了,犬养五郎如愿以偿上了战场。这个一心想当富人的家伙,在战斗中过足了抢劫瘾、杀人瘾。他在一篇日记中写道:“今晚的月亮很圆、很白,宛如我今天刚玩过的那个支那处女的乳。开战以来,我已经杀过23个支那人了。今天,我和战友们杀到了一个支那富人的家里,他家有好多的房子,我们进去后,先是把男人们杀光,然后就开始抓女人。我很幸运,抓到了这家人家的女儿。她高高的,很白,眼里满是惊恐。我喜欢吓傻了的支那美女!我用刺刀跳开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进入了她。我用完后,本来想直接用刺刀刺死的,结果小队长阁下说这个支那女人比他抓住的女人更年轻更漂亮,他也要享用。就这样,小队长阁下享用过后,战友们又排着队轮流享用了她。最后,我把这个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支那女人绑在房子的明柱上,带头练习了拼刺,才在小队长阁下的带领下,防火烧了支那人的房子,高唱《君之代》,尽兴而归。我感觉,支那真的是大日本皇军的天堂!”
12月23日夜里,已经由一个渔民的儿子、一个中学生蜕变为野兽的犬养五郎,在天津城西门哨卡站岗。
哨卡设置很简单,一个岗楼,一个机枪掩体,加上大路中间横着的栏杆。
虽说是站岗,犬养五郎和他的几个战友谁也不把它当回事。事情明摆着的,支那军队早就跑到了千里以外,这天津已经成了皇道乐土,站岗的职责已经不是为了防备敌人正规部队的偷袭,而是变成了搜查可疑分子。
唯一让犬养五郎心情不爽的是,自从留守天津后,很少有机会上战场了,想想那些跟在坦克后面不断征服的家伙们,犬养五郎就感到一阵气结。还是上前线好啊,支那那么大,有数不清的美女、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等着自己去征服去缴获啊。不行,得申请调到其他师团去!
打定主意的犬养五郎,决定下哨后,就去找小队长、中队长,要求调到野战师团去。再不去的话,支那的钱和美女就让二十师团、十四师团那些家伙们抢完了。
犬养五郎正在狂想的时候,小队长阁下查哨来了。见犬养五郎一副心不在焉的架势,小队长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打得犬养五郎头晕眼花,慌忙站直了身子,两眼直视前方。
这一两眼直视,犬养五郎忽然发现前方大路上竟然亮着一溜灯光。再仔细一看,原来来了一队骑兵,看样子是有急事。不然的话,这深更半夜的,那些高傲的骑兵们也不会打着手电筒赶路了。
犬养五郎忙向小队长报告,鬼子小队长一看,远远地果然是来了一队骑兵,从灯光上判断,也就是一百多骑。小队长不以为意,裂着嘴笑了一下:“这么晚,还有骑兵赶来。这些家伙该不会是喝醉了酒,摸错路了吧!”
时间不长,骑兵小队就已经到了哨卡,犬养五郎刚喊了声口令,就见为首的骑兵滚下了马鞍,走过来,照着犬养五郎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然后,骄横的骑兵举着手电筒在几个哨兵的脸上照来照去,好像要看清楚这些哨兵的脸上是不是有鸟屎一样。
鬼子小队长一边捂着眼睛躲闪手电筒的直射,一边询问对方的番号,为什么这么晚进城。
鬼子小队长这一问,彻底激怒了骑兵,带队的骑兵少佐飞身下马,走到小队长跟前,抓住他的领子一把提起,噼里啪啦一顿猛揍,直打得鬼子小队长鼻青脸肿。打完了,骑兵少佐还不解恨,一挥手,命令身后的骑兵下马,把在机枪掩体和哨卡站岗的哨兵全部提溜起来,一律打耳光的干活。
等骑兵们打累了,站岗的日军士兵也都没有出气的了,特别是犬养五郎,可能作孽太多,被一个骑兵打的整个头部都成了扁扁的烧饼状,眼睛都被打流了出来。
见哨兵都软软地倒在了地下,骑兵少佐一挥手,马上就有几个骑兵端起哨兵们的枪,站到了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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