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努力用耳朵寻找着师傅的位置,同时剧烈的咳嗽着。
此时,船舱之中,几名举人担心的探问:“不会有事吧?外面怎么打的如此激烈?”
轰隆一声爆炸,船尾的凌鹏再次投掷出了手雷,硝烟裹入了船头,船尾的两艘船趁机靠近了点,打算来捡便宜。
凌鹏这几天练投掷也不是白练的,他投出去的手雷虽然没有时穿那样鬼神般的准确,但这颗手雷也落在船头前方,爆炸声中,湖匪船只的金属撞角被炸飞,船头炸出一个豁口,开始进水下沉,与此同时,甲板上三两名湖匪被爆炸捎带上,捂着脸滚倒在地下呻吟。
经过了徐州之后,凌鹏特地采购了些碎铁片、铁屑,以代替铁砂。这些细小的铁屑被爆炸溅飞后,比铁砂还厉害,铁砂分量轻,溅射的不远,即使溅到皮肤上,如果运气好,顶多烫成一个麻子,但铁屑直到坠地前,依然有杀伤力,这些铁屑钻入皮肤后……考虑到这时代的医疗水平,伤者已基本无救了。
舱内,黄煜手有点哆嗦,他强作镇定,自我安慰的说:“没关系,时长卿最厉害的是近身搏击术,我们那里的衙役们都曾亲眼看过——挨了他一拳脚的人基本无救。”
凌鹏那一解的举人轻轻松了口气,黄煜这一解的书生却来拆台,一名举人轻声说:“可那是在岸上呀,我承认时长卿陆战无敌,如今在水上,就有点难说了。”
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悲观主义者啊,悲观论一出,船上的人又慌乱起来了,有人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不好,枪声停了,莫非是歹徒靠帮,已经跳上船来。”
黄煜强作镇定的反驳:“不可能,我以前坐过船,船上人走动起来,船身要摇晃,刚才只摇晃了一下,仿佛是一个人从咱们船上跳了出去——这个人力量很大,甚至让船身下沉了一点,我猜一定是时长卿跳出去厮杀了。”
黄煜猜的不错,硝烟散尽,凌飞已经发现时穿的身影出现在敌船上,他像一道闪电一般,挥舞着朴刀,从船头奔到船尾,紧接着,他从船尾又跳了出去,跳向后面那艘船。
第一艘船的船身遮挡住了凌飞的视线,凌飞想移动脚步,选个好位置继续观察,又担心失去船头阵地,他犹豫了一下,正在此时,身边的黑人仆妇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懂得语言,随着这声话语,第一艘敌船上还在站立的人,开始慢慢软到。
第一艘船已经清空了,后续的船传来不断的惨叫声,可惜第一艘船挡住了视线。
这时,船老大匆匆的跑了过来,指挥人手忙脚乱地俘获这只敌船,与此同时,船尾再度响了一声爆炸。
这声爆炸响过后,船尾连续响起了五六声爆炸,一片硝烟笼罩在船尾部位,等硝烟散尽,船头方向第二艘船也出现了,时穿在第二艘船上手忙脚乱的操纵着船舵,那艘船被时穿操纵着七扭八歪,船老大见状,急忙招呼三四个船夫游水过去,勉强控制了这艘船。
船尾的硝烟散去,江面上只剩下一艘湖匪的船只,另一艘湖匪船只已经只剩下桅杆,湖面上还有几名湖匪在快速游动着,他们有人嘴里衔着短刀,冲时穿的坐舟游来,但更多的是游向自己的船。
黑人仆妇提着枪咚咚的跑到船尾,开始冲水中的湖匪开枪,凌飞被惊醒,也提着枪向船尾跑去。
现在的射击方式,简直如同打固定板一样,游泳的速度能有多快,水面上浮动的身体就是目标,凌飞仔细的瞄准,不紧不慢的打了一枪又一枪。
没有一人能登上时穿的坐舟。
远处那只湖匪船接应了部分向他们游来的湖匪,开始转舵准备逃遁,已经控制第二艘坐舟的船老大,一边吩咐这艘船上的人管好俘获的船只,就在原地收帆下锚,一边催促时穿:“大郎,湖匪的船小,可得赶紧跟上,微山湖湖心枝杈密布,万一他们跑到芦苇丛中,我们连路都无法辨别,可不敢随意追去。”
时穿咧开嘴笑了:“放心,我保证收获多得你这艘船都装不下,转舵吧。”
船老大吩咐伙计们将甲板收拾妥当,将湖匪的尸体抛入江心,并洗刷甲板上的血迹,自己跑到船舱查看一番,爬上甲板懊恼地说:“倒霉,这是艘空船,除了少量的压舱物,以及食物和水,什么都没有。”
时穿仰天大笑:“那正好,空下的舱位多,能装的东西就多。”
船老大眨巴眨巴眼:“承信郎,怎么,还要装东西?可我们只有六个人,船夫们要操纵船只,等会搬货物只能指望你们师徒俩……噫嘻,你师徒俩一晚上能把这船舱装满,我不信。”
第228章湖上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