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发笑?”
许仙停住笑声,肃然道:“我来问你,神帝圣衣交给你,你能做什么?你能让百万人重活过来?若不能,你有何等何能,说可稍解我的罪过。又不是拿了你家东西,用你来宽恕什么,怜悯什么,你知道么,你们这些秃驴实在是讨厌,明明所求甚多,却偏喜欢假惺惺讲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来遮掩。别站在那指手划脚了,谁也没资格站在众生之上!更没资格站在我头上!”
许仙一番话讲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显然,他对佛门有着很深的不满。
“许施主,你贪嗔痴三毒入骨,已经迷失了真性般若,罪过罪过……”许仙的怒叱,并没有让定真动怒,反而连连摇头,对,露出为许仙难过的愁苦之容。
定真越是这般表现,许仙越是生气。秃驴总是这般的作态,真是可恨啊。饶是千年世情淬炼的通明道心,可一想到西天秃驴们的可恶之处,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许仙到底深沉,转就想到这个和尚知道我讨厌什么,故意来惹我发怒,我要冷静。许仙深吸了口气,手中结着法印,对着神帝圣衣低喝了道:“疾!”
神帝圣衣金光爆闪,募然在原地消失。在现身,已经出现在定真的身后。两只手甲如同两只金手般,向着定真直插了过去。这一击来去之间,没有任何痕迹。纵然是眼看着,也完全把握不到神帝圣衣的进攻路线和手段。端的是神出鬼没,玄妙难测。
定真苦修数百年,功力早已经炉火纯青,一颗金丹更是圆融无暇。神帝圣衣在他身后现身时,定真的大袖就已经同时向后拂去。
“轰……”金光在大袖和手甲之间闪耀爆碎,天地间无数气机迸射纠缠,庞大的力量爆发出来后,神帝圣衣似乎吃不住如此雄浑如山的力量,当即倒飞了出去。定真也不得不向前踏了一步,卸开身后涌来的四散的力量。
定真和神帝圣衣的一击看似简单,其中却蕴含着种种精妙变化。神帝圣衣在力量上并不逊于定真,只是它到底只是一件法宝,操纵的天地气机的能力在强,却远没有定真这种圆融无碍的灵识。
一击间力量虽然相若,却被定真利用种种巧妙的手法层层消减了神帝圣衣的攻击,待其劲力变化已老时,才释放出雷音掌,把神帝圣衣当场轰飞。
定真一击得手,就确定神帝圣衣虽强大,没有合适的人操纵,却不足为惧。可一旦有人能穿上,就是个一般武者,也立即回跃升为金丹强者。要是金丹级强者穿上,就能发挥出两倍甚至三倍、四倍、五倍的战力。
金丹加金丹,不是简单的相加。因为这完全不同于两个金丹高手合力,而是一个高手拥有两颗金丹。这其中的差距,可谓天差地别。两颗金丹,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释放力量,却不会有回气、力竭之虞。
金丹高手之间,哪怕是战斗意识、技巧上强上一分,在战斗中就会逐渐占据优势,更别说拥有了两颗金丹,这几乎是本质上的差别。定真可以确定,拥有神帝圣衣的金丹,就足以横扫天下。不过许仙到底不是金丹高手,纵然掌握了神帝圣衣,也不过是个很强的金丹。
定真有些疑惑,让许仙不顾一切的疯狂的神帝圣衣,似乎没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不过事到如今,只有先把神帝圣衣夺下来再说。如此至宝,万不能落入许仙、黄泉这等丧心病狂人的手里。
定真想到这不在去理会神帝圣衣,只要把许仙擒下来,神帝圣衣没了人主持,也就不足为患。定真一手持咒,一边低颂了声法咒,“波若波罗密……”定真所念的大般若洗心咒,是佛门专门对付穷凶极恶之徒所用一种特殊法咒,专能洗涤人一切恶念,让人顿生向佛之心。
这门法咒由定真借助西天正法大雷音秘法施展,就不只是洗涤恶念那么简单了。大雷音秘法,本是佛祖讲经之法。佛祖讲法,佛音可传遍三十三天。大雷音秘法,有洞彻一切存在的无穷威力。
刚才定真施展的不过是喝问心中只疑惑,并无多少伤人之念。可此际,用金丹催发的大雷音秘法,足以粉碎金丹以下的任何人神魂。许仙如此倒行逆施,却没有一丝悔意,定真在心中,已经对许仙起了杀心。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定真低颂的声音,却以一种无比的宏大传遍天地。庄严神圣的诵经声中,就是那血煞之气,似乎也转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