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不用汪将军特意提醒。至于白虹贯日一事,孙淡不过是一介秀才,犯不让让将军这么大动干戈。”
“一介秀才。”汪进勇一拍桌子:“你这个秀才可了不得呀。我听说你以前在山东也不过是一个小花匠,可一到北京,又是买宅子又是置办家业,必定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对,一定是这样。”一直在旁听的苟得宽听汪进勇说起正事,眼中也是精光大亮,里面尽是贪婪之色。他缓和下语气,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道:“孙淡,我等读书人读的是道德文章,行的是圣人大道,不干净的钱可拿不得。你就老实同汪将军交代吧,说说你为什么有这么多资产。真是不干净的钱,若能退还了,本官或许能在北衙那里替你说说情,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对对对,一定是有人给了你钱,让你们用白虹贯日事件借题发挥。”汪进勇狠狠道:“还不快把贼赃给交上来。”
孙淡哈哈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汪将军真有证据,把小生抓进诏狱去就是了。至于孙淡的财产,那是得功名后老泰山给的盘缠和孙淡原籍的小户人家为依附孙淡送过来的。你们锦衣卫一查就知道了,可惜啊,晚生有功名在身,不能用刑讯逼供,倒让将军失望了。”
“证据吗,到你家抄一抄不就找到了?”汪进勇冷冷一笑:“锦衣卫也有权力盘查和抄检任何可疑人物可疑住宅。”
只要能去抄孙淡的家,那屋里的财物还不是他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金银,汪进勇和苟得宽同时精神大振。
苟得宽还假惺惺地安慰孙淡一句:“孙淡你也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查查就知道了。”
孙淡心中一惊,若真让锦衣卫进了家门,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他脑袋里急速转动,突然间有了主意。笑道:“汪将军,苟大人,要查小生的宅子也成。孙淡人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不过,凡事都要讲究个章程。按照大明法律,要查检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的宅子,需要出具相关文书,需要约定时间,并有当事人在场才能动手。汪将军现在空口白话说要抄我的家,是什么衙门的规矩?苟大人,你是晚生的顶头上司,这事你可要为孙淡做主。”
“好,你要文书,我就给你文书,你要约定时间,你自己说个时辰。”汪进勇嘿嘿笑起来:“我这就去北衙干爹那里,孙淡你说我该什么时候去你府上查检?”
孙淡手一背:“如果真有文书,孙淡自然不能阻拦。至于时辰,国子监这边还有事要办。孙淡不能因公废私,自然要等把手头的事务办完才能回家。你到时候随我一道去就是了。”
“就这么办。”汪进勇冷笑一声站起来:“我先回北衙。”他朝两个手下递过去一个眼色,吩咐道:“把他给我看好,不许他离开国子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