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次来醉长安酒楼,这二人也随领导过来了。
在座的都是大人物,这二人自进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但目光却落到冯镇身上,亮得吓人。上次北衙大战,这二人都吃过冯镇的大亏,对这人的武艺大为佩服。大家都是高手,未免有些性惺惺相惜。
至于毕云所带的两个东厂的番子,也是不下于这两人的好手。
朱寰一脸凶狠:“原来是个小小的典薄,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去两个人,把他给我拿了,先关两天再说。”
“朱指挥这个动静是不是大了点?”毕云心中冷笑,朱寰你虽然位高权重,可行事却如此卤莽,也不知道怎么坐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的?这事明面上是陆家钱庄同平氏钱庄的过节,但根子里去是皇位之争夺。陛下是气不过青州最近风头太劲,有心打压,锦衣卫出面去搞,等下在平秋里眼皮子下闹起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你老朱的脑袋也不够大将军砍的:“朱指挥,咱家想问你一句,除了北衙的诏狱,你锦衣卫还有关人的监牢吗?”
东厂和锦衣卫都是强力部门,职能重复,属于竞争关系。虽然毕云和朱寰相处融洽,可因为职业关系,二人坐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自在。
朱寰面上青气一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孙淡看得心中叹气,这二人在一起简直就是挤在一起的两只豪猪,都奋力将身上的刺张开,结果是大家都不舒服。又有些像两个刽子手坐在一起聊天,目光总下意识地落到对方的脖子上,思量着该怎么下刀才顺畅麻利:“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冯镇,你下去把孙佳接上来。”
“是。”冯镇应了一声,正要下去。毕云一伸手,“等等,冯镇是拳法大家不假,可据我所知道,像这样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夺人性命。今天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不能惹事,还是让我东厂的人来干这种脏活,定能让那苟得宽无声无息地消失。”
毕云说这话不要紧,倒将一边的朱寰激怒了。他冷哼一声:“你东厂的番子刺探情报做做细作倒也合格,真说到拿人,还得靠我们锦衣卫北衙。我北衙一出手,管你是巡抚还是总督,一声令下,立即捆了,无论再远的地儿,十天半月之内就能送到京城。”他转头对秦关和韩月喝道:“你们两个下去,把那个姓苟的拖开,扔到旁边小巷里去。记住,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惊动了街上的人,若发出一点声音,你二人也不用上来了。”
“是。”秦关和韩月一拱手,匆忙跑下楼去。
毕云:“你锦衣卫要亲自动手,咱家也懒得同你抢。”
朱寰一个白眼,再不说话。
雅间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孙淡自然没有心思去调停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兄弟单位的关系,只怕皇帝也乐意看到这二人扯皮。若真有一天这二人其乐融融,兄弟情深,只怕皇帝就要睡不着了。
他也扯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朝孙佳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