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链子,也不管它会勒疼它,不停地挠着脚下的泥土,然后孩子一样呜呜咽咽的叫着。
小青实在不忍心看它这个样子,就干脆了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链子,反正有时候黑鬼娃也会放了大黑让它在砖厂里游荡。
在大黑有限的生命里,它所记得的要么就是那些工人对它的恐惧,要么就是黑鬼娃的棍棒和呵斥。从来没有人这样耐心地温柔地对待过它,就算是在它还是一条小奶狗的时候,也常常为了一口奶和兄弟姊妹们也会大打出手。
大黑对小青的依恋就像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小青就多了一个小跟班。大黑总是和她形影不离,夜晚就趴在仓库门口守护着小青哪里也不去。
以前晚上小青洗澡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在黑夜的某处盯着她。那种感觉总是让她不寒而栗,草草地擦洗一下就赶紧穿上衣服。现在,有了大黑守在门口,小青再也没有了那种感觉。她可以放心地仔细地清洗自己的身体,甚至有时候她还会一边洗澡一边小声地哼歌。
夜色中,有人影潜伏在厨房前面砖垛的暗影里,像一条饥饿的狼。听着仓库里的水声,听着小青的歌声,他的呼吸就粗重起来,然后他就趴在了砖垛上,不一会儿他浑身就抽筋一样的颤抖起来。
小青看着大黑就想起了七老汉家里的球球,就想起了总是黏着她的小丁丁,她就更加的疼惜大黑。
一天,小青发现大黑走路有些跛,左前腿总是不得力。
“大黑,你怎么啦?腿受伤了吗?”小青对大黑说。
大黑蹭到她面前,举起了左前腿。
“小青,你真是神了。这大黑还能够听懂你的话?”张婶说。
“张婶啊,这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好多小说里都写过忠犬护主的故事。你啊,不要把它当成畜生,要把它当成不说话的朋友。你爱它疼它,它心里都有数的。”
“你这孩子,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张婶说,“这读过书的人,做事总是那么多道理。我看啊,你都把大黑当成你娃娃了。哎呀,这往后啊,你一定是一个好母亲,谁娶了你就是福气了。”
“张婶,看你说的。人家还是小姑娘,哪里考虑那么远的事。”小青被张婶说得有些脸红了。
张婶笑起来:“那有啥呀,每个小姑娘都会长成女人的。做女人的不就是嫁人生孩子吗,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小青不理会张婶了。她可不认为张婶的话有道理,她可不想做一个只会嫁人生孩子的女人。她心里有好多美好的梦想,她要把它们一个个的都变成现实。
小青轻轻地扒拉着大黑腿上的毛,发现它的爪子中间扎了一根尖刺。
“大黑,不要怕,姐姐帮你把刺拔出来就好了。”小青安抚着大黑,捏住尖刺用力拔了出来。
大黑嗷地叫了一声,从小青怀里蹦下来,把一边的张婶吓得跳了起来。
“大黑,别跑,过来,姐姐给你消一下毒。”小青找出橱柜里老七喝剩下的白酒,抓住大黑,把酒倒在它有些红肿的伤口上。
“小青,你啊,真是把大黑当成孩子了。”张婶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大黑腿不痛了,高兴地围着小青又蹦又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