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杜子锷,曲澜淡淡一笑:“这是催我去应酬。”
抚掌大笑,杜子锷的笑容在看到曲澜眯起的眸子时,赶紧让自己恢复严肃。可难得看到曲澜被女人嫌弃,杜子锷坐得笔正,拼命绷着脸,却忍不住唇角弯弯。
曲澜居然被老婆嫌弃,请陶夭夭收下他杜子锷的膝盖。
想了想,曲澜轻笑:“夭夭,我今晚有应酬。”
“嘿嘿,那我就不打扰你啦!”陶夭夭立即神采飞扬,“我先去下我妈那里,然后再自己去你的公寓。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不容分说,陶夭夭俐落地挂掉电话。
曲先生有应酬,太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千方百计甩掉曲澜,去做自己的事。
拿起包包,陶夭夭就会开足马力跑。可才站起,不由一愕。
“陶夭夭,曲先生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唐小甜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紧紧逼问。
那张年轻的脸,隐含怒气。似乎陶夭夭只要说得不如意,唐小甜就会冲过来。
心里咯噔了下,可陶夭夭只淡定地笑了笑:“论情分,我们就是哥们儿。小甜,如果你想知道曲先生和我是什么关系,问他比问我可靠多了。”
陶夭夭这样说,只是笃定唐小甜不会当面问曲澜。
曲澜矜贵儒雅,斯文温暖,不容亵渎,那些狂热追求者在曲澜面前,全在扮假斯文,不会用太激烈的方式去向曲澜示爱。
陶夭夭已经看透了。
不过,这狂热而庞大的爱慕群,总是不容忽视的隐患。白云婉就是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唉,嫁个帅哥就是这么多烦恼啊……陶夭夭感慨着去了天涯咖啡厅。
直接坐到十号桌上,陶夭夭朝丁小佳扬手:“两杯南山咖啡。”
六点半,凌北帆准时坐到她对面。
挺起背脊,陶夭夭淡淡一笑,直入正题:“凌先生,今天有什么要求?”
凌北帆深邃的眸子,轻轻落上陶夭夭白皙的小脸,深思着:“夭夭,这份工作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陶夭夭严肃地点点头,“所以我现在才会来应酬一个不想见的人。”
“……”凌北帆窒息了下,修长的指尖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尝了会,才淡淡一笑,“我要求书房挂一副江南绣画。最大的尺寸的那种。”
“哦。我记住了。”陶夭夭点头,飞快在小本子上记下。
她面色如初,心里却酸了酸,微微生疼——半年前,凌北帆也说了,他们以后的婚房也要挂一幅江南绣画……
收好小本子,陶夭夭从包包里掏出洛果果写的那张承诺书,放到凌北帆面前:“凌北帆,洛果果都已经在用房子逼我离开,你离我远点,大家都痛快。这个你替洛果果收回去,我们不希罕。”
神色一凛,凌北帆接过承诺书,扫了眼,缓缓抬头:“果果不可能做这样的承诺。”
陶夭夭笑了:“难道这字,不是洛果果的?”
“她承诺的这套房子,是恒天国际在建的商品楼,最少一年后才会开卖。”凌北帆面现讥诮,“夭夭,你如果想陷害果果,做的手脚得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