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三,你的爪子再不挪开,我就拍针了。一!二!三!”兰生肩上的手不见了。
马秀何时见过泫瑾枫这么乖,哈笑,“景兄弟,你也有今天,媳妇一吓唬就缩了胆。”
瑾兄弟?兰生心知泫瑾枫在北关军中多半会用化名,尚没想到他用得是“景”姓。
泫瑾枫回笑,对兰生道,“这小子不知你厉害,你给他瞧瞧,到底是吓唬还是说真的。”
兰生一翻掌,一枚尖亮的针夹在指缝中,任对面瞧。
“……”马秀笑声立止,吓抽气,“真的啊!”
“像我媳妇这么贤惠的不多,随身带针做女红。”泫瑾枫表扬“媳妇”不遗余力,“这一点,柳夏身——有体会。”某人肩上永远痛。
兰生也懒得跟泫瑾枫装,直问,“你从哪儿来?”
泫瑾枫看了看一旁下巴快脱臼的樊圻,问兰生,“这位樊大人可信么?”
兰生实事求是,“今天下午才认识他,不知可不可信,但他在宫里管过文库,应该是认出你了。你这趟行程若隐秘,你就得想办法让他闭牢嘴巴。我是不管的。”
樊圻惊归惊,反应很灵敏,听出“灭口”的弦外之意,“下官一定闭牢自己这张嘴。”转而苦笑,“我真心希望自己能帮这里老百姓的忙,这么说,恐怕你们也不会信。”
“樊圻是一言九鼎且心怀天下之人,为何不信?”泫瑾枫却能报出他的全名。
樊圻怔住,立刻抿紧嘴巴,激动点点头。
泫瑾枫这才对兰生道,“我们今早入城,听说太子封坊围禁,就趁夜混了进来,保护——”语气略顿,“北关军饷。”
兰生皱起眉,什么跟什么啊?
“八十万两黄金。”马秀压低了声。
这个数目有些耳熟,兰生想起来了,看向泫瑾枫,“北关军饷?”不是他从太子那里偷了,打算当私房的么?
“北关军饷。”面对北平王叔那只老狐狸,他不交生活费,一个人怎能做到瞒天过海?代价虽贵,反正不是血汗钱,给得很痛快,也不心疼,横竖包吃包住。
好吧,他大方他的,八十万两无关她痛痒,兰生却明白了一件事,“太子封坊是为了黄金。”
“大概听到了风声。”泫瑾枫以为是,“本属不义之财,自然不好大张旗鼓地找,这场人心惶惶的疫病也起来得蹊跷,让他可名正言顺派兵。万一搜出,藏得大半重归他自己,小半充公,但已变成渣玉山人的不义之财,洗白了金子,朝廷中建功,一举几得。”
“而且——”有件事樊圻觉得自己必须说出来,“我一旧同僚不小心说漏嘴,阁部正在调查渣玉山一股反朝廷的势力,这回封坊可能也和此事有关。”
兰生终于看全,“又是黄金,又是反贼,太子定下明天日落后屠坊,围杀渣玉山在内的九坊百姓,利益巨大才能下得了这种狠心。如此不法涛天,居然还能到皇上面前邀功。”
“屠坊?!”樊圻,柳夏,马秀,三人震惊。
“太子让我在时限之前,或能证实并非瘟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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