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苦着脸慢慢走了回来:“不会吧,班长,你的心咋就这么黑呢,你看,你看,棒槌高大威猛,子苏温文孺雅,老肯憨厚忠实,陈火老成稳重,个个都比我强啊,怎么不挑别人专挑我啊。”
听李卫这一说,周燕毛了,趁机扭住李卫的胳膊,手捏胳膊上的肉,左旋180度,再又旋180度,“哼!~咋啦,看不起咱乡下妹子?”
“哎!~小姑奶奶,这是肉,不是煤气灶开关!轻着点儿。”李卫直抽着冷气,苦命啊,革命军队面对人民群众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手。
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状的陈火凑上为道:“得了吧,瞧你小样说的,这是领导派下来的艰巨革命任务,李卫同志,你可要好了完成啊。”
“你!”李卫气结。
哨卡上,大瓦数的白炽按照灯不时的向四周乱晃,岗楼上的鬼子哨兵懒散地在岗楼顶上来回走着,岗楼外二十余米的地方是铁路,顺着铁路边是一溜子电线杆子,每个电线杆子上还挂着一盏马灯,把周围照亮,岗楼上黑糊糊的机枪眼探出几支铁黑的枪口,如果一有情况,能立刻封锁铁轨附近一大片开阔地。
岗楼内夹杂着混乱喊叫和吵闹声,不时有酒瓶互相撞击的声音,鬼子士兵唱着乡土淫词烂调的鬼唱,显然把中国这片热土当成了他们的王道乐土。
岗楼底下不时有几个鬼子组成的小队牵着狗巡逻而过,偶尔还从岗楼里拿出一瓶酒,互相转递着轮流灌着。
几乎是醉眼惺忪,几个鬼子兵歪歪扭扭列着队,牵了条大狼狗,顺着铁道边走着,也许是不太有人来闯这道铁壁铜墙封锁线,平时的巡逻也成了例行公事。
观察着远处鬼子岗楼的动静,估算着鬼子兵力流动状况,李卫扭过头,冲着周燕,咧开嘴坏笑了一下,然后假作严肃状道:“周燕,你准备好了吗?”
“嗯!”周燕的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低着头顾自扭着衣角,小脸儿已是烧地火辣辣地红。
“那,就开始吧。”
站在岗楼门口的鬼子哨兵,突然听到岗楼右边铁路方向猛然爆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穿云裂石般,异常清晰的回荡在开阔的铁线路附近。
鬼子哨兵,立刻闪身就缩回岗楼里,子弹上膛,原本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的岗楼内立刻在一片混乱后,变得鸦雀无声,楼顶上的按照灯立刻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照了过去。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支鬼子巡逻小队齐刷刷的扑倒在地,紧张地向女子尖叫的声音慢慢靠近了过去。
但紧接着,又是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但是还清晰的夹杂着:“八嘎,花姑娘的有!”“哟西,身材的一级棒,哈哈哈哈。”“花姑娘,花姑娘!”
听到夹杂着生硬中文的日语鬼叫声,鬼子小队以为是自己人抓到了一个女人,不是什么意外情况,立刻松了口气,纷纷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土。
“不知道哪个小子运气这么好,居然逮到了一个中国的花姑娘。”
“是啊,运气真不错啊,估计是夜里出来放水撞上的。”
“哈哈,我们去看看吧,分一杯羹也好啊。”
很显然,日本鬼子们也把女子尖叫和夹杂着日本话的淫叫,当做了哪个幸运儿撞上了偷偷越过铁路线的中国民女,一听到花姑娘纷纷兴奋地靠近了过去,连一般的警惕心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自认为这里是封锁线,人多势众,装备精良,放心大胆的冲着尖叫声响起的地方靠了过去。
李卫淫笑举了个竹签子,挂着一个只肥大的地老虎虫子,在周燕眼前示威式的晃着,周燕被这恶心的虫子给着实吓到了,脸都白了。
“......”作为让敌人失去警惕的冒充日本鬼子的日本淫声浪语,李卫也只会反反复复的八嘎,哟西和花姑娘的咪西,这些还是从地雷道和地道战学来的。
“听这动静儿,周燕不会有事吧!”听到不远处李卫和周燕上演的大戏,心下有些惴惴,好像太逼真了些,若不是他自己跟进的方案,不然他也被信以真的给骗进。
“扯!你们家燕儿不来欺负咱们家卫子就不错了!我还担心我们家卫子呢!”雷龙摇摇脑袋道,心底下真偷笑,这小李子太能演了,回头可不能让文工团的知道,不然准来抢人。
“妈的,咱们游击队的便宜全让你们主力团占去了。”张俊生听到动静,忿忿不平道。
“嘿,主意是你拿的,这就叫做军民协作嘛!回头让你家燕子来占咱小李子便宜好了,保证没二话。”雷龙呲了呲牙装着老实,逮着机会就占便宜是他们二营的老传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