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强子小心翼翼地问。
孙学文打了个饱嗝,吐出口酒气,笑得见牙不见眼,勉强还有几分矜持:“人家说我……过了!”他兴奋不能自已,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却因为稍有酒意,晕晕乎乎,泛起困来。
强子已经热泪盈眶,连忙扶着他上车,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就在刚才,已经有人传出话来,说这回通过考试的,最低也能得七品官。
从此以后,他们族里就出了个七品!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们,田地能免税,劳役也能免,从此改换门楣,后代子孙都能受益。
放松下来,强子连忙递上毛巾,让他擦擦脸,又扶着他躺下歇着:“好好歇歇,刚才我看见好几个被抬出来的,脸色煞白,看着连气都要没了,可把我吓得不轻,阿虎哥肯定累坏了吧,咱赶紧去酒楼,你翁翁定了一桌上好的席面。”
孙学文摸了摸肚子,摇头:“我可吃不下,好饱!”
“啊?”
强子有些意外,家里人都知道,别看孙学文斯斯文文的,是个读书人,可饭量却大,从小就大,往日为了他这饭量,一家老少都没少发愁。
别人不知,他和阿虎哥走得近,可是清楚得很,有好些年了,阿虎哥就没吃过饱饭,只要不饿得难受也就罢了,今日却说了一个饱字?而且还是刚考完试出来!
“阿虎哥,你们都考的什么,题目是不是很难?”
他送阿虎哥去考试,也非第一次,知道考场简陋,考试艰难,还有很多考生考到半截儿就挨不住,阿虎哥家里不宽裕,没钱疏通,在这方面也总是吃亏。
他觉得这一次肯定更艰难,毕竟只有一晚上,可被抬出来的考生就有好几个,走得出来的也虚浮无力,一出门就让人或背,或抬,这才走了。
听强子问,孙学文也从兴奋的情绪中挣脱,疑惑了半晌,摇头道:“不难,根本就没有发试卷……大概就是考定力?”
他当是待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把桌子上的点心茶水通通吃光,还厚着脸皮另外叫了一桌子菜,当是就想,别管考得中还是考不中,反正吃了一顿好的,也不算亏,结果吃得太香,太美,又还没有发试卷,一时就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他隐约记得确实有人进来,看了一眼,还是个大美人,又是跳舞,又是唱曲,但他只顾着埋头大吃,对别的都没上心,甚至都忘了那美人有没有哄他出去。
美人是好,但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孙学文有自知之明,他从小就知道,唯独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读到脑子里记住的书,那才真正属于他。
既然考前就被郑重说过,不能离开房间,那就是有神仙在外面招手,他也哪里都不去!
这一场考试,是他考得最舒坦的一回,至于其他考生为什么惨兮兮,他真不明白。
负责孙学文的考官,跟着1275来给方若华赔罪时,方若华正最后一次校正圣德幼儿园的图纸。
考官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就在那儿一直吃,一直吃,就是不看我,凭我有十八般手段,按照规定,又不能直接凑到他身边去,实在无能为力。”
而且看人家吃得香甜,他都不好意思打搅,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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