雸丢下这句话,最后回头看了书玉一眼,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加鞭扬尘,走了。
刘妈妈先是懵住,过后反应过来, 气得险些要冲上去,只是对方马快鞭长,哪里赶得上?于是她就口中喝骂:“呸!不就是仗着你爹那点势力,吆三喝四的,好个屁大的模样!果然这厮我们没听过甚么碟儿天来大?既然看不上,又三番四次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白白调戏。。。”
书玉听这话愈发不堪,忙从后拉住她道:“妈妈快别说了,别人也罢了,你自己怎么也平白造起我的谣来!高声大气地,怕别人听不见是怎的?!”
刘妈妈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话了,见书玉脸色有些不好,忙缩口不语,又不住拿眼去张书玉,怕她真的生气。
书玉觉得了,叹口气,道:“怎么妈妈这回子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刘妈妈揣着小心,陪笑回道:“小姐想是昨晚喝过了量,今儿就醒得迟了些,喜子已去了城里,我回来做饭,今儿山上板栗下得多,怕运不下来,九根领着他们,正往那沟里存呢!”
原来,书玉们初来时,寻到栗子的那条土沟,已于 此时成了他们天然储存栗子的仓库,小分队早在秋天前就将那沟下收拾出来,腐枝烂叶全部清出,又于沟底填上不少细沙黄土,只待秋天板栗盛季一到,便可用上。
书玉听了点头,只说了个好字,就转身,先回屋里去了。
刘妈妈跟在她后头进来,手下不住地收拾屋子,将本已摆设得整齐有序的碗筷杯碟,不时重新拿进拿出,间中悄悄打量书玉神情。
书玉觉得了,苦笑一下,对她道:“妈妈不必如此小心,我没事。”
刘妈妈听见,陪着小心笑道:“小姐,你可别怪妈妈多事多嘴,我问一句话,小姐别生气,那高三爷,总往这里跑,是个什么来头?莫非,怀里揣着,跟那东平楼少东家,一样的心思么?”
书玉不料刘妈妈竟如此直接,将这话说出口来,当下就羞得两颊绯红,垂下头去,却是觉得一股子热气从胸口涌出,将脸也蒸得发起烧来了。
刘妈妈打眼看她,见是霞蒸双颊,杏脸搓酥,虽口中脉脉无言,却是娇羞娇娆难挡,一望而知心事。
这回换成刘妈妈叹气了:“小姐,”她不再关注那些碗碟,走到书玉身边,坐下来,轻言细语地劝道:“小姐听妈妈一句,这话若不是老奴我从小跟你到大,再不敢在小姐面前提一个字。凡女子,若不下红定,再不敢动那心思。婚姻大事,唯父母做主,潘家门风,无需老奴多言,小姐自小由老爷太太教导,也是很知道对错好歹的,是不是?”
书玉此时心境,唯阑珊惆怅而已,当真是,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酸是酸了点,书玉想,却是应景。
刘妈妈知道书玉心中郁闷,有意逗弄她开心,便挑她喜欢的来说:“今儿上山,老九根不知从哪里打探得晓,原来还有一处板栗林子不曾去到,今儿一见,地上先就见了不知多少,树上就更不用提了,估计这里人手不住,也得十来天才得弄得干净。”
书玉听见,脸上微微展开些笑颜,刘妈妈见了心中窃喜,于是再接再历,又说下去:“那栗子也就罢了,关键树下还有不少好山货,这时都长得差不多是时候了,连见惯山上盛景的老九根都说,此乃宝地,也是小姐的福荫到了,才催得此盛果呢!”
书玉听出来,刘妈妈一开口,一句 话里总要提上那个人,自己的郁结略散,倒为对方感到高兴起来。
“当真?可惜今日我不得见,明儿定与你们同去,看有些何等好货!”
刘妈妈见书玉兴致已起,不再闷闷不乐了,放下多半心去,于是又问:“小姐想些什么吃?老奴这就去做出来。”
书玉从炕上一跃而起,开口道:“走!咱们一块去做!”
何事让咱们潘小姐这样高兴?原来书玉想起,几个月前做酱时,塞进缸中的酱兔子,是时候能拿出来啦!
“妈妈,于我将那酱缸上盖子揭了!”刘妈妈一听这语气就乐了,知道书玉这是来劲了,想必已将高易雸丢于脑后。
也是,书玉想,没有男人,好歹还有口肉嘛!安慰安慰,犒劳犒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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