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过,偏要这样劳累!”
书玉一听就不服了,正要反驳,不想一抬头,正望进对方眼里,却见全是深情,盈盈欲语却又还休,书玉心里明白过来,脸上更加烧得厉害,只得闭口不言。
若嫁给我,又何需这样劳顿作累?!这便是颜予轩的潜台词,也是他写在眼里,刻在心上,时时念念不忘的话。
书玉不敢抬头,她想起雪夜疯狂那回,颜予轩的目光也是如此,其实他的心意,她很了解,只是。。。
酒儿来回转头,看这二人,眼珠子转几下,想出句话来:“东家,最近可听说高三爷的事?”
书玉一听这话,心便如同掉进了屋外的冰窟窿里,又冷又硬,颜予轩更是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先看了看酒儿,过后却将目光定在书玉身上。
“你问这个做什么?” 颜予轩并不回答酒儿的问题,只淡淡回道。
酒儿被噎了一下,一时想不出由头来,书玉闷着嗓子硬绷绷斥道:“正是!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酒儿本以为书玉是想知道这个的,趁颜予轩在,便替她打听打听,不想竟置书玉于尴尬,一时慌张,也就不敢再提。
倒是颜予轩,望了书玉半天,心里叹气,嘴上不得不道:“高三爷回去的事,京里都传遍了。都说他这回得了个教训,也该正经上道了。昨儿听到信儿,说高太师命人打点了,高三爷上回捐的同知有了空出来,谋了个闲职,只是不在京中,大约离这里几十里一个县上,也就这几日,收拾了就要启程。”
书玉只管将头偏了过去,颜予轩说话,她似没听见,半晌也没见吭声,身子更是绷得紧紧,不见有任何动静。
酒儿捧着个空碗,眼巴巴望着书玉,知道心里必是不好受,因此便要安慰她几句,不料叫颜予轩拉住了衣袖,微微摇头,过后竟将她一并带出了房门,留书玉一人在屋里独坐。
“东家,别拉我呀!你不知道,小姐这会子心里一定难受极了,我得说几句好话,叫她宽宽心呀!”
颜予轩依旧摇头,道:“别去打扰她,叫她一个人静静才好。你家小姐心性极倔强,自尊心又强,再者,这种事情,旁人的话又有多少份量?”这话其实是说得他自己,所以才这样贴切无比。
酒儿到底还是伶俐,当下就明白了颜予轩话里意思,在书玉门口站了片刻,见甚大碍,也就悄悄下楼去了。
倒是颜予轩自己,不太放心,直在窗下站到腿酸,也不舍得就走。
屋里,书玉已是眼泪成行,她知道,这一回,自己只怕是真的失去他了,不管是高易雸,还是宋示浩,都如那初春的细雪一般,渐渐消融殆尽了。
想到自己辗转千年,本以为终能成就良姻,岂料缘分弄人,最后竟还是落空,原以为月老对自己厚爱,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只是丘比特的玩笑罢了。
哭了半天,书玉觉出疲惫来,本是坐直的身子也径直倒了下来,将被子向上拉拉,盖住了头脸,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当真黑甜,酣而严实,连一个梦也不曾出现,只是沉甸甸地倒在周公之乡,什么别的心思也没有了。
窗外,颜予轩站得腿酸,便将身子倚在墙上,慢慢坐了下来。开始他还能听见屋里有低低的抽泣声,现在却是全然安静了,他想她也许哭累了,也许睡着了。无论如何,这一场痛是避免不了的,如发了许久的疖子,总要出脓。
以他对书玉的了解,拔出脓头之后,反而会好,这丫头不是娇弱的花朵,倒有些皮劲,越是有困难,她越是不容易倒的。
“东家?!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只当你前头楼上去了,只是不见人,那起跟班都急了,寻不见东家,跳脚就要报官了!”刘妈妈带着煎好的药汤上来,不想惊见颜予轩还守在书玉窗下。
颜予轩怕她大声,将屋里书玉吵醒,忙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刘妈妈会意,忙忙掩口,踮起脚尖,小心走到颜予轩身边,低低道:“东家,你下去吧!难为你守了这么长时间,这里冷得很,东家还是下去吧,我来看着小姐就是。”
颜予轩想了想,然后方道:“你先进去,我看她喝了药再走。”
刘妈妈心里摇头,想这东家真真是对小姐用情极深,可怜可惜!
二人进来时,书玉睡得正香,动也不动一下,只是烧得通红的脸上,泪痕依旧清晰明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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