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生得俊,为人彬彬有礼,书还读得好,他是你的同窗吧?真有娘说的那么好?”
“为人确实不错,在太学院内与其他人的关系也还好,娘昨日跟我提及了这事,让我过来劝劝你,也向我打听了他的为人。”
杨谨心耷拉下脑袋,颇为哀怨道:“二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娘问你的时候你就算不该在背后说他坏话,也可以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嘛,娘这么疼我,心里存了疑惑,担心那人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再顺手推舟这么一推,这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嘛!”
杨继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赔礼认罪,“好好好,是二哥的不是,不过他为人确实不错,与我的关系尚可,我总不能背后真说他的不是。”还有句话他没说出口,在他看来,昌海祈的为人要比齐景霄好上许多,而且相比于最后三妹会和齐景霄在一起,他更乐意她和昌海祈在一起。
虽然二人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猪。
一想到最多不过两年,心儿就要嫁人,他就心塞得紧。
“不过算了,裘旭阳已经替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到时候可以让我避开这次见面,顺势便直接拒绝了。”
杨继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还指望着三妹能和昌海祈见一面,若是真能因此将心从齐景霄身上收回来倒真是一件好事。
他下意识问道:“什么办法?”
杨谨心直接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杨继宸心下存了别的心思,故意伤心道:“你不信任二哥我?”
杨谨心诚实的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杨继宸越发心塞。
过得几日,依旧不曾抓到金元宝赌坊的大当家、二当家以及杨谨依,城门那边每日的检查不得不松懈下来,毕竟不是每天都有精力,且若是一直严格下去,出城、进城的百姓心目中也会有怨气。
这一日,杨谨心正在看书,桃红便过来了。
她抬眸看了桃红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书册上,“娘是不是让你来通知我,何时与那男人见面?”
桃红应了声‘是’,语带笑意,“夫人说日子定在明日。”
杨谨心‘哦’了声,“我知道了。”
桃红躬了躬身,离开了。
待桃红一走,杨谨心便唤来柳儿,让她去一趟回春堂,将裘旭阳叫过来。
傍晚,梅香急匆匆的前往富卿苑,面带焦色,一进主屋,便跪了下来,“夫人,小姐病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李氏脸色猛地一变,站起身来,唤了桃红便往外走。
梅香赶紧起身追了上去,李氏一边走一边问道:“桃红,你上午过去的时候她可还好好的?”
桃红回想了下,“三小姐确实好好的。”
李氏脚步顿了下,心下忽然生出一丝怀疑来,那孩子不会是为了逃避明日的见面而故意装病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梅香,她到底怎么了?”
梅香老实回道:“用过午饭后,小姐便去睡午觉,按照平日里小姐的作息习惯,最多只会睡小半个时辰,可今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姐还没醒,奴婢心下担忧,便推开门进去看,这一看才发现小姐脖子上起了很多红疙瘩,脸通红,奴婢被吓了一大跳,伸手过去摸,发现小姐身子滚烫,在发烧。”
李氏一听这话心下忍不住‘咯噔’一声,这可不像是在装病啊!
声音里带上了焦急和担忧,“可有去请大夫?”
梅香回道:“已经请了,回春堂里的大夫说小姐怕是不小心碰到了荨麻,导致身上起了疹子,还烧了起来,大夫开了两副药,一副退烧的,一副是用来涂在身上起了红疹子的地方,不过纵然药效再快,怕是至少也要等过个七八日才会好。”
李氏眉头狠狠蹙起,“府上怎么会有荨麻这种东西?”
梅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但小姐在用午饭前确实在花园里逛了一圈,还摘了些花花草草,应该就是那时候碰到的。”
李氏心下叹了口气,心下又气又心疼,“桃红,你去通知一声大管事,让他除掉府上所有的荨麻。”
桃红应了声‘是’,心下却在想,三小姐为了逃避这次的见面对自己可真是下得去狠手,她都能想到三小姐是故意的,夫人定然也会想到。
或者说三小姐就是有意让夫人发现,毕竟她都这样做了,若是夫人再逼她,指不定之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来,这事儿虽做的有些过了,或许还会伤到夫人的心,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李氏进了兰心院,进了主屋,走到床榻旁,杨谨心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来,轻声唤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