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风清,华贵的马车离开富丽的皇宫,上官玉辰脸色冷沉,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也不理会坐在对面的公仪无影。
公仪无影见他如此,心里也有气,他们都一起经历了这许多,自己对他的心意,难道他还有疑?今日如不是他对无争不清不楚地转述信中内容,哪有这后面的事情?自己何至于为保无争那般气着父皇?此刻他居然还这样甩脸色,于是干脆闭目养神,也不先说话。
穿过繁华的大街,马车停在一座威严的府邸前面。
掀开车帘,上官玉辰按着公仪无影的手腕将她带下马车,那姿势看起来仿佛是在扶着她,却只有从后面马车里出来细细留意他们的凌月瞧得清楚,他其中一只手扣着的是公仪无影的脉门。
凌月虽觉宸王不会伤害主上,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遂默默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直跟到了主上的寝院,眼见宸王将主上带进寝殿中,随即那寝殿的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可主上又没有指示,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寝殿内,上官玉辰压根没有等公仪无影开口,出手快如闪电,瞬间点了她的穴道。
他的速度太快,公仪无影却一点儿防备也没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喉头已发不出声音,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
他把她抱到她的床上躺下,脱掉她的鞋子,俯下身仿佛含着无边的怒气惩罚性地狠狠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怔怔承受着,突觉腰间一松,束腰的玉带随即松散开,思绪猛地惊回,他要干什么?
上官玉辰缓缓移开吻着她的唇,逼近的黑眸幽深难测,轻袖一扬,劲风闪过的一瞬,束起的床幔飘然落下。
雪白的帐幔形成狭小的空间,包围着两人,公仪无影面色一白,却见他面无表情地解开她战王装束上的颗颗金扣……
她清澈的明眸中瞬时怒火攒动,但眼底却似乎溢出一丝无可奈何,因为身躯不能动弹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里到外,一件件脱下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肩骨玉臂全然敞露,唯有那女扮男装的束胸布勉强阻挡着胸前的春光。
女子如雪的身躯上,右肩一块淡淡的青色格外显眼,上官玉辰抬手轻轻抚摸上那块青色,目光中有心疼,怒火却再也抑制不住,人更加冷静不下来,那是她替燕无争挡那一下时留下的淤青!
最后一丝理智也湮没在这块青色中,他抚上那块淤青的手掌慢慢下挪到她洁白的束胸布上,指尖微曲勾住了她胸前仅剩的一层遮掩,闷声道:“血灵山上,我就该要了你,也不会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一纸信令便让你嫁给他人。”
信令,什么信令?公仪无影听得疑惑,但目光落在他勾在自己胸前的手上,感觉那微凉半曲的手指紧贴着她的肌肤,她却浑身紧绷,再也无法分心去思考。
上官玉辰静静凝望着那令自己魂牵梦萦多年的娇颜一会,最终轻巧地拉开她束胸布上的一根根绳扣……
公仪无影刹那间紧张到极致,连同心也似止不住战栗起来,却听他声音轻缓:“你早就答应嫁我为妻,而那日在天宸的三军将士面前,你既以宸王妃的身份自居,那便是已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妃。我们虽未正式大婚,却已是夫妻相称……”
说话间,她身上束胸布的绳扣已被完全解开,那层锦布被他轻轻一扯,软软松垮下去,散在床榻之上。
公仪无影羞赧难当的同时,心里苦笑,我答应做你的妻子,承认是你的妃子,可我难道……难道竟然是要在你误会盛怒的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你吗?
未及多想,又见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却落在他自己的腰带上,开始解褪他自己身上的衣物……
冷汗仿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公仪无影此刻真悔极自己没在马车上说清实情,多年过去,自己竟忘记辰哥素来就是这简单霸道的性子。
吻毫无声息地再次落下,缠绵流连在她的脖颈间,指间的凉意暖化,他的手掌变得炙热如火,渐渐穿过她的裤装,探入她的下体之中,没有了一切布帛的阻隔,男子滚烫的身躯透过贴近的肌肤,似乎要一直灼烙到她心里去。
公仪无影僵着身子,思绪如潮,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弥漫全身,这种无力感甚至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冲开穴道,却倔强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从她的脖颈缓缓下滑至肩骨……
她还没缓过神来,下体厚实的裤装忽然被猛地往下一扯,心狠狠一沉。
他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微扶起身,直接将她那仅剩的蔽体衣物扯了出去。
闭合的眼皮强制隔绝视线,可即便眼睛看不见,她自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已再没有了任何一丝蔽体的衣缕,如何不知此刻落入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一幅光景,似羞似愤地紧紧咬住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