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好巧不巧,他知道是怎么个好巧不巧。
“也没说什么,就问了世子爷在扬州的饮食起居,也就半盅茶的功夫,就打发我出来了,我当时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没敢全松下,果不其然,隔了两天,袁府管事在街上好巧不巧的遇到我,说奉了廷尉的吩咐,正要去寻我,就把我带到了袁府。唉。”熊克定叹了口气,“这一回,袁廷尉问了我半天,说要给我娶房媳妇。”
周睿舒了口气,往后靠到墙上,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袁家想把熊克定再拉回怀里去,大约还不止熊克定一个,这座淮南王府,世子爷和四爷身边,能拉回袁家的人太多了。
“这是好事。”周睿看着熊克定,“说到哪儿都是好事。”
“可不是。”熊克定喝了口酒,“老余给我卜了一卦,用王八壳……”
“龟甲!”余书没好气的纠正道。
周睿听到龟甲,轻轻喔了一声,怪不得那天余书那么想要那几片龟甲,还说有大用,原来用在了这里。
“吉卦?”周睿看着余书问道。
“幸好不是吉卦,还不如是吉卦。”熊克定答了一句,周睿想起余书那卦,全是反的,忍不住笑,点头,“也是。”
“照理说,该是个大吉大利的卦相。”熊克定看着周睿,“袁家几千号下人,就是京城府里,也有上千人,袁廷尉得多闲,才能关心到我一个二十多年前就陪嫁出府的一个小陪房身上?这个媳妇,安在我身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阿物儿,说不定是来看着我,一个不好就下手做掉我的人,你说是吧?”
周睿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这桩亲事,三成拉拢,其余七成,只怕都是熊克定说的这些意思。
“你应下了?”周睿皱眉问道,这事要不应,还真没有不应的理由。
“我没应。”熊克定长叹了口气。
周睿长舒了口气,往后靠稳了,露出丝笑容,余书瞪着他,“瞧大郎这样子,你要是个女的,我得以为你看上大熊了。”
“老熊没应,那就是他视世子爷为主,绝没有其它想法。”周睿笑着解释道,余书立刻冲周睿竖起大拇指,“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我和老熊,算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唉,这做人,总不能一个利字当头,人不能那样活着。”
“我也没敢说不。”熊克定接着说了一句,周睿和余书一起看向熊克定,“哎老熊,这一句你可没跟我说……”
“我跟袁廷尉说,我这人大概命中无妻,在扬州城时,先后定过三回亲,头一回刚放了小定,那姑娘得急病死了,第二回小定还没放,前一天,那姑娘到乡下姑姑家走亲戚,回来路上惊了骡子,掉河里淹死了,第三回,刚换了草贴子,那姑娘就病了,吓得我立刻退亲,亲一退人家姑娘病就好了。”
熊克定一脸苦楚,周睿听的瞪大眼睛,“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