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银票扔在柜台上,老板瞟了一眼面额,顿时眉开眼笑的。
“我让这位姑娘在这里帮我挑,若是不够稍后再去元府要,后门开着么?”
老板奇怪元帝仪如何知道他这铺子有后门,但也没多问,只是答,“开着呢。”
元帝仪又对平乐叮嘱了一遍,说是叮嘱听在平乐耳朵里警告更贴切,“记得,精挑细选,挑到了最好的才准回去,否则若是我不满意,你知道的了。”
元帝仪从后门走了,出了小巷,有辆马车在等着。女扮男装的白雪撩开了车帘子让元帝仪上车,同时禀报,“小姐,已经照你吩咐安排好了。”
马车到了牢房外,元帝仪用布遮住了脸。
这时辰本来门口应该是有两个人看守的,但实际上门口却只站了一个狱卒,另一个吃了有泻药的饭菜拉肚子去茅房了。
白雪上去给了那狱卒一袋银子。狱卒掂了掂,话说在前头,“可要长话短说,若是被发现了,玩忽职守罪名不轻,我可一概都推说不知的,只说你们是擅闯。”言下之意也就是后果自负。
白雪道,“不会叫你为难的,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一笔赏钱答谢。”
元帝仪让白雪回马车等她,自己进了牢房。她走到了关押叶晚清的那间,她既是能请府尹法外开恩,让府尹卖这个人情关照元牧笙提高一下他在牢里的吃住条件。其他人也能这么做。
叶晚清的那间牢房收拾得干净,吃食没撤走呢两菜一汤,还有个肉,比起发霉的馒头,这伙食已经是不错了。叶晚清坐得很规矩,端着碗却是食不下咽,在出神。
元帝仪讥讽道,“叶姑娘的喜好还真是特别,元府虽不是金碧辉煌,也算是高床暖枕了,结果叶姑娘却是喜欢住牢房。”
叶晚清诧异,“你怎么进来的?”
“我连皇宫都去得,进来这里有多难,本来我可以光明正大进来的,你又不是杀人放火,就你我的交情,来探个监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所以花了点银子,这点银子稍后可要向叶姑娘讨了。”
她说得锱铢必较,叶晚清却是好笑,“又不是我要你来见我的,元姑娘是要来杀我么。”叶晚清面无惧色,她害了元牧笙,也猜到元帝仪是不会放过她的。
元帝仪柔声笑道,“我杀你干么,我爹娘如何教导我的,我就如何教导牧笙,可惜他天资有限,被一个女人害得坐牢是他没用,他该好好反省了。不过我听说你们这里的教导与南蛮有很大的不同,叶姑娘不但没有知恩图报,还把恩将仇报发挥到极致呀。”
叶晚清羞愧,心里明白元牧笙跟元帝仪不同,是个好人。她低头道,“就当我亏欠元大人的。”
如果是欠了不打算还的,那这种话还不如不说,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你身子虚,牢房这种地方常年不见天日湿气重。你得要常常服用我开给你的安胎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