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有什么好处么?”
陈牧笙沉默,良久后道,“没有。”
景帝仪用力戳了他脑门,“那你就自个儿想办法。我养你这么大,教你各种本事,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怕媳妇怕女人的。”她把药扔回桌上,“还有这兵部,我和白雪进来了,扶戚的使臣进来了,倒是什么闲杂人都能进。”
陈牧笙道,“你是我娘,他们自然不敢拦着。”原本规定除了兵部官员,其他的是不能随意出入的,但清芩姑娘的身份也特别。
陈牧笙桌面东西摆放倒是整齐,官印就摆在印泥旁,“等我走后,兵部的防卫布置巡逻时辰重新调一调。”
一语点醒,陈牧笙点头,“我知道了,我也会交代下面的人不能再任人随意进出。”他为难的拿起那瓶药,“这个不能拿回去吧。”拿回去,平乐那交代不了,不拿回去,那位扶戚使臣那他也交代不了。
“有这么难处理么。”瞧他这优柔寡断的样,景帝仪夺了过来,砸到地上,哐啷,瓶子碎了,“自个儿捡干净,人家不问就罢了,问起你就说是平乐砸了,想来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你夫人,是不是真的吧。”
果真是英明果断,陈牧笙把碎片捡起来,毁尸灭迹了。
陈牧笙偷了闲,陪着景帝仪上街。景帝仪东逛逛西逛逛,还记得陈牧笙刚中状元那会儿,她最喜欢和他大街小巷寻各种美食,“自从你成了亲又升了官,我们母子俩很久没有上街玩了。”
陈牧笙道,“我倒觉得是多了凤大人,你不需要我陪了。”
景帝仪看着两旁林立的商铺,吆喝的小贩,“成家立业了,就是生了根了,你的根是在这的。”
陈牧笙心里涌起一股预感,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预感。
他是被景帝仪一时兴起捡回去养的,虽然没有血缘,可他把她当成亲人,他甚至觉得他们的关系是比有血缘的亲人更亲厚的。
家人就该永远陪伴在一起,“娘,我和平乐会一辈子好好孝顺你的。”
景帝仪略微嫌弃的看着他的脸,“瞧你这熊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儿子。”她走到一摊位前,挑选起小孩玩的藤球。
陈牧笙心想她什么时候喜欢玩这个了,她素来喜好的都是杀人放火,勾心斗角那些,就算转换了喜好,落差也不至于太大。
景帝仪拿起两个藤球问他,“哪个好看?”
陈牧笙对比着,不是一样么,不过是一个挂着的流苏是红色的,一个挂着的流苏是绿色的,他指了绿色流苏的,“这个好看些。”
景帝仪把挂着绿色流苏的藤球放下,要了红色的。
敢情问他意见就是用来这么参考的?好在陈牧笙也习惯了,“买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送给孩子玩了。”总不至于送给自己。
陈牧笙原本想问哪来的孩子,他医术是不佳,可喜脉还是能把得出来,他确定平乐还未有身孕。视线落到景帝仪身上,他记起她常夜不归宿,好几次就歇在凤府里,“你和凤大人……”
景帝仪抛着藤球,边走边玩了起来,“我和凤靡初什么?”
“凤大人知道么?”
“我买个藤球干么要他知道。我买我的,他买他的,难道还那么小气,一个藤球还要两个人一块送。”
白雪跟在他们身后,见陈牧笙愣住,景帝仪已经往前走了老远,陈牧笙却还是愣在原地,白雪轻声唤道,“大人。”
陈牧笙扭头问白雪,“娘近来是不是总吃酸的。”
白雪道,“是啊。”
景帝仪喜欢吃凤靡初做的糖葫芦,近来天天嚷着吃,凤靡初就做好了命人天天送来。
陈牧笙又问,“那是不是嗜睡。”
白雪心想她家小姐向来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少爷也该知道才对,“是啊。”
陈牧笙追了上去,他要提醒景帝仪人多,小心别撞着了。
伍府的人赶着马车疾驰而过,陈牧笙是有听到一点风声,尤其那伍夫人和凤靡初的关系,他也就格外的关心,“入冬后伍夫人就染了风寒,迟迟不见好,那伍大人倒是很疼妻子,一听夫人说想吃源州的点心,就花重金命人到源州去买。”
景帝仪道,“看得出来。”
陈牧笙道,“我记得有一次下朝,伍大人在殿外把凤大人拦下来了,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她和你再无相欠之类的。”太远了他听得不是很清楚,“皇上驾崩那夜,伍大人突然擅离职守,原本是要重罚的,但伍大人的叔叔是陈平侯,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皇上就罚了他一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