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手里抓着鸭腿吃得津津有味,陈牧笙看到她吃得满嘴是油眉开眼笑,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恨不得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时候。陈牧笙拿出手帕给平乐擦嘴,平乐也羞答答的凑过脸去。
没想到三丈之外见到景帝仪穿着窄袖衫,肩加披帛,扶着发上的簪子身姿曼妙的走了过来。平乐扔了鸭腿,立马站了起来抬头挺胸两手贴腰站得像松柏一般的直,看得陈牧笙傻了眼。
平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偏她就是这样的反应了,现在看到景帝仪就会想到家规,想到家规又会想到银藤条。顿时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无边无际的悲凉。
陈牧笙道,“娘,这是春江水暖的鸭子。”他一早叫人去买的,两只鸭腿,一只留给景帝仪一只留给平乐,他以后都打算这般在娘和娘子之间做到平衡,不管买什么一式两份肯定没错。
景帝仪道,“不吃了,我要出去。”
陈牧笙问,“去找凤大人?”自从景帝仪和凤靡初在一起后,要不就是凤靡初三天两头的来,要不就是景帝仪隔三差五的往凤府跑。近来连宫里都很少去,皇上和太后那也宣召得少。
景帝仪嗯了一声,弹了弹袖子,“晚膳你和平乐吃就好了,让膳房不用准备我的了。”
平乐见机不可失,大声道,“娘,我陪你去吧。”
陈牧笙奇怪,那日他选错了布匹,平乐和他发了好大的脾气,非让他空出一日陪她去听戏才肯罢休,他还准备一会儿带她上街,“你不是说……”
平乐打断他道,“我说相公你公务繁重,我很识大体的,就算你没空陪我也没关系,你去处理公事吧,我和娘出去。要是买东西了,也有人帮忙拿。”
景帝仪挑眉,看了看天,用讽刺的口吻道,“天要下红雨了么,你不是不喜欢被我当丫鬟使的么。”
平乐唯心的笑道,“娘哪有把我当丫鬟使,之前是我不懂事,但我这几日一直在读家规,我想通了很多,娘让我拿东西也是为我好,我现在身强体健,可比过去羸弱的样子强多了。”
景帝仪反问,“你真这么想?”
平乐重重的点头,装作发自肺腑,“真的。”
景帝仪道,“看来家规真是让你获益良多,以后就每日早上诵读一遍吧。”
平乐脸上的笑容僵了,想着这算不算挖坑给自己跳,算了,先处理香包的事,“娘,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和你出去。”平乐急急忙忙跑回房,拿了香包,她见陈牧笙有话要说,把刚才她咬了一口的鸭腿塞进他嘴里,“相公,这个你自己吃吧,别浪费了。”
陈牧笙心想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的,变起来真是一时一样。
凤靡初见到平乐跟着景帝仪一块出现,让人多加了一个位置。
平乐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是她上次来闹了一场的那间茶馆。茶馆的老板还记得她们两,见她们两一起进来,生怕又是要砸他铺子,虽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着算盘,其实是紧张兮兮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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