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里挑了栗子糕和偏甜的红绫馅饼,边吃边道。
孙小悟躺在房梁无所事事地翘着腿,听到她这话,侧头呸掉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悠哉道,“我在回来的途中探了下凤淼的口风,他说先等取回凤佩,之后万事凭心情。方才你俩不是一块儿顺道吗?你觉得他心情如何?”
……
男人心,海底针,我觉得他心情不怎么好。
孙小悟从她的神情便猜到了结局,酸溜溜地安慰道:“这小子有心帮你,不然也不会来向本座借筋斗云去找铁扇,或许不会太多为难。”
毕竟娶亲这事是终身大事,凤淼需要慎重考虑一番也是能理解的。
范晓浠微微吃惊,诧异地仰头望去,看到小童精致的漂亮轮廓:“啧,还以为你俩不对盘呢,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他说话。”
“你没说错。”孙小悟轻轻一跃落到地面,“本座的确看他不顺眼。”
但公是公,私是私,不得混为一谈。
“凤淼装b辣么久,是该挫挫他的威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孙小悟将信将疑,凑近她的那刻没忍住皱了皱眉,“鸡绵绵,你身上什么怪味儿。”
范晓浠扯起袖子在周身使劲儿嗅了下,对他的大惊小怪很不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
两人在房中神神秘秘地嘀咕大半天,唐ser不甘寂寞地挠着门板。
“小悟,为师也要参与你们的悄悄话,让我进去嘛~”、
也多亏他捣乱,蹲点在地底的兔小妹显出长长的耳朵,也愣是没听见范晓浠和孙小悟在密谋个什么鬼。
“绵绵姑娘可在房中,炽凤有事求见。”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嗓音伴着喜庆的锣鼓声由远及近,如轻纱拂在心弦,闹腾的唐ser突然就安静了。
他痴痴然地望着步态愈加雍容柔美的炽凤,顿时被迷的七荤八素,立马调整表情摆出最完美的一面,他眉目本就生的温雅斯文,端出翩翩如玉的书生卷气的模样柔情款款道:“炽凤姑娘,好久不见如隔三秋,近来可好?”
炽凤嘴角不动声色抽搐了一下,真怀疑这唐长老是大圣请来的逗比。
殿下回来前她都与其余姐妹住在小院负责他的安危,算下来到现在也就半天时间。
“炽凤见过唐长老。”她娓娓端着托盘,灼若芙蕖的艳红裙幅褶褶光华流动挽迤长及曳地,微微福身,不经意展露出敞口纱衣下细白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那道令人遐想的线条若隐若现。
唐ser脑袋轰地一片空白,感到鼻腔正在缓缓淌出某种热源。
怕在美人跟前出糗,他赶紧仰起头一手撑在门上,始料未及门会阀被人从里陡地拉开。
范晓浠只觉眼前有个庞然大物盖下,条件反射地疾步避开,哐当一下,白衣男子轰然倒地。
四脚朝天的唐ser按着后背僵硬地动了动,霎时脸色惨白,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哎哟喂!贫僧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