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楠停住脚步,转身冷冷看着来人:“金波?”
对方是两个人,刚才叫宋少楠的,是一个身材矮胖,满脸青春痘的年青人。
而另外一个,则是长身玉立,相貌英俊,典型的高富帅,与那叫金波的矮胖青年形成强烈反差。
“宋少,宋副市长的情况还好吧?”金波笑嘻嘻道,毫不掩饰自已的幸灾乐祸。
他的父亲金惠泉副市长和宋少楠二叔宋寒弛一向政见不合,平时磕磕碰碰就不少,前段时间更是为竞争常务副的位置,斗得难分难解。
长辈是敌人,双方的小辈自然也不可能尿到一块,纨绔圈子的划分,其实就是官场圈子划分的缩影。
是以宋寒弛在关键时刻病倒,金波跳得比他老子还欢实!
说到底就是两个字:利益!
“金少有心,我二叔很快就会康复了。”宋少楠笑道。
“哦?”金波脸色微微一变,继续试探道:“听说现在有一位神: 医在为宋副市长治病?”
“没错。”宋少楠指指方鸿:“你说的那位神医,就是他。”
“他?”金波打量了方鸿两秒,突然大笑:“哈哈……宋少你别逗了,他是神医?他是神医,那我就是皇帝了!”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宋少楠新收的跟班?”金波指着方鸿大咧咧道,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方鸿顿时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但又觉得老为些不上档次的家伙动气太掉份,于是对迎宾小姐挥挥手:“走吧,这张大花脸真倒胃口。”
宋少楠乐了:“对,我简直不敢直视!”
迎宾小姐知道金波来头,想笑又不敢笑,使劲忍着。
心里更加惊讶,这个人实在太嚣张了吧,先是黑我们老板的书法,现在连副市长公子都敢当面嘲笑!
“你小子找死啊!知不知我是什么人?”金波大怒,他在穗州市是横惯了的主儿,平日里都被供着捧着,耳朵听的尽是阿谀奉承,又那里受得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
何况那一脸青春无敌痘,恰恰就是他的逆鳞所在!
好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以为有宋少楠撑腰,就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了?
“给老子站住!”金波大喝,方鸿和宋少楠理都不理他,施施然向前走。
金波眼中凶光一闪,随手拿起一只放在过道茶几上的大花瓶,就要追上去给方鸿的后脑勺开个大血瓢。
至于宋少楠?你叔在位时老子还会看你几分脸面,现在宋寒弛病得只剩半条人命,就算不死官也铁定当到了头,老子还用得着鸟你!
老子今天就要在你面前立威,先废了你身边的这条走狗,叫你以后见了老子都抬不起头来!
“来到这里的都是我朋友,如果因为招待不周而惹得大家不愉快,那就是我嵩如月的罪过了!”金波刚迈开步,身后忽然响起嵩如月平静却透着威严的声音。
但盛怒之下的金波根本充耳不闻。
“金波,住手。”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英俊青年终于开口制止。
金波顿时生生刹住脚步,这一刹住可不打紧,满腔的王八之怒憋着无处发泄,整个人象是要着火一样。
“我草泥马的!”金波一甩手将花瓶狠狠摔到地上。
砰!花瓶炸开,碎片横飞,过道上的客人和服务员一脸惊愕。
嵩如月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而那个英俊青年也是皱起眉头。
金波兀不解恨,颐指气使地对嵩如月道:“嵩董,我觉得你应该吩咐前台好好把关,不要什么乱七八槽的人都放进来,这样会骚扰到我们这些有身份的客人的,你明不明白!”
“住口!”英俊青年冷喝,语气已是带着明显的怒意。
金波吓得肥躯一震,立马乖乖住口。
嵩如月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那个英俊青年,他可是万万不敢逆拂!
“嵩董,金波为人口直心快,请你不要见怪。”英俊青年对嵩如月微笑道。
“年轻人暴躁一点是正常的,赵少言重了,这边请!”嵩如月说罢右手一引,亲自担任迎宾员的角色。
“喂,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方鸿问宋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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