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了钦南王府,奉御命为国师大人诊治。
诊治?怕是皇帝让她来探个虚实吧。
钦南王楚牧只称府中神医正在给国师大人施针,不能中断打扰,然后就把苏暮词晾在了会客厅里,自个去睡了。
老爷子哪里睡得着,这厢要留在王府给儿子的女人打太极唱空城计,一边还要担心自己儿子可别为了女人伤着磕着。
偏房的烛火烧了一夜,窗外初阳已明,素绸将烛芯捻灭,揉了揉酸疼的肩,走至苏暮词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姐,天亮了。”
苏暮词撑着身子,依着椅背,睁着眼,一言不发。
整整一夜,她家小姐就这么睁着眼看着门口等,素绸心里怨气不小:“这钦南王府也太放肆了些,小姐你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给国师大人看伤的,居然便这样晾着小姐,真真是傲慢无礼。”
“闭嘴!”苏暮词怒斥,“钦南王府上,怎容得你一个丫头多嘴。”
素绸抿抿嘴,不敢多说了。
然后,又是一番好等,茶凉了几壶,王府的年轻管家才过来。
“苏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她见到楚彧时,他似是刚回府,一身风尘,脸色白得有些剔透,唇色毫无血色。
苏暮词走近:“我等了你一晚上。”她短暂停顿后,轻声开口,“你可是身子不适,脸色不大——”
不待她说完,楚彧用毫无温度口吻打断:“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回去怎么说。”
是,她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紫竹院之事与东宫有关,又如何不知这为救明嫔而负伤不过是安远将军给萧景姒找的托辞。甚至钦南王府插手,也是为了助她独善其身。
苏暮词似笑,抬起眼:“连伤口都不给我看一眼,必定有蹊跷,我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帮她?”
东宫心怀不轨,萧景姒又怎会任人宰割。
楚彧微微倾身,一双冰冷的眼,对视苏暮词:“你若是识相,我不会杀人灭口,你若是对她不利,”
话,留了三分。
若是对萧景姒不利,他怕是要为她生杀予夺。
苏暮词脸色骤然惨白,难以置信:“皇后的毒——”
楚彧截断:“是我。”
果然,他可以为了萧景姒无所不为呢。
苏暮词咬紧牙:“好,我帮她。”这次,皇后姑母真的失策了呢,死了一个奕王又如何,这祸水,还不是沾不到一点到萧景姒身上。
楚彧啊,对萧景姒,袒护到了极致。
一盏茶的功夫,钦南王府送客,苏暮词折返宫中。
远远便听见偏房里的咳嗽声,越发剧烈,菁华推门进去,顿时一惊。
“世子爷!”
只见案桌上,一滩血迹,楚彧捂着嘴咳嗽,血水渗出了指缝。
菁华一边前去搀扶,一边慌张大喊:“王爷,王爷。”
楚牧几乎是用飞的,一进来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魂都吓没了:“彧儿!”
他的儿呀,果然还是为她的女人磕着伤着了。
楚彧几乎站不稳,跌坐在木椅上,脸色白得吓人,他若无其事般,用袖子擦去唇边殷红的血。
楚牧可没那般淡定,急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一时脱口,就吼了一句,“你分明是妖啊!”
还是妖王!
他第一次见到楚彧,他才六岁,生了一双猫的耳朵与尾巴,被绑在西陵的刑场上,他的亲生父亲,西陵的王,下了令,将之烧死,为天下道,降妖除魔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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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一,别急,还有疑问下章揭晓;
二,是楚彧用禁术让阿娆重生,并那时给了内丹,阿娆没意识不知缘由,楚彧当然有记忆!这个问题以后别问了,我都写了没看明白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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