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乱,也没必要受那么大的惩罚吧?”
“关心则乱?哼,你可知她为何一大早就堵在槿儿的门口,因为前夜你的小女儿将槿儿引入了相国寺的后山竹林,差一点儿害的她陷入迷阵,那可真就要一夜不归了,而且第二日相国寺的僧人进竹林抬出来八具贼人的尸体,你想想看,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么?”白老夫人厉声问道?眼里的冷芒乍现,惊得白世祖也浑身一震。
白世祖震惊地看着白老夫人,连连道:“这……这……不可能,凝香怎么会这么狠心?不会的,她对槿儿一直都呵护有加,视如己出的!”
“不可能?那公爷就解释一下,为何事情能这么巧合?若不是槿儿有佛祖庇佑,没有深陷竹林,恐怕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槿儿的尸体了,我只是小小地惩处一下陆氏,你就心疼了,那么槿儿呢?若她没能逃过此劫,那就是一条命啊!”白老夫人痛心疾首地道,手在桌子上连敲了几下,砰砰作响,仿佛敲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白木槿始终不声不响地跪在地上,隐忍着自己的委屈和无奈,低着头,让人觉得她的样子那么孤单和无助,在场的每个人都禁不住心生怜惜。
穆欣萍是经历了相国寺一事的,可是却没能知道这其中的凶险,此时白老夫人说到这个份儿上,她才觉得白木槿简直算是劫后余生,顿时也对这个小姑娘生了真切的怜意,虽然锦衣玉食,却也时时刻刻要受到来自继母的威胁,果然这世上没有真正如意的事情。
白世祖看着自己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痛,顿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简直字字诛心,若是……他一想到陆氏竟然能下这样的毒手也是胆战心惊。
“槿儿……”白世祖语带愧疚地喊了一声,却也拉不下面子说些软话,只能僵在那里。
白木槿却抬头对他笑着摇头,虽然眼里还有泪意,却明显是体谅了白世祖的意思,还主动开口道:“父亲,槿儿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谁也不必提起,毕竟我还好好地活着,再过些日子,等妹妹恢复了,就把她接回来,咱们一家好好的就行!”
白世祖听了白木槿这话,顿时更觉得自己羞愧难当,槿儿分明是个识大体的,和她母亲陆婉琴一样那么温柔,那么知书达理,他怎么会以为婉琴的生的女儿会是个心机深沉,不安好心的呢?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道:“槿儿,你能这样想,父亲就安心了,哎……此事你受了委屈,日后父亲定然会好好补偿你!”
“父亲不必如此,为人子女,自然要孝顺长辈,哪能受一点儿委屈就对长辈心生不满,别说槿儿只是受点儿委屈,即便今日父亲因为一时之气责打了我,我也只能生受着,只愿父亲能够小气就好!”白木槿柔柔软软的声音,听来让人心头都跟着软化了。
白世祖连连点头,不禁在心里更恨上了陆氏,真是个不懂事的,明明自己做错的事情,竟然还敢告刁状,即便是母亲责罚错了,她也只能生受着,竟然还派人将自己叫回来与她做主!
此时穆欣萍突然站出来,轻轻地走过去将白木槿拉起来,温言软语道:“好槿儿,赶紧起来,地上凉!”
说完却偷偷看了一眼白世祖,见他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依然挺拔俊秀,风度翩翩,眼里忍不住闪烁了水润润的光泽,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就赶紧撇开。
白世祖也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穆欣萍,虽然听说家里来了个表妹,却不知竟然生的如此美貌动人,刚刚那柔柔的一眼,竟好似羽毛划过了他的心坎。
白木槿自然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穆欣萍太懂得如何把握时机了,看自己父亲那惊艳的眼神,就知道再过不久穆欣萍估计就要成为她的姨娘了!
白木槿感激地看了一眼穆欣萍,谢道:“多谢表姑妈!”
穆欣萍因为见了白世祖这副样子,心里依然怦怦直跳,连白木槿与她说话也没有注意到,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虽然嫁与白世祖只能做侧室,但他一表人才,又是个国公爷,以她现在的身世,能够有这样的好亲事已经难得,还有什么苛求呢?
白木槿也不在意,只聪明地退到了一边,只留下穆欣萍和白世祖在中间互相偷看,情愫暗生。
穆欣萍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白世祖,终于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但也意识到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男子这样靠近有些不妥,连忙退开,站到了白老夫人的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