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变了?”
秦牧伸手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比以前长高了,比我还高,好看了一些,也比以前强壮了,你脸上和胸上的肌肉……”
灵毓秀大怒,将他一脚踢下山崖。
秦牧人在半空,颇为无辜,悻悻道:“我又没有说她胖,为何生气?”
狐灵儿幸灾乐祸,道:“公子说的是,这女人无理取闹,咱们不要理会她!”
咚。
秦牧双足落地,站得稳稳当当,抬头向上看去,想要跳上去,又担心灵毓秀将他踢下来。
旁边的卫墉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灵毓秀恶狠狠看着他,卫墉额头冒出一滴冷汗,然后纵身一跃,从玉崖上跳了下去。
灵毓秀哼了一声,也跳下山崖。
不远处的一位皇子皱眉,突然脑后元气化作一只大手,向山崖下一抓,将她抓了回来,温言道:“七妹,不要胡闹,注意皇家的脸面。”
灵毓秀只得安分下来,道:“二哥,刚才那人便是医治太后奶奶的那个神医,是我的故识……”
二皇子脸色淡然,道:“我知道。我还听小秦将军说,你在大墟中见过他,很是亲昵。七妹,咱们是皇室子弟,由不得自己的,你不要胡闹。而今天下乱世,一场莫大祸乱就在跟前,倘若祸乱迸发,那就是国破家亡,我皇室都将成为丧家之犬!”
灵毓秀吓了一跳,道:“二哥,你看这个道子的本领如何?”
“他现在还未出手,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过道门既然敢带着他前来堵门,那一定非同小可!”
二皇子看向山崖下的秦牧,微微皱眉,道:“七妹,那个叫秦牧的虽然是一代神医,但毕竟是大墟弃民,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免得被人嘲笑我皇家不知尊卑。”
灵毓秀皱了皱眉头。
山门前,少年模样的魔教祖师走下山来,站在那道门的一老一少面前,稽首问讯。那老道士连忙和小道士一起起身,躬身还礼。
少年祖师笑道:“丹阳子,你带着道门道子前来,这是何意?”
那老道士笑道:“道兄,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道门的道主与你一样都老了,不想看到天下宗派成为延康国附庸,所以要我前来。道子只堵门三天,三天时间内倘若道子败,我道门不反。倘若三天没有人打败道子,那么天下换主。”
少年祖师叹道:“道门一向超然,也坐不住了吗?”
丹阳子眼观鼻,鼻观心,道:“道主看到天下大势,滚滚如潮,顺之者兴逆之者亡。我道门不求振兴本教,只求一个心安理得。国师要灭天下教门,那也由他,但是道主要看一看,国师用来代替天下教派的小学大学和太学,是否有这个资格!我道门教出一位道子,太学院占据天下资源,远胜道门,倘若教出来的士子还不如我道门的道子,那么国师的变法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下也要换一位新主。”
“我明白了。”
少年祖师转身离去,声音传遍全山,朗声道:“太学士子听得号令,无论修为高低,皆可下山挑战。”
此言一出,满山皆闻。
“我来!”
一位神通者走出山门,大步向道门道子走去。那位道门道子起身,躬身施礼:“师兄。”
那位神通者也是太学士子,早几年进入太学院,躬身还礼,道:“道子是什么修为?”
那道子不缓不急道:“六合境界。”
那神通者笑道:“我也是六合境界。我姓屈名平,今日与你为敌不是因为私怨,而是要为太学院正名!”
那道子颔首,道:“我俗名林轩。师兄请。”
“林轩道子请!”
屈平眼中精光四射,陡然暴起,身形却不是向前冲,反而是后退,他的身体向后飘去,两指捏住一口剑丸,那剑丸嗡的一声射出一道煌煌剑气,粗大如柱,隐约能够看到这是由无数剑光汇聚成的剑柱,围绕圆心疯狂旋转!
屈平以剑柱为剑,一剑劈落,所过之处,剑风呼啸,气势磅礴!
秦牧见状不由惊讶,心头大震:“延康国的剑术,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是太学院中的高深剑法吗?”
他的目光锐利,能够看出这一剑的非同小可之处,屈平这一剑看似简简单单,但实则元气对剑的操控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他这一剑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则剑柱中的那无数剑光都是需要用元气来驾驭,单单这一手,便让秦牧感觉到望尘莫及!
这种剑法,似乎隐隐跳出了刺挑劈斩等基本运剑技巧,发展出另一种不被基础剑法囊括的剑术!
“大六合剑法!”
卫墉惊呼,眼睛雪亮,道:“这是国师的剑法,只有神通者才能修炼的神通!”
“延康国师的剑法?”
秦牧心头微震,难怪他觉得这种剑法超出了基础剑术的范畴,没想到竟会是延康国师开创出来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