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何事乃她不知道的。
林夕落心里头叹了气,她现在最缺的便是没有人能在侯府中给她及时传来消息,这人去哪儿寻呢?
由不得她再多思付,已是有人来回禀,外面有旁府的人来请见这么快就找上门,林夕落也知这事儿由不得她再与魏青岩商议,只得又匆匆进屋瞧一下是否穿戴好,然后上了轿辇,带着冬荷与秋红出了“郁林阁”。
“雅香居”内一片白。
连上一次到此看到huā园中绽放的红艳huā儿和绿嫩青草都被拔了去,树枝上挂了白绫,连鸟儿都不愿在此过多留驻,几声怨鸣便飞离此处,让人心中多几分凄凉之意。
林夕落从迈进这个院门时,便是如此心情,沉着脸与来此送礼递帖子的宾客、小厮寒暄话语,时不时的还得流露出几分丧意,可惜她的眼泪实在挤不出来,只得偶尔用帕子装几分样子。
送走三波的宾客,林夕落终于知道宋氏为何主动去服侍侯夫人,也不肯在此时出面应酬。
合着装个笑脸容易,好歹是寒暄趣闻乐事,装哭实在是难啊,就她这敷衍的性子,说了小半个时辰的哀苦事,心里头都好似塞了一团棉huā,想什么事都嘴角扬不起笑了。
林夕落沉了口气,让冬荷去给倒一杯清茶来。
冬荷端了茶碗,林夕落皱眉“怎么是黑茶叶子?”
“夫人只能将就下了,好茶都被烧了。”冬荷这癖性都忍不出抽抽着嘴,林夕落翻了白眼“还是白水吧……”
冬荷又转身去寻白水,而这时候,孙氏从后院子走出来,哭丧着脸,一副无精打采、风吹便能倒的姿态,哑着嗓子道:“劳烦五弟妹了。”
林夕落看着她“侯率的吩咐,是否辛苦都得来应承着。”
到氏就知林夕落嘴里不会说出好听的“五弟妹这张嘴,说什么都带刺儿。”
“这事儿怪不得我,如今这才应酬了三波人,我这心里头都不敢去想过往的糟心事,否则定是忍不住的哭出来。”林夕落说着,又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捶着胸口道:“终于知道侯爷为什么让我来应承了,若是换个人,恐怕坐了这儿就开始哭,哭上七日,就得再准备一场白事。”
孙氏这心里头本就堵的慌,可让林夕落再这么一说,哑口无言不说,好似一碗辣椒倒子嗓子眼儿,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可林夕落来此帮衬却是侯爷的吩咐,她还在盘算着自己如今成了寡妇,掌府的大权会否落入旁人之手,故而不敢造次。
不过侯爷既然直接点了林夕落,恐怕对五爷这一房仍格外看重,侯夫人如今嘴甚是严,根本不肯开口往后府内的事如何说辞。
她若还想在这府里头能有个支撑,恐怕不能再依仗侯夫人如此心思,孙氏的话语不妨软了丹分:“五弟妹虽是个刀子嘴,但是豆腐心肠,之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如今看在怜惜我的份上,就忘掉吧,仲恒的事还望你多多上心,这侯府当中有些事也并非我所愿,还望你能体谅。”
“大嫂还真抬举我,这年头,刀子嘴豆腐心的得不着好,倒是豆腐嘴刀子心的颇多,人在做,天在看。”林夕落不愿与孙氏过多的叙话,说完此句不免起了身“这心里头实在受不得了,我去拿着礼单核对一下物件,终归不是我院子的事,免得缺了少了的,再落个贪人物件的话柄。”
林夕落福了福身,索性叫上几个“雅香居”的婆子,一起朝着堆放物件的院子走去。
孙氏瞧她离开的背影,脸上仍是一片哀色,心里却在纳闷,这丫头,软硬不吃,还真不好对付!
与这院子的婆子一件又一件的开箱子核对物件,哪怕是连一支笔都不肯略过不提,一旁的妈妈上前道:“五夫人,这细小的物件不妨就略去吧,大夫人信得过您。”
“别着,大夫人信得过我,我自个儿都信不过,何况这府中又不是只有大夫人?差事是侯爷吩咐的,我总得给侯爷回话。”林夕落话语犀利,让干活儿的丫鬟婆子不敢怠慢,心中都在庆幸,幸好没在五夫人院子里当差,就差要看着狼毫的笔是真是假,她们还不得跟着累死?
下人们这般寻思,但林夕落不过是寻午由头出来歇歇。
看这些个物件总不用跟着挤眼泪儿,她的脸也能松快一会儿外方又有婆子来回禀:“五夫人,林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