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决定他们的生死思想的也是他们自己。”
“阿弥陀佛。”
方丈大师念了佛号,不能说宁欣想得不对,可总有一种同时下君君臣臣的体统相违背的意思。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乃传统的三纲五常。
若打破父为子纲,那君为臣纲是不是也可以质疑?夫为妻纲是不是在宁欣的观念里也是错的?
方丈大师头光光的脑袋冒了一层的冷汗,宁欣真真是敢想敢为,太过出人意料。
他看向戒色和尚的目光中略带担忧,宁欣身具佛性,但同时她身上亦有魔性,小师弟同她交好,真的合适么?
”方丈大师,我在佛门已无事,先走一步。”
宁欣也看出自己的一番言论惊呆了方丈大师,自觉还是先走为妙,躬身稽首离去佛堂,有了这番话,方丈大师总不会惦记着再将她拉近佛门修行。
“方丈师兄,我去送送宁施主。”
“小师弟,留步。”
方丈叫住了戒色小和尚,嘴唇动了动,见戒色和尚了然的目光,道:”你是明白的?“
“方丈师兄,宁施主可成佛,亦可入魔。贫僧只希望能化解她身上的吝气,同时光耀佛宗。”
戒色和尚说得一本正经,方丈大师看不出他的所言有假,郑重的点头道:“如此,你可同她多来往,以无上佛法点化于她!佛祖曾经割肉喂鹰,小师弟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为了佛宗,弟子必将尽力。”
戒色和尚稽首,缠在手腕上的佛珠散发着淡淡的佛香,宁欣,你可害苦贫僧了!
宁欣下了蓝山寺,也琢磨着这一阵子最好还是别到到蓝山寺来了,万一她把方丈大师吓坏了反而不美。
一句父为子纲不妥就让方丈大师变了脸色,如果方丈晓得齐王有心谋逆,一定不准戒色小和尚同齐王有来往。
蓝山寺香火鼎盛,但在佛宗的地位却不是最高的,只因蓝山寺主持行事太过中庸,太保守了。
“宁表姐。”
在山脚下,宁欣碰到了王季珏,见到他一脸的红疹子,宁欣笑道:“来寻我不是的?”
他脸上的红疹子破坏了他英俊的面容,换做平常,王季珏出门也会得倒几个眉眼,眼下很多人都躲避着他走。
”不是,不是。”
王季珏深深一躬到地:“宁表姐大恩,我谨记于心,终生不忘。”
“不必。”宁欣抚了抚他手臂,“我此次帮忙,一为你的志气,二是他想帮你。”
“李大哥想做的事情,宁表姐都会帮他达成心愿?”
王季珏眼里闪过对李冥锐的嫉妒,看看人家李冥锐,谁不嫉妒谁不是人!
宁欣扑哧一声笑了,“难道他想纳妾,我还帮忙么?”
不弄死他就不错了!
王季珏尴尬的低头,“李大哥不会这么想的。”
“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宁欣淡淡的说道:“过好眼前的日子罢了,不过我也相信我这回没有选错人。”
“李大哥真的不会那么想,宁表姐,他是个好人,诚实忠厚,专一的好人!”
“我知道。”宁欣点头道,“不说他了,王家怎么安排你的?”
王季珏唇边多了一抹苦笑,“给了一千两银子,又在江南给我置办了庄子,剩下得都在马车里。“
宁欣撩开马车车帘,看了一眼,几口不大的箱笼,又能装多少的东西呢,转身拍了一下王季珏的肩头,”小表弟,走,我陪你喝两杯去,庆贺你重获新生!”
重获新生?王季珏苦涩尽去,是啊,钱财银子乃身外物,他最大的收获是摆脱王家,重新获得公平的机会,他不用再顾忌庶子卑微的身份,从此以后,海阔天空任鸟飞!
“我这样能喝酒么?”王季珏对脸上的红疹子还是比较在意的。
“能用,一会先给你灌一碗药,你脸上的疹子就没事了。”
宁欣笑眯眯的样子,让王季珏更觉得郁闷。
“对了,小表弟,明天你先去二舅舅府上拜访,将你出继的事情同二舅舅说说,二舅舅眼下虽是没有大舅舅的官职显赫,但你出继总是件大事情,而且你同二舅舅也可以亲近亲近。”
“嗯。”
“还有一点是,你务必在公布科举结果...”宁欣摇了摇头,“你留下看看也好,我估摸着这次科举的结果一时半会只怕是出不来,科举...必出大事,你没进本科会试不全是坏事,也许明年你就有机会科举了。”
“明年会加恩科?”
“那要看这届科举发生多大的事情了,不过,我认为有八成的把握皇上明年会加开恩科。“
宁欣眼睛亮亮的,但听见王季玉的声音后,嘀咕了一句:“晦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