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璐回到教室之后,整个人陷入莫名的不安和慌张中。
怎么会演成这样?按照原本设计,那个发卡的主人是柳敬亭美国的那个女朋友才对,可是为什么临场发挥的时候,会一下脑子空白,完全忘记他女朋友叫什么?
这是陷害他吗?这明明是在自黑吧,想想刚才的场面,杨丽璐整张脸就如同发火烧。
“归根结底就怪他,怎么能那么无耻呢?有了女朋友就应该一心一意待人家,为什么还要去惹其他女生,还逗得人家格格直笑,真是无耻。”
杨丽璐想着刚才那两人说笑的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想当面再痛骂柳敬亭一顿,这个想法使得她完全没心思继续自习下去,收拾好书本笔记起身离开教室。
杨丽璐回到公寓的时候,看到几个室友全部坐在客厅里聊天,无耻的柳敬亭正在讲什么笑话,满屋都是笑声,林薰更是笑得直接倒到许源怀里。
“半仙回来了。”
坐在最左边的许源第一个看到杨丽璐,挥手打招呼。
“璐璐你回来了,哈哈,可惜你晚了一步,刚才老柳讲了一个笑话,好好笑。”
林薰从许源怀里坐起来仍然乐不可支。
“哼,就是怎么哄女生的笑话吗?”杨丽璐冷冷道。
“啊?”林薰看了看杨丽璐又看了看柳敬亭,皱眉道:“你们又吵架了?”
柳敬亭耸肩,含义不明地一笑,杨丽璐在戴岸桥旁边坐下,随手打开电视,正好是某档读报的新闻节目,主持人正在读一个教授以修改毕业论文之名骚扰女生的新闻。
“衣冠禽兽!无耻之尤!”
杨璐璐愤然骂道,吓了屋内所有人一大跳。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杨丽璐说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柳敬亭一眼,“明明自己有家室,还卑鄙无耻地去做这些下流勾当,令人发指。”
柳敬亭面色坦然,接道:“我一学姐以前跟我说过她论文导师的类似行径,不过我那学姐比较彪悍,在那位导师伸手来捏脸的时候,我学姐问了一句‘老师,你有女儿吗,是不是今年也跟我一样大’,一句话顿时逆转局面。”
“在那种旖旎时刻,突然听到自己女儿这种字眼,的确很煞风景啊,”许源一旁接道,“不过似乎这种事情每年都要听到一两起,所以才有白天教授,晚上叫兽的说法。”
“那我希望我以后的论文导师是个女教授,”戴岸桥突然接道,“坦白来说,被捏捏脸就过了毕业论文,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林薰和杨丽璐立即向老戴投去鄙视的目光。
“你甚至都不是为了过论文吧?”柳敬亭笑道。
许源笑着赞同。
杨丽璐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刚才的指桑骂槐之计居然被柳敬亭秒破,正要重新组词把话题拉回去,结果听林薰说:“璐璐,我把老柳刚才讲的笑话跟你说一遍,超好笑的,说有一只小鱼问大鱼,‘大鱼啊~大鱼啊~你喜欢吃什么啊~’,大鱼回答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小鱼’,结果小鱼立即回答说‘酱紫,造了’,哈哈,好不好笑?”
杨丽璐应景地笑了笑,瞥了柳敬亭一眼。
“你们看,气象台发布了雷电黄色预警。”戴岸桥指着电视台下面的滚动新闻说。
“噢噢,是那种好像在屋顶滚来滚去的雷吗?那岂不是很可怕?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吧?”
柳敬亭认真地问道,每问一个问题,坐在旁边的杨丽璐眉头就锁得紧一些。
“是不是半仙,你还记得伦敦……”
“不记得,你敢!”杨丽璐威胁道。
大家对这个“你敢”表示好奇,柳敬亭却早做出“不可言”的表情,他不可言,杨丽璐自然也不可言。
当天晚上,江海迎来本年度第一次雷暴雨,果真像柳敬亭说的那样,雷声轰轰隆隆,在屋顶滚来滚去,莫说女孩子,就是男生都吓得躲到被子里,不停地反省人生,从记事做的第一件坏事开始,一直到现在,真诚恳切地向雷神忏悔。
……
“乌鸦嘴,乌鸦嘴,都怪那个乌鸦嘴!”
杨丽璐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停地责怪柳敬亭。
轰!
又一个炸雷在屋顶滚过,杨丽璐叫了一声,从被子里跳起来,拿过手机给柳敬亭发短信:“我害怕睡不着觉,你说怎么办?”
“?”
先是一个问号,然后问:“打雷还敢用手机?害怕的话,去找林薰啊,噢,许源在呢,那你用耳机塞住耳朵好了。”
一串雷声炸开,杨丽璐吓得猛地丢掉手机,过了一会,战战兢兢地蹲下身,也不敢捡起手机,直接用手在键盘上打字:“给我开门,你睡地铺。”
看似毫无联系的两句话其实逻辑关系非常严密,杨丽璐的意思是,她要去柳敬亭的房间,这就表示柳敬亭需把床铺让给她,自己去打地铺。
“你确定?你信得过我?白天你不还说我衣冠楚楚什么的?”
“别废话,这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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