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已经夜半时分,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听得窗外的树叶哗啦啦作响,似是有风,还不小的样子。
鱼蝶儿起身点了油灯,又翻出那本医经,想找出些头绪。
她心里始终有点隐隐的不安,为什么给平琏川使用了解毒的峭舌兰花瓣,他不但没事反而好了?难道他不止是肺疾,而是还中了毒?不不不,他身为侯府三公子,身份尊贵,又是个身患顽疾的病秧子,谁会给他下毒?谁敢给他下毒?鱼蝶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在书中找到答案吧。
眼下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夜风从破窗里丝丝灌入室中,只坐了一会儿,凉意就透入了鱼蝶儿的衣襟。
忽然一股大力的风吹了进来,桌上的灯火忽闪几下差点吹熄,挣扎半天终究又旺旺的着了起来,鱼蝶儿看的入了迷,不知是坐了多久,只觉得腿脚都有些发麻了,往窗外望,外面还是一片墨色。
“也不知是几更天了?”鱼蝶儿自语道,她觉得肚子也有些饿了。
忽觉屋外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走近,然后停止在窗口。
鱼蝶儿就见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站在窗前,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摘下了斗篷的帽子,带着魅惑的浅笑:“鱼姑娘!”
鱼蝶儿怔了一怔,这一怔是因她惊讶于眼前的人怎会出现在此,不论是身份而言,还是时间而言,此时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啊!
正发怔之间,窗口的人又自顾自的说道:“外面可真是比宫中冷了许多,一路过来真是冻坏我了!”
这时候,鱼蝶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应当给他请安的,慌忙跪下:“不知太子殿下会深夜到此,民女失礼了,还望殿下恕罪。”
“不必见礼了,这里也没有旁人,这些虚文缛节就罢了!我突然出现,但愿没吓到你吧?”窗外之人正是太子鹤炎!他正温柔的笑着。
“殿下到此,本该接驾的,还让您在这屋外受冻,实在不该。”鱼蝶儿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忙打开角门,门一开,风肆虐的卷进来,烛火猛烈的摇晃,墙壁上灯影绰绰。
鹤炎坐下后,鱼蝶儿提过桌上茶壶倒了杯茶水。
“民女见过殿下。”鱼蝶儿重新施了一礼,鹤炎忙扶了一把:“我说了不必如此多礼。”
鱼蝶儿垂首道:“该行的礼数还是要得。”
鹤炎松了手,直直的看着她,灯火的映照下衬着那张脸越发娇美,他不禁想要戏弄一下她,便假意绷起脸道:“这么说的话那倒是本宫不懂的礼数了,夜半三更跑到女子闺房之外。”
“民女万不敢如此想,殿下怎会是不懂礼数之人呢。”
见她果真有一丝惊慌,他又不忍,换上一副笑脸:“我只是逗逗你,就算你这么想,我又怎么会生气呢?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介意!近来父皇交给我一些事情,所以白天难得空闲,只有这时才腾出空,怕惊扰了你们,就想在这走一走,离你近一些就好,看见有烛火,才冒昧来到窗外,几日不见了,就想来看看你而已。”
“民女劳烦殿下挂心了。”其实她也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他们交情有这么深吗?但是人家是太子,自己敢置疑吗?
“别在我面前称民女了,听着怪生分的。”鹤炎道。
“是,民女知道了。”抬眸看到鹤炎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忙纠正道:“我知道了。”
“怎么深夜了还不睡,哦?在看书!在看的什么书?”鹤炎好奇的问道。
“一些闲书而已。”鱼蝶儿把书收拾到柜中,给鹤炎添了茶水。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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