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是把您那张脸遮一遮吧。”桃花蹙着眉扭头对懒洋洋瘫在破椅子上的自家公子说。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昨天还真被她说中了,从半晌午肚子就开始打鼓了,一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遇到一个村庄。
他们借住在村长家里,村长一家子倒是挺好客的,一听说他们还没吃饭就立刻张罗起饭食来。
可桃花却觉得十分憋屈,为什么呢?问题出在村长的小闺女身上,她未免也太热情了点吧。自打瞧见公子就不错眼地盯着看,还借着端菜送饭的机会不时往公子跟前凑,又是倒水又是递帕子的,可殷勤了。
若只是这样还好说,反正她家公子长得好看,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可村长家一共就张罗了四个菜,那小闺女把其中的三样都摆到公子面前,她面前只有一样,还是一碟子咸菜疙瘩。
这也就罢了,咸菜疙瘩就咸菜疙瘩吧,总好过没有。可为什么公子吃的是白面烙饼,而给她的却是杂粮黑饼子?这也太,太区别对待了吧?
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村长那闺女一会送水,一会送点心,一会送荷包帕子什么的,找着借口往公子房里跑,扰得她连觉都没睡好。
所以桃花是一肚子的怨念!都怪公子,都怪公子生得太好!
对于桃花的抱怨,公子阿九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哈欠,其实他也没睡好来着。
桃花见状继续道:“公子,您这样不行,您生得太好看,到哪都惹麻烦,您忘了吗?上回咱在府城遇到的那个知府公子,他还想抢您进府呢。您跟千幻公子是朋友,他那手易容术您不是学了七七八八?随便捣饰捣饰不就行了,又不费多大事。”
坐在后头的阿九嗤笑一声,道:“公子我不怕麻烦。”
是的,他一点都不怕麻烦。打从一岁多学会走路起他就晃晃悠悠跟着大和尚习武练功,勤奋加上天分,十多年下来,也算是打遍寺中无敌手了,收拾个觊觎他美色的纨绔还不是手到擒来?
顿了一下他又道:“桃花呀,敢情生得太好还是公子我的错了?你光顾着说我了,就没瞧见村长儿媳妇瞪你的眼刀子?”
这死丫头,成日嫌弃他招蜂引蝶,枉费他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当初他把她抱回来的时候,虽说她五岁了,可又瘦又小,跟寻常三岁的孩童样。又生着病,巴掌大的小脸烧得通红。是他守了半个月才把她的小命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
“什么眼刀子?”桃花一怔,十分不解。
阿九斜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地道:“村长那儿子眼珠子都盯你身上了,他媳妇能高兴?”别说只是眼刀子了,没挠她几爪子就算是好的了。明明这死丫头自个也是个小美人,也没少惹麻烦,怎么到了她嘴里倒都是他的不是了?
“那,那是——”桃花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懊恼无比。
阿九长眉一挑,闭上眼睛假寐。
他能不知道自己这容貌行走江湖不便吗?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遮一遮挡一挡,倒不是因为他高调,而是从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誓:这一世他要活得恣意潇洒,随心所欲,绝不再像上一世那么憋屈。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字,他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驴车晃晃悠悠地向北行着,眼瞅着就到正午了,他们的运气依然不好,仍是没遇到一个村子,好在早上从村长家出来时他厚着脸皮讨了点干粮,倒不至于饿肚子。
“过了这片树林咱们就休息。”阿九道。
“好呀!”前头的桃花闻言不由精神一振,腰身也挺直了几分。
她的话音才刚落,就见从树林里冲出几个人,立在驴车前头,手中的大刀直直地指着阿九和桃花,大声嚷道:“呔,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毛驴受了惊吓,抬起蹄子就想往前跑,桃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拉住,遂没好气地道:“干吗呢?你们吓着了我的驴。”
那凶巴巴的样子让对面几个劫道的不由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又把劫道的黑话喊了一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你们是什么人?我管你什么山什么树的,赶紧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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