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因为江家主动退了与慕容氏的婚约,容王殿下又不能不娶媳妇,便请婚凤大小姐。”
“……”
“可江家又反悔了,三个多月前,江大小姐还到凤府去大闹过一次,死活要嫁容王。”
“江大小姐跑到凤府去闹过?这……这……,这和凤府又有什么关系?”爱八卦人的,马上又追问。
“怪凤大小姐不该答应容王呗,还能有什么?”郑凌风笑,“请婚是容王,下旨是皇上,关人家凤大小姐什么事?”
“……”
“可有人就不乐意了,便来下个暗手,因为凤大小姐的三叔在镇江城里,负责协助知府大人,治理疫情。假若出事了,凤大小姐的三叔,就有罪了。江家,便是出了口恶气。”
郑凌风嘴快,三言两语,便将这场恩怨说明。
那些家中有人吃了粥而生病的人,马上围起那三人。
一个个怒不可遏,恨不得撕了那三人,“快说,是不是江家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我们……”
“问什么问呀,有证据,还用问吗?”
“打死这三人,为了得到几百两银子,居然害了半城的人。”
三人抱着头,吓得脸如土色,大声地求饶,“饶命啊,我们也是受命于人,是江家人让我们这么干的。”
终于承认了。
人们的怒火再次腾起。
一个个挥着拳头,将三人摁在地上暴打起来。
等着打得差不多了,慕容墨朝那几个墨龙卫点了点头,那几人飞快地将三人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王爷,为什么不让我们打死他们?这三人太可恨了。”
有一个老者说道,“打死了,怎么到衙门里告去?这可是证人!”
“对,到衙门里告去!”一伙人拖着那三人,往衙门里跑去。
这回慕容墨没有制止他们,只派了两个墨龙卫们暗中跟着。
凤红羽见到慕容墨后,就一直粘着慕容墨,完全将郑凌风忘记了。
郑凌风心中空落落的,无事可做,便翻身上马,跟着众人往镇江知府衙门而去。
一直紧绷着心弦的凤镇川,终于松了一口气。
凤红羽朝他走去,笑道,“三叔。”
凤镇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来了镇江了?”旋即,又将脸沉下来,“城中暴发了瘟疫,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红羽笑道,“三叔在这里,我也担心呀,我替三婶来看你。”
“三叔风里雨里三十多年,要你这丫头片子操心?”凤镇川不满的直瞪眼,又笑道,“哪里是三婶担心三叔,是你担心王爷吧?尽找借口。”
慕容墨伸手敲敲凤红羽的额头,“小羽,看吧,三叔也不同意你来。”
“我也不是小孩子,你们不用多操心。”凤红羽扯了下唇角。
凤镇川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众人都离开了,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他马上敛了神色,目光凝重说道,“王爷,下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慕容墨的眸光微凝,“三叔发现了什么?”
“下官从那些发病之人的口中,听到一致的说法,这些人都曾去过一个地方,才发的病。”凤镇川道。
“是哪里?”慕容墨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城外的南山。”
“南山……”慕容墨的眉尖微微皱起,略一思量后,朝身旁的王生道,“马上去查查南山,看看那里有什么古怪。”
“是!”王生转身离去。
凤镇川又道,“下官今天一早,也差遣您身边的罗二往南山查探去了。”
凤红羽眯起眼眸,“难道这场瘟疫,是人为的?”
慕容墨的神色一片凝重,“本王刚来镇江城,就已发现了异样,只是一时忙着应付江家的事,倒没有来得及去查,三将军及时发现,应该还来得及补救。”
“究竟是怎么样的异样?”凤红羽好奇问道。
凤镇川说道,“若是因人和动物的尸体霉变,而污染了水源,引发疫情,早就发了,为什么会到冬天才发?”
“……”
“再说了,王爷虽然离开了镇江一些时间,但也吩咐城中各处严格遵守规矩,不得乱扔尸体,违者当即处死。”
“……”
“而且,那些人发病,也发得太快了,几乎是一夜之间的。”
凤红羽抬头看向慕容墨,“难道是有人投毒?”
慕容墨没说话,只朝凤镇川道,“发病的人有没有增加?”
凤镇川道,“按着王爷的指示,将两城分开后,没有再增加病人,不过,死亡的人,却是天天有增加。”
凤红羽抿了抿唇,“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一城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慕容墨是接了圣旨来的镇江城,难道是承德帝搞的鬼吗?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一冷,“慕容墨,会不会是……,京城的那个人,暗中下的手?”
凤镇川听不明白,“京中的谁?”
慕容墨的气息沉了沉,没接他们的话,只说道,“三将军,缺药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
“暗中查一下江家。”慕容墨冷冷说道,“这城中,只有他们敢下手。”
凤镇川想起刚才的事,冷冷说道,“若是江家人搞的鬼,那可就太卑鄙了!”
。
东城住的都是平民,因为染病的人多,被封了。
江家是大户,自然和城中的富户和官员们住在西城。
西城住户少,依旧是畅通的。
江映雪刚从城外回到城中家里,便被自己的父亲抓住狠狠地一顿骂。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居然敢派人往粥里下药,这是想将江家推向谷底吗?”
江夫人马上拦在江老爷的面前,“你吼映雪做什么?映雪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江家?”
“……”
“要不是凤家那个小贱人,映雪能被容王无情的甩掉吗?她这么做,也只是教训一下凤家人!”
“……”
“只是凤家人太狡猾了,你怎么能怪映雪?”
江映雪躲在自己母亲的后面哭道,“父亲,容王不要女儿,你怎么总是怪女儿?”
“……”
“要不是你们在女儿一岁的时候,将婚事退了,那慕容墨能对女儿冷脸吗?”
“……”
“上回进京,女儿几乎是丢下江氏嫡长女的身份进的容王府,可结果呢?不仅是慕容墨,连京城其他家的人,也都在笑话女儿退婚又逼婚!”
“……”
“父亲只知在这里训斥女儿,可知女儿的为难?”
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一番话,让江老爷江恒愧疚得收了怒意。
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哭了,为父只是生气狡猾的凤镇川识破了诡计,反让城中人恨起了江家。”
“……”
“好在知府大人是你爷爷的门生,才替你瞒下了这件事,将府里的一个管事抓去顶了罪,否则,你就得坐牢了。”
江夫人冷笑,“老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凤家人太猖狂了,欺负女儿居然欺负到镇江城来了,今天一早,那凤红羽还将映雪推进湖里,要不是映雪命大,早没命了。”
江恒捏了捏胡子,“不急,老夫自有主意。”
江恒又叮嘱女儿不可再乱生事,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的脚才踏进书房的门一步,就听里面有一人清冷的声音传来,“江老爷,在下等你多时了。”
江恒的脚一顿,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原来是阁下到了,不知还有何事吩咐?”
“也没有什么要吩咐你的,只是提醒你一下,南山的事,慕容墨和凤镇川都起了疑心,你可要小心一点。”男子目光清冷看着江恒。
江恒神色一敛,“是,老夫自当小心处理。”
男子又道,“而且,你若是敢将本阁主的消息透露出一份消息来,你们江家……”
这是一位脸上蒙着黑面纱的男子,身姿欣长,看不出年纪,声音温润,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江恒见过他的手段,吓得身子一抖,“是,您放心,老夫自会处理好这件事。”
……
一直到了傍晚,到城外打探消息的罗二和王生才回城。
只是两人都受了伤。
凤红羽眉尖皱起,“那南山上有什么人?怎么会将你们伤成这样?”
慕容墨身边的八大暗卫,个个武功高强,这会儿两人一个被打折了胳膊,一个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
两人没回答凤红羽的话。
王生则是递了一份图纸给慕容墨。
“主子。”慕容墨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凤红羽后,离开她三步远飞快打开来。
他的神色马上一变。
兰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