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台,她想拨个电话给陈予乔。
电话没有接通,桑靓没办法,只得准备自己回去。
突然前台小姑娘很紧张,拦住她:“您的朋友好像出状况了。”这个小姑娘帮她办的入住,还记得她,“他的房间有报警。”
“什么?”桑靓没明白。
“他的房间烟雾报警器响了。”
“不可能,他睡着了。”
“您一起去看看吧。”
只得又回到房间,见秦朗睡着,但的确很多烟雾,像什么东西刚燃烧过。
“太吓人了。”桑靓要求换房。
“怎么了?”秦朗醒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么一折腾,时间很晚了,桑靓有些累,便也要了一间房住下。
她很快睡着了,不知道到陈予乔有多焦急,四处寻找,直到看到她跟秦朗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如当头一棒。
冷静,要冷静。陈予乔对自己说,桑靓不会那么做。
对方手机关机,自己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酒店的,陈予乔拨了过去。
“这里是前台,您找谁?”
“请问有没有一位叫桑靓的女士?”
“我们不能透露客人名字,您直接报房号,我可以帮忙转过去。”服务员很客气。
“不用了。”陈予乔挂了电话,什么情况下桑靓用前台电话?手机没电了吧。
他连夜赶到酒店。不知道房号,手机联系不上,只能在大厅傻傻等着。
服务员见他神色焦急,露出同情的表情:“太晚了,房间显示请勿打扰,我不能帮您打电话。”带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晚,大厅有些冷,陈予乔打了一个墩儿,醒来时愈发冷得厉害,还鼻塞、头晕起来。
服务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您要不要定个房间休息?”
陈予乔摇头,他怕错过。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前台给桑靓留言,但他宁愿选择这样一种执拗,甚至自虐的方式等待,似乎一定要看到什么。
凌晨,他开始发烧,在沙发角落里睡着了。
桑靓早上六点离开了酒店,两人还是错过了。
回家换了衣服,然后到公司,总觉得员工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议论什么,桑靓皱眉,懒得多问,进入办公室便插上手机充电器。
开机后,好几个未接来电。拨打陈予乔的手机,关机了。
“怎么回事?”桑靓叹气,“手机不通,上班也不见影子?”
她在办公室忙碌的时候,不知道谣言已经传开了:跟前男友再续前缘,现男友苦守无果云云。
沈深在公司,也听到一个消息:行业巨头GZR要收购YFA。
“真的假的?”中午吃饭时,有人开始议论。
“谣言吧,GZR为什么要收购我们,得花多少钱啊?”
“听说GZR有一笔资产,如果流回国内将面临巨额税金,所以要在海外直接投资;这两年,整合本就是趋势,大鱼吃小鱼,强强联手。”有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谣言这种东西,都是有原因才会传出来的,所谓无风不起浪。
沈深问陆可明,他的讯息比较多、比较快。
“有可能,不过目前还不确定。内部消息,其实GZR接触YFA有段时间了,董事会意见不一,一直僵持着,这会儿突然出来消息,多半也是GZR的策略,推动市场给予压力。”
“GZR的企业文化,跟YFA完全不同,希望不是真的。”沈深有点担心,GZR在业界效益一直很好,名声却一般,每次吞并其它公司,总是伴随大规模裁员。
“难说。YFA股票这两年不温不火,董事会肯定会对CEO施压,面对这样的机会,不知会做出如何选择。”陆可明分享。
“CEO刚做了战略布局,又进行了裁员,趋势很好,为什么要接受收购呢?”沈深不理解。
“主要还看董事们。”
上市公司的苦,沈深明白,财务报表上就有每股收益的数据,是保证给股东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的,什么时候会有结果?”达摩斯之剑,悬在头顶实在难受,不如早点明朗。
“消息出来,第一步肯定要稳定军心,然后会推动董事决议达成,估计小半年要的,这是一桩大事了。”陆可明也很好奇,这CEO要如何做。
沈深便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工龄,不知到时候赔偿协议怎么定,不管怎么样,不会许多钱。
NZ工厂这边员工工龄普遍不长,除非是其它内部转调过来的老员工。TS工厂、总部那些有工龄的,也不希望被合并,大家对GZR都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