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先是拿菜刀威胁牛成义,随后又用滚烫的油锅去泼牛成义。
片警见作证者众多,并且情节着实恶劣,随之将大金牙和几名同伙带到了警局问话。
事情平息之后,黑蛋尽管对于牛成义暴打了大金牙,这件事非常的高兴,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自己的小摊也毁了,脸上不由悲伤起来。
看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小摊,黑蛋的脸上满是难过之情,之前他从家里辗转来到启明县,一共花了接近一千块钱,置办这个小摊,在此之前,黑蛋对于这个小摊可谓是寄予厚望,他甚至还指望着,用这个小摊经营所得,来为自己的父亲买好的补品休养身体。
甚至还可以将之前欠下牛成义的钱,如数奉还。
起初几天的生意还算可以,黑蛋仿佛看到了生活中有了新的希望,但是转眼间希望破灭。
正是因为大金牙这帮人,破坏了黑蛋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黑蛋小小的身体,蹲在地上,捡着那些散落一地的破碗碟。
他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牛成义可以看出,黑蛋这个时候伤心无比。
得罪了大金牙他们这帮人,即便是现在牛成义没有吃亏,但黑蛋想要在启明县继续以摆摊为生,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别难过了,东西砸了可以再买,那帮家伙欺人太甚,没事了啊。”牛成义拍了拍黑蛋的肩膀,如此安慰道。
其实话说回来,牛成义还是特别佩服黑蛋的,自己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国外花天酒地呢,整天纸醉金迷,连几点钟日升几点钟日落都不知道,成天可谓是昏天暗地。
黑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抬头对牛成义说:“牛老哥,我之前还打算一个月内,就能把欠你的钱也还上。但现在看来又要换地方了,这启明县算是呆不下去了。”
黑蛋心想,如果之前自己的营业额一天三百块钱,成本扣除一百多,每天也能赚一百多块钱,一个月之内,省吃俭用的话,必然能把牛成义之前借给他的几千块钱,全部还完。
但现在一切的希望都成了构想,计划破灭。
牛成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黑蛋,挠挠头对黑蛋说:“你牛老哥的钱不着急,这钱,缓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牛成义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开玩笑,实际上,话说白了,牛成义并没有打算让黑蛋还自己的钱,从他借钱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想过。
换言之,现在牛成义的卡里有百万巨款,还在乎黑蛋欠自己的那三四千块钱吗?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答应让黑蛋还自己的钱,也仅仅是顾及黑蛋的尊严而已,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尊严,没有原则,黑蛋纵然现在非常贫穷,但他有原则,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欠人的钱必须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也是黑蛋父亲教给黑蛋的处事原则,他一直铭记于心,不敢造次。
尽管之前,黑蛋在面对大金牙那几个人的为难挑衅,表现得非常坚强。
但当一切都已经平息下来之后,黑蛋一个人在地上蹲着,默默的流泪,尽管他的小摊只进了五天时间,但这五天里他收获了很多,和自己的这个小摊已经有了感情,眼看着自己的小摊被砸成这样,黑蛋是万分委屈。
牛成义拍了拍黑蛋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中午估计也没吃吧,陪牛老哥去吃碗面,然后我还有事呢,既然你不打算在启明县呆下去了,就跟我回家嘉艺市吧,至少在嘉艺市不会这么没有王法。”
“先从小摊小贩做起,然后我在投资点给你开个小店,租个小门面,困难总会过去的,跨过去就没事了。”
牛成义开着黑蛋的肩膀如此安慰道。
从认识到现在,牛成义已经把黑蛋当成自己弟弟一般,尽管牛成义没有弟弟,但是他心想,有一个弟弟其实也莫过于这种感觉吧!
黑蛋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对牛成义说:“我知道了,牛老哥。你想吃什么?这一片我比较熟,斜对面的那家牛肉面,味道就特别好。”
黑蛋装作一副在本地混迹已久的模样,笑着对牛成义说。
这人啊,悲伤的快,释怀的更快,转眼间,黑蛋已经一扫阴霾,他将那些已经不能用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并且扔进了路边的大垃圾箱里。
很多事,可能都会遭到一些困难和险阻,如果被击垮了,爬不起来,那就真的失败了,能够在失败之后,接着站起来的人,才是生活中真正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