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飞羽气喘吁吁的前来劝阻李安。
“安庆宗。”李安心里猛的一惊。
若此人是安庆宗,那么,营州都督就一定是安禄山了,安禄山的为人,李安自然是非常熟悉了,安史之乱的罪魁祸首,忘恩负义的杂胡畜生。
“安禄山这个狗贼,居然已经坐上营州都督了。”李安攥紧了拳头。
“大兄,官兵很快就会涌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大兄,我们快逃吧!”
冷静下来的李安,自然清楚将安庆宗打成重伤意味着什么,于是,轻声道:“昆雄,立即带着嫩芽儿从西门出城,并向西北行进,飞羽,随我断后。”
“是,大兄。”
李安一行四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迤逦着向西门方向奔去。
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南门进入的,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住处,他们选择从西门出城,并向西北方向行进。
“大郎,大郎,你怎么样?”
田乾真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走到安庆宗的身旁。
“杀,一定要杀了他们。”
安庆宗浑身是伤,嘴角肿的老高,若是一般人,在李安如此暴打之下,早就死了几回了,安庆宗是身材魁梧,这才扛了下来。
“你们几个起来,快将公子抬回去。”
六名护卫挣扎着起身,与田乾真一起,抬着安庆宗向都督府行去。
“御史,这个李少郎下手可真够狠的,居然将营州都督的长子打成了重伤。”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颜真卿二人看在了眼里,他们没有出手干预,是因为他们此行有很重要的任务,不能节外生枝。
“这个安庆宗完全就是一个恶霸,本官真是不明白,骁勇善战、爱民如子的安都督,怎么会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颜真卿吁了一口气,显得大为愤怒。
“御史,有一句话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许,这个安都督并不像有些官员说的那样好。”
“你说的对,看来我们还是要正面接触一下安禄山,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争取。”
颜真卿已经想好,以八品监察御史的身份求见安禄山,并用安庆宗的事情考察安禄山。
这样一来,既可以看清楚安禄山是怎样的人,同时,也或多或少的帮了李安一把,让安禄山不敢过分追究此事。
“大兄,已经出城三里了,官兵并没有追来。”
“西北方向只有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直通松漠都督府。”
李安回头看向县城方向,摇头道:“不要大意,安庆宗身份特殊,城内的官兵一定指望抓住我们领赏呢?”
“大兄,骑兵,他们果然还是追来了。”
“快,都躲起来,飞羽,清理脚印。”
李安抱着嫩芽儿,跳进了路边的一处洼地,并尽可能的压低身体。
此时,县城西北的这条道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但路面上稀稀落落的有些走过的脚印。
负责追击的骑兵,是驻守在城内的平卢军,他们策马奔驰,根本就注意不到躲在路边洼地的李安等人,并呼啸而过。
“大兄,追兵跑远了。”
“好,立即返回,并从林间小道前往南门外。”
“是,大兄。”
抵达南门方向后,李安一行找到了隐藏起来的雪橇车,并准备立即返回白狼村。
直到此时,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也就在此时,他们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大兄,这一次我们打了营州都督的长子,惹了大麻烦?我担心官兵迟早会找到我们。”李飞羽很是担忧。
“飞羽,你们是怎么惹上这畜生的。”
“大兄,安庆宗要强买嫩芽儿做婢女,我没有同意,他便强行动手了。”
“原来如此。”李安点了点头,愤怒道:“这个畜生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你们都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们前往白狼山,投靠荔非守瑜。”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立即出发。”
“是,大兄。”
李昆雄和李飞羽依旧在前方滑雪带路,李安则与嫩芽儿驾驭雪橇车紧随其后。
对于下重手教训安庆宗,李安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怕的,毕竟,安庆宗是安禄山的长子,而安禄山又是营州都督,手中握有数万大军,实力不可小觑。
不过,李安并不后悔,嫩芽儿是他最亲的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就算是安庆宗也不例外。
“嫩芽儿,还疼吗?”
看着嫩芽儿嘴角,被冷风搜干的血迹,李安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