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场失败的刺杀之后,街道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当然平静了,老百姓一窝蜂该跑的都跑完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谁还有心情逛街啊?
街道上就留了些受伤的百姓,不过那个什么侯爷留下来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派人将济仁堂的门敲开,然后将受伤的人送进济仁堂和对面没有关门的洪福堂。
“小妹妹,你的手受伤了,快去济仁堂里头包扎一下,放心,费用由侯府出。”
一名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先生上前来跟云娇说话,这个人就是镇远侯留下的夏侯先生。
云娇朝着夏侯老先生福了福道:“老先生,谢谢您,我不去济仁堂,我去洪福堂。”
夏侯先生觉得奇怪,就问:“小妹妹,你就在济仁堂门口,当然是去济仁堂医治,为何会舍近求远,要去对面的洪福堂呢?”
云娇还没开口,云起岳就朝夏侯先生拱手道:“老先生,我妹妹是被济仁堂的伙计推出来才受伤的。”
云起岳才不是那中自家人吃了亏还要为对方找借口的傻逼君子呢。
他恨举剑刺杀云娇的侏儒,可是更恨的,却是这济仁堂!
当初,济仁堂的掌柜借着唐水欠他们药钱名头,派人逼上门去要讹诈人家的百年人参,可见就是个心黑的奸商。
夏侯先生没想到云起岳会这么说,顿时楞了楞。
而这一幕恰巧被之前推云娇的伙计看见了,那伙计就跳出来骂道:“你们两个肯定是对门请来的托儿,来败坏咱们济仁堂的名声的。
老先生,您可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开医馆的,这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面对伙计的质问,云娇只是撇了他一眼,就道:“我身上的衣裳来的时候在染坊沾染了些染料,推我的人手上定然也沾染上了染料。”
那伙闻言条件反射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三确认自己手中并没有沾染到任何染料这才放心地道:“你胡说,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沾染染料!”
云起岳冷笑道:“我妹妹沾没沾染料你怎么知道?是你推的我妹妹?”
被骗的伙计顿时词穷,半响,他才气急败坏地盯着两兄妹嚷嚷:“你们骗人还有理了,我没推她!你们就是洪福堂的托儿,老先生您别相信他们!”
之前还心存疑惑的夏侯先生现下那还有不明白的啊,下梁不正上梁歪。
伙计无仁心,还能指望这家药铺兼医馆的东家和掌柜的有仁心?
他无视伙计,对吩咐手下:“将伤患都转移到对面洪福堂,若是人手不够,就让洪福堂的掌柜去找妥当的大夫,银钱都算在侯府账上。”
“是,夏侯先生。”
侯府的人办事不是一般的利索,很快,病患们就被转移到对面的洪福堂了。
济仁堂的掌柜忙追了出来想找夏侯先生问情况,可是却被侍卫们给挡住了。
他只看见云娇和一个少年跟着夏侯先生朝对面洪福堂走去。
那名伙计忙将来龙去脉告诉掌柜,之前将云娇推出去并关门可是掌柜的吩咐的。
掌柜的之所以让人将云娇推出去,是他们家管事认出了云娇就是当日帮唐水解围,用半扇野猪结了药钱的丫头。
哼,臭丫头,再次坏了她的好事!
连他们济仁堂的晦气都敢找,也不看看他们背后的东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