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先吃着,我去沏茶。”怜素微微欠身。
茶没等来,倒是等来一个宫侍,说是董仁笙来了,还带来两个妙龄少女,正在议政殿偏殿门口候着。
“好烦。”君狂叹了口气,并没打算亲自出马,让影使去应付。但这样一来,他也不便在宫中走动,以免被人看见了。
事情一耽搁,天色就晚了。董仁笙是打发回去了,两个少女也没能留下,只不过这天色再去筠天阁就有点不合适了,毕竟秦筱封号是公主,名义上只是义妹。
君狂一脸郁卒地躺在床上,一夜都没合眼,想去筠天阁守着秦筱,又觉得她人不笑了并不合适。天快亮的时候,他心里烦得慌,心念一动到灵界找千山学院的石院长下棋去了。
临济午时,君狂回来,就看见桌上有一封信。看见信封上他的名字和熟悉的娟秀字迹,好奇地拆开,读了没两句脸色就青了。
信的内容,大致上也就是秦筱表示不嫁人的决心,并且不接受指婚的坚定意志。
馒头从桌子下面冒出头来,见君狂面色不佳,便问:“君上,馒头给您添麻烦吗?”
“你送信来的?”君狂垂眸看着一身雪白的馒头。软绒绒的一团模样挺讨喜,但君狂就是觉得这白色扎眼,太扎眼了。
“主子说了,叫我等您回信。”馒头老实地点了点头。
闻言,君狂提笔,随手写下几个字。字迹不甚工整,但好歹比划相当清楚,他烦躁地搁下笔,将纸签对着递给馒头。
霍九剑抱了一叠奏章回来,小戟化作一只小小青鸟就站在他肩上。见君狂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用脚尖踢了踢他:“干嘛呢?”
“她说如果我敢用强,就让我那活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君狂哭丧着脸,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霍九剑。
“那你呢,你回复她了吗?”
“信是馒头带来的,我又让他带了回信过去。”君狂闷头说。
霍九剑心下一凛,连忙问:“怎么回的?”
“说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垂眼看见君狂手边一封信,霍九剑抢过来看了看内容,笑了:“你说着算不算一种邀请啊?”顿了顿,他指着其中一行说,“我眼睛没毛病,人家那是在变相地邀请你去呢。你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偏激呢,不知道她有的时候很别扭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邀请我的了?”君狂狠狠地剜了霍九剑一眼,“我虽然不想跟其他女人结婚,但那活儿还是要的,没有了我会不习惯。”说着,他还有意把腿并起来。
“啧!”霍九剑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是不是傻……”他将奏章丢在桌上,“你那玩意儿天天晒太阳?!你酷爱遛鸟?”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冷茶,这种时候必须喝口凉水冷静一下。
小戟看看君狂看看霍九剑,闻言便问:“主子和君上要带我出去玩吗?”
霍九剑还没来得急咽下去的茶水,猛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