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宴客,疑事业更上一层楼。
麦斯白董首次宴客山水居,疑白家添新人。
多年来,山水居打破不待女客传闻,昨日、山水居大肆宴客。
报纸的标题可谓是千篇一律,无外乎写的都是白慎行的山水居。
顾言见此、不免蹙眉,随手将报纸放到一侧的沙发上。
张晋进来,见报纸被顾言悉数扔到沙发上,不免皱眉。
“没看?”他好笑道。
“你觉得我要看?”顾言反问。
“最起码应该看看外人是怎么看你老公的嘛!”由于两人还未正式交谈工作,所以聊的也比较随意。
“外人怎么描写我的我都懒得看,你觉得我会有那么重的闲心去看别人的?”虽然那人是我老公。
顾言一伸手,张晋便懂了,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杰克电话都快打爆了,问你到底还活着不?能开这个会不,”前几日高层视频会议,顾言拖到第二日,结果哪儿想着她第二日肠胃炎,直接给送回家了。
一拖就拖到今天,杰克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天将电话打道他这里来催。
“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尽给你打电话?你俩是有啥基情?
见顾言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张晋不免汗颜。
“人家是怕你心情不好骂他好吗?当老板当成他这样,够窝囊的。”张晋不免毒舌。
顾言笑的一脸得意,还有怕被骂的时候?
“跟杰克说,今晚可以,还有、周三到周五所有的会议跟应酬都往后摞。”“要出差?需要提前安排不?”张晋道。
“不需要,我自己来,”跟白慎行一起出去,想必他都会安排好,而她,走就行了。
对于周三的出行,顾言心中有些期待,有些紧张。
对于白慎行这次的态度,她感到惊讶,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做法很稳妥,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再次争吵。
“你下午去趟临水湾把我车子开到山水居去,记得检查一下,”顾言交代。
“好,”张晋点头。
露西敲门进来看着她道;“刘家那边的二审结果出来了。”
“如何?”
“二十年,”露西想、这应该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每一个企业从成长到立足,这之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有着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刘氏集团,以建材为生,又长期跟政府这边打交道。
如今他进去了,想必有的是人想让他这辈子开不了口,什么人开不了口?死人。
刘老爷子这一下二审结束,相当于直接判死刑了。
他还有另一条路可走,不过是憋屈一点儿而已,憋屈好过死的不甘。
顾言靠在座椅上,沉思着。
一个集团的成长需付出多少,幸运的人一路平稳,不幸的人半路夭折。
而刘家属于后者。
“刘恒呢?”顾言问到,对于刘恒,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简直是捋不清楚。
“刘恒那边被白董下手之后,就一直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应该是带着家母跟妹妹出国了,”露西到。
“去哪里了?”顾言追问。
刘恒这样一个人,如果蛰伏多年之后再回来成为自己敌人的话,绝对是个劲敌,这点、她必须把握清楚。
“瑞士,”露西道。
瑞士、她在心里浅念着这个地名。
她挥手;“露西出去吧!”
张晋知她有话要说,便细心听着,顾言思忖良久,才慢悠悠道;“刘恒那样的人,一旦成长起来,必然是我们的劲敌,你可知怎么做?”
略带隐晦的语气跟语言,让张晋一惊,有多久、她没有这般说过话了?
回国之后,在汉城这个圈子,她在也没有同现在这般想掌控这一个人,而刘恒,是第一个。
“明白,”张晋点头。
“看着办吧!”顾言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从六月底,到七月初,她仿佛又见到了那个视生命如草芥的顾言。
愿这是最后一次,手刃他人,愿日后的每一天,都能平稳度过。
上午,她在秘书办交代了一下这个星期的工作事宜,开了个短会。
召开风投部门的季度会议跟总结,分部任务,一圈下来,上午已经过去。
中午回到办公室,手机好几通未接电话,均来自一人。
回过去,听见那边有浅浅的交谈生,她想,他定然是在忙碌。
“忙完了?”白慎行清淡的声音从电话那侧传过来。
“恩、刚结束,你呢?”顾言将手中的电脑放在桌面儿上,靠着办公桌接电话。
“还有会儿,”白慎行似乎是走远了,那侧的声音听不见。
“那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她浅笑。
“忙里偷闲,”实则是自己想知道她在干嘛,打个电话询问一二,连续打了几个都没接,便知道,她有可能是在忙了。
顾言浅笑、这也是老板才能干出来的事儿,若是别人估计早被他赶了。
“笑什么?”白慎行夹着烟,轻吸一口问到。
“资本家,”顾言轻嗔出声。
白慎行轻点烟灰的手一顿,好吧!资本家。
“开会记得带手机,不要当摆设,”开会不带手机这个毛病不好。
就算不用、带着放在一旁也是好的。
“下次注意,”她用于承认错误,免得白先生在那侧一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倒是态度端正,”白慎行轻笑。
“吃饭时间,白董还在忙?”看了眼手表,微微提醒到。
“你去吃,我一会儿结束。”两人挂了电话,顾言还未来得及收挒脸上的笑容,露西就敲门进来喊她下去吃饭。
见她满面春风,不免揶揄道;“看你这满面春风的,咋啦?恋爱了?”
顾言白了她一眼;“只有恋爱才能满面出风吗?”
就不能是结婚?
“对啊~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露西发表意见。
“那结了婚的女人呢?”顾言问。
“黄脸婆,”露西不由的耸耸肩,一想到这个她就一身恶寒。
黄脸婆?但愿这三个字与她无关。
中午用餐过后,张晋道临水湾将顾言的车开到山水居,白慎行那么多车,为何顾言情有独钟自己这辆?
别人不知道,张晋知道。
期间、他仔细检查车子,直到确认无碍,才启动、开往山水居。
期间、白慎行正在跟公司的高官吃饭,聊着公司的事物。
张岚打电话过来,说太太的秘书开了辆车过来,说是太太的意思。
已经让冯叔开到停车场了。
对于顾言这样的做法,白慎行没说什么,但心里不免微微蹙眉。
山水居那么多车,顾言换着开都能个把月不重复的,为何一定要将她自己的车从临水湾开过来?对于她昨天说要去北京的事情,其实、他是反感的,但是、没办法。
他庆幸顾言这次主动跟他说了事情的缘由,庆幸她主动开口提出来。
若是她在跟上次一样隐瞒,撒谎、他想,他又会疯的。
他们之间绝对会爆发一场战争,比上次更为浓烈。
他的妻子,隐约之间已经知道了婚姻的责任,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是可能引发争吵的,都会与他商量。
“白董?”
“白董?”席间麦斯高管多次与白慎行说话,见他没有搭理,许赞一回头,发现他们老板既然破天荒的在发呆,天啦!世纪性新闻。
岂料、白慎行将神色幽幽转到桌面上来;“徐副总说的那个方案有些欠妥,你们谁还有更好的方案?”
许赞;“........”。
高智商的人果然可怕,发个呆都能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他刚刚明明是在出神。
一桌子的人,都以为白慎行在出神,结果见他淡定且直戳重点的指出有哪些不足之后,他们想,老板可能是在思考他们提出的问题,想的太入神了。
完全跟发呆沾不上边儿。
这天下午,张晋在三提醒,洛杉矶那边高层会议,一定要准时参加,要是不参加、他今晚不用睡了,杰克会把他电话打爆的。
顾言、再三肯定,不会忘。
她不知道,她的秘书何时这么不相信她了?
“我发现我最近在你们心理的可信度有点低,”她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张晋装模作样抹了把汗;“毕竟是结了婚的。”
他这话?是觉得结了婚的女人以事业为重的可能性不大?
顾言白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搞笑不给出任何评价。
这天、顾言早下班,发信息给白慎行,说直接回山水居。
到山水居正好五点半。
张岚见她一人回来,不免好奇往她身后多看了两眼。
“先生随后回来,”见她张望,她微微道。
“我晚上有个会议,不用喊我吃晚餐,先生回来了,跟她说声。”她交代。
六点、她开始准备东西,将张晋跟露西发过来的文件,整合、过了一遍,六点半,准时开会,由于此次会议往后拖延时间教久,存在的问题比较大。
以往两个小时能结束的会议,生生开到十一点。
期间、双方思想的碰撞,她已经不想在做出总结。
多半都是洛杉矶的高管再说,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她跟杰克两人在听。
每一轮的争论时间长达半小时,她都仔细听着,觉得有可能改变的地方做重点。
会议结束,她跟杰克总结,将现下高层提出来的问题一一解决,解决不了的,先放到一边。
等顾言将所有文件总结出来,用通告的形式发到公司内部网,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想、山水居的佣人应该是睡了,白慎行也应当是休息了。
她开书房门出来,便见白慎行的书房门大开,里面传来轻微的交谈声。
她走过去,靠在们边上望着,只见白慎行说着流利的英语在跟电脑那边的人交谈着。
白慎行在公司收到顾言的信息,直接回了山水居,一到山水居,被告知顾言正在开会,晚饭不用喊她,也不要打扰她。
他虽不悦,但也知道身为一个公司的老总,有多少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去定夺,去整改。
于是乎,他将原本应该放在明天的会议,直接提到今天来召开,只愿能跟顾言的时间对上号,他不希望,顾言休息、他忙,顾言忙,他休息。
这样两人永远都在交叉。
见她靠在门口望着自己,他继续对着电脑那侧说着,转而伸手在一旁的打印机上抽出一张A4纸,哗哗的写上几个大字。
随手将纸举起来、让站在门口的顾言能看到。
当她看到上面三个大字的时候,点点头,转身进了对面的卧室。
“去洗澡,”这是白慎行在那张A4纸上写的几个大字。
她也实在是累了,转身进了衣帽间拿衣服进浴室。
泡了个热水澡,既觉得睡意来袭。
洗完澡便直接躺在床上,陷入睡眠。
本想一夜到天明,奈何朦胧之间有人在喊自己,挣扎着睁开双眼,便见白慎行站在床前喊她。
微恼,皱眉、一脸不爽。
白慎行见她这模样,只想挠头,只是让她进来洗澡,没让她睡觉,OK?
想着等她洗完澡下去给她弄点吃的,结果她倒好,洗了澡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叫醒她还满脸不悦,恼火的很。
“吃点东西再睡,”白慎行想伸手将她捞起来。
顾言抱着被子蹭两下,死活不配合。
“听话,吃饱了好睡觉,”白慎行耐着性子哄着。
他的目标本是将她养肥,晚上不吃,忙到凌晨,这么下去,不瘦就不错了。
白慎行本想着见她睡得正香,也不想打扰,奈何她晚上没吃就睡对胃不好。
经历过反复思索才决定要喊她起来吃点东西。
“言言,”他洋装微怒。
“你烦不烦?”本就睡的正好被人弄醒就郁闷了,他还一直说一直说。
见她低吼,白慎行头疼不已。
自小就知道她有起床气,起床气归起床气,可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捞起来。
由不得你。
她实在是困顿,又被白慎行这么一闹,脾气就上来了。
白慎行抱着她到沙发上,将张岚连夜起来弄的清粥端过来,想着让她吃了,结果哪儿想着,她倒在沙发上睡去了。
他一脸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取了个太太,是取了个女儿啊!
将手中的粥搁在茶几上,捞起顾言放在大腿上。
一手端着碗,准备一口一口的喂她。
顾言不配合。
“我困,”顾言迷迷糊糊的瞅着他。
“听话、吃了再睡,”白慎行哄着。
“我困,”她重申。
“早点吃完早点睡,”他搂着顾言的姿势不变。
左手搂着顾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端着碗。
右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喂着清粥。
吃点总比不吃好,本就肠胃不好。
吃了两口顾言就醒眼了,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醒了?”白慎行闷声笑道。
许是没睡好,又许是刚刚转醒,白慎行跟她说话、她也是看着,不应答。
一碗清粥去了一大半,白慎行想在让她吃,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偏头、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以示拒绝。
“不吃了?”白慎行轻哄着。
算好的了,半夜将她喊醒只是哼哼了那么几下,也没闹腾。
若是年少时,只怕这会儿床上的东西都在地上了。
因着年岁的增长,有些东西越来越淡,甚至最后演变成无,比如起床气这东西。
许多东西都是别人惯着、才会有的。
无人惯着,那还有什么起床气可言。
这晚,因白先生半夜将白太太喊醒,弄得她辗转难眠,到天际泛白才幽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