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白慎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见自家母亲从自己房里出来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还没睡?”他奇怪。
“言言睡了?”
“睡好久了,十一点多就睡了、但心言言我晚上踹被子、起来看看。”陈涵轻声道。
“怎么现在才回来?吃了?”
“吃过了、言言呢?晚上吃了?”白慎行反问道。
“吃了、喝了两碗汤,还不错,你赶紧去洗洗睡吧!”见他满身疲惫,陈涵轻生催促道。“您也早点休息,别起了、我回来了,”白慎行深知这样是对父母不孝顺,怎能让父母起夜替他照顾妻子。
“恩,”陈涵转身进屋。
“进屋动作轻点,”陈涵提醒到,生怕他大手大脚地将顾言吵醒。
“好。”“慎行回来了?”白朗也没睡,躺在床上问陈涵。
“刚到、风尘仆仆的,”陈涵说了声便躺下去了。
“也难为他了,两边跑,言言这边又不放心,”白朗也实在是知道白慎行的事业有多繁忙。
“睡吧!”白慎行没回来,一晚上都不敢睡熟,好在是他回来了。
对于顾言,陈涵跟白朗两人还是上心的,在顾家谁人不知顾言是掌上明珠,捧在手里的人儿,若是到他们白家受了委屈,顾轻舟不找自己,自家妹妹也不会放过自己
自家惯着的人,到了婆家也不敢不惯着你。
“回了?”白慎行开门进去,还未反手关门,便听到顾言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的进来还是将她吵醒了。
原本准备黑灯瞎火摸进来的,顾言醒了他便按开了一盏暗灯。“醒了?”白慎行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侧的椅子上,迈步到床沿。
见她不像是刚睡醒地模样,便略微严肃道,“没睡?”
十一点多的时候本是睡了,陈涵进来给盖被子将她惊醒可,此后又进来几次,更是睡意全无,可也只能躺在床上发呆,这会儿白慎行凌晨回来,见她到这会儿还未睡,面色不太好。
“妈老进来,”顾言浅声到。
白慎行微微叹息,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几点了?”见他满身疲惫,顾言问道。
“两点多,”白慎行浅答。
“不是说八点过来?”顾言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白慎行,对他爽约这件事情感到颇位不爽,更甚的是留下来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求救都没人接。
白慎行今日一早出门到s市开了一整天的头脑风暴连夜赶回来,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多甚感疲惫。
如果顾言这么一问,他倒也是耐着性子回答,“开会忘记时间了。”顾言见他疲惫不堪风尘仆仆的自也不想在拉着他说什么。
“去洗澡吧!”
白慎行讶然,这么爽快的就放过自己了?还是有气闷在心里?
深知顾言不喜与长辈一起相处,何况是让她留宿于此,更是让她不舒服了。
“有气跟我撒,”白慎行往前坐了些,摸着她的脑袋缓缓道。
“没气、去洗吧!不早了。”白慎行叹息一声,附上将她搂在怀里。
“我道歉,”白慎行低沉的嗓音从她耳畔穿过来。
实在是他回来晚了,又弄得她整晚没睡。
“恩~去洗去吧!”顾言催促。
“你躺下,”拉着被子让她躺进去。
白慎行起身迈向浴室,顾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卧室里亮着盏暗灯,倒也不至于看不清,白慎行的卧室她在年少时期来过许多次,格局什么的倒是没变,只是日后估计翻新过,这么多年既然没有一点痕迹。
陈涵这晚估计也没睡,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她虽没睡却也不敢出声,怕出声让她不舒服,这会儿白慎行回来她倒是更睡不着了。
老宅这边又无事可干,与陈涵聊到十一点才上来休息,从未觉得自己的语言有这么匮乏的时候,说到无话可说。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好在是白慎行回来了,若是他整晚不回来,陈涵睡不好,她也睡不好?
这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
白慎行洗漱好出来见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还不睡?”
顾言百无聊赖道;“睡不着。”
白慎行思索了一阵,“那……。我们做点什么?”
顾言听他如此说,转头恶狠狠的等着他,刚刚不是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么?这会儿不累了?
“你不累么?”早上出门到现在才回来。
“你睡不着、我累点也无所谓,”白慎行揭开被子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她。
顾言无语,一扯被子一转身,懒得搭理他。
“要不要做点什么?”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蹭到。
“不要,”她还没想过在老宅这边跟他做点什么。
白慎行躺下,随手关了暗灯,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那睡觉。”
快三点,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起来,若是这会儿睡不着只怕是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你今日干嘛去了、”顾言背对着他轻声问到。
“S市去了,那边出了点问题,”白慎行闭着眼睛轻答。
“什么问题?严重吗?”顾言转过身焦急的看着他。
“还好、可以解决,”白慎行将她仰起的脑袋按在怀里,缓缓的抚着她的背。
“睡觉,别问了、明日在跟你说。”
“你今晚要是不告诉我,我睡不着,”顾言闷声道,她心理若是想着事情一整晚都会睡不好。
白慎行微微叹息;“影视城征地的问题,”现如今这个问题也实在是棘手,终于能理解那些非法强拆是为什么了。
“有些人的劣根就是如此,仗着你要那块地便坐地起价,何不干脆点?”顾言半撑着身子起身,看着他给他意见。
见他如此说,白慎行的眼眸子倒是亮了些。
“怎么说?”白慎行道。
“你想没想过换地皮?”顾言轻声问。
“不可行,”他们公司就这个问题商量许久了。
“利用舆论啊!白先生、这不是你的强项吗?”顾言简直是要拿手指戳他的脑袋了。
白慎行一顿,他的从迈入商场开始就给自己立下规矩,商场上的手段只能用在商人之间,不能用在平民百姓身上,如今她如此说,白慎行倒是有些为难,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一开始就拒绝了,许赞也是知道的。
“怎么?”见他面露难色顾言轻问道。
“尽量用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是白慎行给的回答。
“只要不见血都是和平手段,白董,你底下有千百号人要养,影视城的项目拖一天对你的损失有多大还需要别人给你算么?”白慎行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立下的规矩不会看轻易改变。
“你什么都不用做,明天去下面看块地,在让麦斯底下的报社写点舆论性的文章,这件事情自然有人帮你解决,”顾言原本想着直接用手段解决,可她深知白慎行不会违背自己的商场上的原则,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事情说的婉转些。白慎行内心是很激动的,因为顾言愿意跟他分享事情,再来就是顾言说的这些话他们都知道,可是她能主动帮他出谋划策,他万分感动,伸手将顾言捞在怀里。
“谢谢媳妇儿。”
顾言心底一顿,说完知道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白慎行怎么可能想不到,好为人师了。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这句话是没错的。
“睡吧!”见顾言窝在自己怀里不动弹,白慎行轻抚她的背脊。
哄着她入睡。
也许是白慎行在她有安全感,也许是白慎行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不到片刻便沉沉的睡去。听她呼吸平稳,白慎行才入睡。
窗外明月高挂,透过窗帘照耀着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老宅不像山水居,只是一处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好在别墅群有些年龄,晚上也不是很吵,每栋别墅之间都隔了些距离,可一到了早上,汽车的引擎声便将她吵醒。顾言本就浅眠,在加上这边隔音效果可能不好,听见声响,在他怀里蹭着醒来,单手搭在眼帘处看着窗外,已然是大天亮。
白慎行见她带着性子转身,便知是将她吵醒了。
“醒了?”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眼帘上取下来。“好吵,”顾言带着起床气道。
“有一点,”白慎行眼睛扫了眼窗户处,这哪里能不吵,一整晚窗户没关,隔音效果自然是不好了。
随后便起身关了窗户,将声音阻挡在窗户外面。
返身回到床上,继续搂着她;“再睡会儿。”
“恩、”顾言蹭着。
白慎行这两日也着实是累了,原先是麦斯汉城总部的一项决定让他开会连轴转了好些天,在接着是S市的征地问题让他头大。
心理还时时刻刻想着顾言,怎能好过?
这还是一个人,若以后在来个小的,他这心真是到哪儿都放不下了。
顾言醒了就睡不着了,只是见白慎行这满脸疲惫样,只好陪着他躺会儿,若她自己起来,到楼下也不知跟陈涵聊什么。
对于白慎行而已,睡觉这件事情只有顾言在身边他才能睡的安稳,若顾言不在,只怕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了,连梦里都是她。陈涵跟白朗两人起床,见小两口还未起来,便也没喊他们。
任由他们睡到自然醒。
倒是佣人说白慎行早已醒了,陈涵讶异的望过去。
“早晨在院子里的时候,少爷起来将房间窗户给关了。”
佣人一说完,白朗就投来责怪的目光,昨晚睡觉都不给人关窗户的?
陈涵也没想那么多,哪儿想着前半小心万般谨慎,既然忘记关房间窗户了,只怕是早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吵到他们了。
老宅这边白朗跟陈涵两人每人都有独自的佣人,但是每每白慎行回来,陈涵能亲自动手的事情绝不交给佣人做,就比如昨晚,她给顾言找完睡衣等她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她才从房间出来。
结果没想到,还是忘记了些细小的细节。
陈涵皱眉,看了眼白朗,低头吃着碗里的早餐。
“一会儿你去公司顺带送我去美容院,”陈涵道。
“不在家里?”他抖着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眼她。
“在家里只怕他们醒来不自在、”陈涵浅声道。
也是,白朗微微点头。当白慎行跟顾言两人睡到九点多起来的时候,白朗跟陈涵早已出门,白慎行下楼没见到人,微微诧异。
顾言更是直接问出口,“爸妈呢?”
没见到人她还是有点奇怪的,毕竟昨天陈涵连她洗个澡都要在门外候着她。
这一早上起来倒是不见人了。“先生跟太太出去了,”佣人点头道。
白慎行点头、知道什么意思了,问到,“有早餐吗?”
“有、太太吩咐了,”佣人转身进了厨房,不久便端出了早餐摆在桌面上,白慎行带着顾言过去。
两人吃完早餐,便回了山水居。
路上白慎行电话不断,多半时候他在听,对方再说,偶尔给出些意见。
直到到了山水居,他都是停完车拿着手机下车的。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来给她开车门,搂着顾言出来。
“你先上去,”轻声对顾言说了句。
那边声音好似中断,他浅说;“你继续。”
顾言转身上楼,换了身衣服,在书房拿了份文件下楼,一系列的事情做完,白慎行在通电话。
顾言站在身后,望着他宽厚的背影,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而这边,徐清浅在噩梦中醒来,发现是梦境缓缓松了一口气,可迎接着她的,却是另一个噩梦,此刻的她身处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度,无任何身份。
当她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环境深深给震撼住了。
这是哪儿?为什么她没任何记忆?
甚至有种自己身处难民营的感觉。
她惊恐的连退数步,跌倒在地,恐慌绝望接踵而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群人如此狠心将自己扔到这种地方,在国内就算是过气了,那也是个曾经家喻户晓的人物不是?
而此刻的徐清浅、身处某暴乱地区。
她永远都不会想道,她惹到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角色,许溟逸,白慎行,顾言,他们三个人谁都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无论是谁都能让她一无所有。
身处高位之人必然有她过人的能力。
你徐清浅再厉害,不过也是混迹娱乐圈厉害而已,在他们眼中算得了什么?顾言也好白慎行也罢,他们两人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谁人不是付诸了平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你想挑拨离间毁了他们,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顾言对待她跟白慎行的婚姻实行的唯一准则就是,无论她与白慎行关系如何,一致对外是基本。
她不会任由外人在她的婚姻里面作威作福,她不想走上梁意的道路。
当初梁意跟顾轻舟的离婚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她自己知道。
她的婚姻,只能她自己放弃,否则谁人都不能轻易染指。
如果有人想从中破坏,那人绝对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当顾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是下午时分,坐在办公室感到震惊跟不可思议,许溟逸既然会如此心狠手辣,将徐清浅扔道那种地方去,不是等死么?
那种地方有多乱,有多令人绝望她亲身经历过。
靠在椅背上,在一次怀疑自己,她经历过的绝望再一次让人经历了。
顾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如今只怕你连初心是何都不知道了。
这世上从此只怕又多了一个伤心人,一个冤魂了。这天下午,麦斯在s市的征地问题上感到头疼不已的时候,内部下达了命令,放弃S市的征地项目,转向离汉城百来公里的M市,此消息一放出,整个S市领导班子一片轰然,谁人不知麦斯白慎行是大财阀有的是钱,谁人不知麦斯准备建一座影视城选址在S市,可现在麦斯突然抽离,让整个S市的人名动荡不已。
麦斯若是入驻S市必定极速带动S市的经济,可此刻他突然抽离,让整个s市的人都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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