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就是因为这样一个耗不起眼的人,最后颠覆了汉城的整个圈子。
临水湾的钟点工收拾妥当之后,舒宁坐在客厅将脚放在茶几上,任由许攸宁给她清理伤口。
“子弹?”许攸宁起初看见这伤口的时候是愣住的,只有在国外的时候她给顾言清理过类似的伤口,可国内的枪伤、她还是头一次见。
不由的镇住了。
“在国外伤的?”许攸宁不免多嘴问到。
舒宁点头,直接告诉她答案。
“国内不是犯法的么?”许攸宁惊呼。
“我当时第一感觉跟你现在一样,结果当我看清事实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操蛋的,事实告诉我,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外人看不见的阴暗面。”舒宁靠在沙发上感叹人生。
以前一直以为国内是安全的,最起码在这个地方持枪是犯法的,可当她被现实打击之后,才知道、任何地方都有他的阴暗面。“简直就是操蛋,”许攸宁爆粗口。
处理好舒宁的伤口之后,她倒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
只愿她的蹄子早日好起来,然后去收拾了邵杰那个贱人。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这腿多久能好?”她有些迫不及待。
“伤筋动骨一百天,”许攸宁官方回答。
迎来舒宁一阵白眼。
简直是不想跟她瞎比比。
这边、顾言一进办公室便迎来一阵炮轰,秘书办的妹子们直直围着她,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言站在中间,双手抱胸等着他们一个个说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跟白董之间的火花是什么时候擦出来的?”
接二连三的问题仰面而至,顾言嘴角擒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Lee的那个案子草案出来没有?风投那边欧洲盘今晚开盘准备好没有?年度企划案你们交给我没?季度总结你们放到我桌面上没有?月度报表做出来没有?周安排的事项是哪些?麻烦各位一小时之内将这些东西放到我桌面上。”顾言浅笑嫣然,一副好老板的模样看着众人原本一脸质问的表情一点点的变成一脸恐惧,随即一个个张大嘴巴看着她。
顾言直愣愣的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迎来的却是秘书办众人的无限哀嚎。
简直就是周扒皮,周扒皮、他们不过是想关系下她的人生大事而已,结果这么多事情等着他们在做。
嗷~。
张晋跟露西两人吞了吞口水,准备转身溜之大吉,奈何顾言悠悠然开口;“急什么?先进来聊聊。”
不聊行么?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我们还未完成呢!
“欧洲那事情都稳妥了?”顾言直接开口,张晋跟露西两人面露难色。顾言靠在办公桌上面色阴沉;“公归公私归私,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应当是懂的。”她婉转的嗓音浅浅开口。
张晋跟露西两人站在办公室中央;“工作期间不要谈论四十,虽然嘴巴在你们身上我管不了,但请你们谈论私事之前把东西给我,今晚做不完集体加班。”
顾言一句话道出她今日的心情。
并非她心情不好,只是一大早的秘书办的人围过来这架势着实是让她认为他们公司最近压力太小了,以至于让他们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八卦别人的事情。
、Lee的案子放下去好多天了,至今还未得出结论着实是让她恼火的厉害,如今的节骨眼儿上还有心情去八卦?
下半年的进度要是赶不上上半年只怕这秘书办好多人都该缓缓了。
“舒宁回来了、你们若做不好,可以让她来顶替,”顾言从容不迫的一句话让张晋跟露西两人闻之一颤。
他们两人都知道舒宁一直在帮顾言管理柏林的事情,她的能力跟手段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她回来了,不是让他们两人退位么?顾言跟本就没打算跟他们说这些事情,实在是最近他们二人太瞎操心了,没点压力哪里来的动力?
你要时刻谨记、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想顶替你的位置。
将你踢下去。
而她必须让张晋跟露西两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东西今晚之前交给我,”顾言说完最后一句话,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张晋跟露西两人缓缓松了口气,直接出去。
阴沉的天气将微风送进来,吹过她的面颊,侧目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不免一震,随即转身回办公桌。
下午时分、张晋见将东西送进来的时候说了两句话随即转身出去,顾言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简单的浏览一番,随即提着包包离开。
而临水湾里、许攸宁去医院,舒宁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籍,听见开门声侧目。
随即冷冷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从未想过顾言会这时候来看她,
顾言将手中的包放在玄关处,转身进厨房烧上热水。
靠在吧台上等水开。
“你巴不得我永远不来最好,”她浅声应着她的话语。
舒宁翻书的手为受到任何影响,倒是鼻息之间传来一声冷哼。
以表示她的不屑,水壶的响声在屋里显得尤为响亮。
“这里如何?”顾言漫不经心问到。
“还不错、是你的风格,”舒宁点头回答。
“我以为你也会喜欢,”顾言浅说道。
“不过是个旅馆式的住所而已,谈不上喜不喜欢,”舒宁倒是直白。
水壶的水装的太满,烧水期间有些水渍溢出来溅在她的手臂上,她迈步到餐桌的地方,拉开椅子桌下。
舒宁随手扔过来一个东西;“许攸宁给你的礼物,两个人的,那个人是谁不用说了。”
说不说、她都知道。
顾言接过礼物,放在桌面上,随即看着她轻声道;“白慎行今日问我对留城那边有什么想法,我来问问你的意见,”顾言浅声到。“我没什么意见,无非是等我好了,邵杰那小子我一定会亲手解决了他。”舒宁从原先的咬牙切齿到如今的漫不经心,这个过程不过是一天不到的时间。
“你想亲手手刃了他那你自己解决。”听见水壶里的水烧开,顾言拉开凳子起身,将自己杯子拿出来用开水泡了下随即给自己到了杯开水。
“你要不要?”她反身问到。
“冰箱里面的冷饮可以给我来一瓶,”大夏天的喝热的,她可没有这个习惯。
顾言打开冰箱,扔了瓶冷饮给她,她稳妥的接住。
拧开盖子喝了两口,随即放在茶几上,顾言端着杯子坐到沙发上看着她。
“近来有什么想法?”顾言问。
舒宁,抬眸看了眼她,只觉得她嘴边的笑容格外刺目。
“许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悠悠然道。
顾言今日来来找她绝对没好事,她的直觉告诉她。
“一百天之后呢?”顾言问。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她答。
“进来我公司风气不好,你要不要过去帮我整治整治?”顾言直接开口。“顾总、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已经退隐江湖了,”柏林那边事情结束她就不准备在重出江胡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休息好了。
“那依你好了,”顾言耸耸肩,见舒宁一副不大愿意的模样她也不强迫她。
“好好休息,别乱跑动,回头我找个保姆过来伺候你,”顾言此番来就是来看看。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来伺候我,”舒宁冷嘲热讽。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对她,但是事实是,自从昨日她知道白慎行跟她是青梅竹马关系之后,心中郁结的厉害,一股无名怒火在心中释意游走着。
“我发现你今日态度很是不对盘,”顾言发现问题。
舒宁在书中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道;“结了婚的女人都像你这么疑神疑鬼么?”顾言端着水杯的手一顿,随即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也许是的,”她缓缓点头,端起杯子将滚烫的热水送到嘴边缓缓的吹着。
疑神疑鬼,到是个好词。
见她顺话说舒宁眸子一颤,随即便掩藏起异样的情绪。
“是秘书办那群人做事又不入你眼了?”舒宁问到,以往顾言也说过秘书办那群人办事效率不行,缺乏压力来促使他们,她如今说这话是想让她去当坏人?
“差不多,”GL格局跟国内很多公司制度不同,秘书办总共八个人分管下面各个部门,跟部门之间取得联系,然后将部门之间的文件收上来过滤在交由她手中。
进来底下的任务大部分都延迟,让她感到不悦。
只能说明秘书办那群人在衔接方面不太用心,让她颇为恼火。
“要求不要太高,人家跟不上你的节奏很正常,”你以为全世界的秘书都跟我一样?你一言一语我就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继而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满意?
“张晋跟露西跟不上也正常?”顾言反问。
张晋跟露西跟了她这么多年、近来做事也实在是让她不能理解,若说她要求太高,那张晋跟露西他们应该是可以胜任的吧?
见她如此说,舒宁微微侧目,张晋跟舒宁也跟不上她的节奏?
“等过段时间再说,”舒宁知晓顾言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有压力才有动力这个是根本,如果张晋跟露西长久这么下去,顾言的工作绝对会很难做。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汉城感觉如何?”顾言见她答应,便扯开话题。
“不过尔尔,”一个城市离开了那么多年归来时没有让她有归属感,着实是有些失望的。
“我当初回来也是这种感觉,”顾言将冷却的差不多的水送到嘴边。
“现在呢?”
现在?她浅笑道;“稍微好些。”
“是因为有些婚姻?”舒宁猜想应该是这样的。
“也许、”但绝大部分绝对是因为心中的仇恨放下了。
“回去见到父母了?”舒宁是留城人,她回去也许会去自己原先住过的地方走一遭,如果去了、应该是见到人了的。
“没有,我回去不为见他们,”她冷笑着将这句话说出来。
顾言耸耸肩,没接她的话语。
“汉城太平不?”舒宁本不想问这话,但现如今顾言在,她还是多问问好些。
“昨天以前,应该是太平的。”汉城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她跟白慎行之间有任何瓜葛,因为那些的话,汉城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u立足之地。
如今白慎行高调求婚,必然是惹红了一些人的眼,自然是要做出什么动作来的,舒宁今日这样问,她只能如实回答。
“为何?”她不明白?为何在昨日以前还是太平的?
“因为强强联手会让更多的人恐惧,而恐惧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反击。”顾言浅缓说着。
汉城只怕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祝你们好运,”她淡然道。
“会的,”顾言回到。
任何人想从中作梗,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点她跟白慎行两人早就达成共识。
“结了婚都能与世界为敌,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人了,”舒宁轻嘲的嗓音缓缓萦绕在她耳畔。
顾言也不恼怒,只是浅浅笑着。
“挑衅世界的感觉很好,你可以试试。”“免了、如果找个男人是要应付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话,我宁愿孤独终老。”舒宁这样想。
如果结婚是为了给自己惹麻烦的话,那还是不结婚好了,结什么?
自找麻烦。
顾言耸耸肩,她以前也是这个想法。
“但愿你能坚持这个想法到孤独终老。”
“会的,”她不以为然,她这辈子本就没想过结婚,孤独终老也未尝不可。
顾言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随即起身去蓄水,靠在吧台边儿上看着她缓缓道。
“许攸宁这段时间应该会过来跟你一起住,”顾言道。
“对了、她还养了只猫、英国短毛猫可萌了,”她嘴角牵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看着舒宁。
“我可以一个人住,”她讨厌猫,晚上叫起来格外吓人。
“那不行,许攸宁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顾言一直都知道舒宁不喜欢猫。
至于为何要从在国外生活说起。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难免会四下奔波来回流窜,夜深人静的街头是他们经常走的路,冬季的夜晚本就凄凉,偶尔路边有些流浪猫什么突然窜出来着实是会让人吓掉三魂六魄,更何况住的地方底下全是流浪猫,一到晚上那阵阵猫叫声跟小孩哭似的更让人惊悚。
此后、当她日子好过之后,见到猫都绕道走,不管他们多可爱多萌,她都敬而远之。
能远离就远离。
如今顾言说许攸宁养了只猫,而她可能会在这伤筋动骨的一百天里跟只猫潮汐相处,她简直就是受不了。
“我只能说我会尽量不将那只猫扔出去,”她不能可能保证。
人在恐惧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做出反击的,这句话是顾言说与她听的。
如今她还给她。
“许攸宁会提着手术刀满屋砍你的,”顾言直言不讳。
舒宁手段阴狠,许攸宁性子泼辣、她倒是想看看,当小辣椒遇上圆润的野花椒谁能赢。
“你确定你是让我过来养伤的?不是把我带过来谋财害命的?你确定许攸宁是个正规有营业执照的医生?不是屠夫?”她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这房子总值两千多万、你觉得如果谋财害命我会选这么好的地方?还收拾干净来谋你财害你命?
如果我找的是个屠夫,早上你睡觉的时候绝对会在睡梦中稳妥的去了,而不会坐在这里跟我逗嘴耍嘴皮子。”
顾言端着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
眼眸中尽是得意,看的舒宁直翻白眼,
本想说什么,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肆意响起,看到来电提醒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滞住了。
任由电话在桌面上狂妄的向着、她毫无半点想要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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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海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