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跟陈涵两人在沙发上聊着,大多时候是陈涵在说顾言在轻声应着。白慎行进屋看见陈涵拉着顾言的手正在说着婚礼的事情,不禁头痛,还真是商量好了过来的。
随手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在聊什么?”他明知故问。
陈涵撩了她一眼,随即语气不佳道;“再聊你们婚礼的事情,你说说你就不能让我跟你爸少操点心?”
陈涵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懂事成熟稳重,特别是在对待顾言的事情上,他做的细节绝对比她还到位,可是这求婚都过去这么久了,婚礼的事情就不准备了?
就算是不准备,最起码应该在顾轻舟跟白鹭面前提提也是好的啊!
不怕他们两人有意见?
白慎行无奈,却也不能表现出来,随手将张岚递过来的杯子端在手里,靠在沙发上看着陈涵低沉道;“言言不是身体不方便嘛?若要是婚礼太过劳累怎么办?”顾言一滞,好你个白慎行、拿我当挡箭牌。
随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看的白慎行的小心肝儿直颤。
陈涵听他如此说,面上不悦的表情才稍微好过点。
而坐在一侧的的白朗将白慎行的话悉数听进去,却也不言语,只是不深不浅的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着办,”陈涵给了他一句你自己领悟的语言便转身进了厨房。
“张岚、带我去厨房看看。”看着陈涵远走,顾言将眸光投向白朗身上,想着许攸宁今日跟自己说的话,她在做最后的抉择,白慎行见此眉头紧皱,微微起身;“先上去换身衣服。”
随后便拉着顾言上楼,她愕然,有些不解。
“你拉我上来干嘛?”顾言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慎行。
不拉你上来等着你跟爸开口说许溟逸的事情?
说出来之后呢?
“上来换身衣服,你今天裙子太紧了些,”白慎行说着转身进了衣帽间替她找衣服。
顾言莫名其妙,裙子太紧?
她今天是穿的包裙没错,可自打她怀孕,白先生将衣柜里里外外都换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包裙,那些是有弹性的好不?
这会儿是什么意思?
白慎行找了套家居服放在衣帽间的凳子上,示意她进去换了。
白先生想算计白太太说出她跟许攸宁的事情,没想到差点被自家老爹给截了胡,这要是说出去丢人丢大发了。
汉城十月中的天气已经微凉,许是脱衣服的时候泰国急切了些,凉意侵袭而来,让她整个人不自觉的一颤,随后便赶紧套上衣服出去了。
白慎行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望着天空,每当烟灰燃起的时候,他不用看都能下意识的将烟灰弹进一侧的烟灰缸里,顾言站在身后看着他,一根烟,吸了两口,其余的似乎都在以弹烟灰为乐趣。
对于白先生戒烟这个事情她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
白慎行站在阳台边缘看着天空,飞机尾翼在天空中带出的轨迹让他心底一颤,随即在烟灰缸上动作粗鲁的按灭手中的烟,转身、便撞进顾言一眼温柔里。
他一滞,刚刚还在想着。
这些年他有个怪癖,每当看见飞机飞过蓝天留下痕迹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顾言离开的那天,她走的那天天气很好,天空很蓝,她坐的那架飞机起飞的时候也在天空中留下了痕迹,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忘不了这一幕,他爱的女孩子在他面前生生的离开了。
他忘不了这个。
刚刚念起往事时,心理一痛,想着去找顾言,这种痛处只有见给她搂在怀里才能彻底缓解。
顾言睁大眼睛看着突然迈大步过来的白慎行,将她仅仅的搂在怀里,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好端端的就粘起人来了?
“怎么了?”她柔声道。
白慎行低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低沉的嗓音直撞顾言心头;“没什么、就想抱抱你。”如多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想将你抱在怀里不让你走一样,这些年都是这样的感觉,从未变过。
一时间的恍惚让白慎行看起来脆弱不堪,她想、这也许是她的幻觉。
白慎行缓缓松开她,将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开口;“一家三口。”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顾言心理一震,一家三口于平常人来说应该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可她却在白慎行的话语里听出了不容易的语气。
她伸手,缓缓楼上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之处。
多年前,她多么希望白慎行能在自己身边替她撑起一切,后来在最难熬的时候一秒一秒熬过来之后她在也没有这个想法,她独立坚强。
婚后的白慎行,不顾一切的宠着她爱着她将她捧在掌心上,让她在度成了一个依附与他的小女人,顾言亲眼所见自己的周身的变化。
她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随即下定决心看着白慎行道;“许溟逸的事情暂且先放放吧!”许攸宁那边暂且放一放。
白慎行将她往怀里带了一分;“好。”
他在等顾言的结论,如今这句话出来正好。
这晚,陈涵跟白朗两人在山水居用完晚餐才离开,席间、顾言跟往常一样难逃厄运,陈涵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她一个劲儿的吃,端的汤夹的菜她悉数吃尽,屡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慎行,白先生视而不见。
在他的认知里,他花千言万语哄顾言吃饭,都不如陈涵浅浅的说一句多吃点。
这么省时省力又有效率的事情,他是很愿意看的。
每每白慎行给她夹菜的时候,她总是能吃就吃,吃不了任由白慎行说干了口水也就吃那么一两口,可陈涵是长辈,她不能跟她讨价还加,若是吃饱了,陈涵在让她喝碗汤她还是要硬着头皮喝的。
原本高兴得瑟的白先生在晚上睡觉之前,就开始不爽了。
为什么?白太太吃多了,肠胃不好了。
白慎行在书房处理公事,将下午没处理完的工作在书房解决完,跟往常一样,卧室跟书房的门都大敞着,原本在书房办公的白先生猛然听见卧室传来一阵呕吐声,猛地从座椅上起来,带翻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杯咖啡。
“怎么了?”白慎行蹲下去抚着顾言的背,轻缓着问到。
“难受,”顾言停歇的间隙说了这么两个字,随即便趴下去继续狂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就吐了?”白慎行眼眸中尽是心疼。
顾言吐的腰都直不起来,扶着洗漱台站着,无力的看了眼白慎行;“我都跟你说了我吃不下了。”
你还让妈往我碗里夹菜。
最后一句她怎么也没说出口,实在是说不出来。
陈涵本就是好意,这会儿吃完全吐,仅仅是i因为她肠胃的问题,白慎行抱着她到床上,心疼的摸着她苍白的脸。
“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顾言偏头将脸从他手中挪开。
一脸嗔怪的看着他。
看的白慎行心窝子都疼了,好在这次也不似上次那般吐的厉害,若真是像上次那般,只怕是自己要气的捶胸顿足了。
“喝口水,暖暖胃,”白慎行倒杯水放在她嘴边,顾言端着杯子靠在床头浅浅的喝着,岁面色苍白,但精神挺好,不似上次那般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窝在白慎行怀里起不来。
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顾言端着水杯呆萌的喝着,白慎行转身进了书房,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电脑端进来,放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原本在卧室的书桌早在上次顾言晚上起来接电话差点撞上去之后,白慎行就让人挪走了,茶几也挪走了,卧室如今只剩下沙发跟梳妆台,这会儿他端着电脑放在梳妆台上,到显得有些憋屈,顾言见此,嘴角向上弯起,只觉好笑。
若是让麦斯的员工知道他们平日里冷静高深的老板有如此憋屈的一面会如何?
她想试试。
随手捞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白慎行拍照从来不用担心角度的问题,更不用担心加不加滤镜什么的,他周身的气场就能给人一种贵族范儿,平常人模仿不来。
顾言随手发了条微博,顺带几个偷笑的表情。
因在汉城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微博一出便有许多人上来评论,有好有坏,她只看好的,过滤坏的。
不过片刻,陈墨便伸手点赞,此刻她坐在片场的休息区正端着手机无聊的刷这,看见顾言发了条微博点了赞,还顺带评论了下。
【怎么有种呆萌感?】
顾言最先看到的是陈墨的评论,看见之后笑的不行。
白慎行回头见她端着手机傻笑,蹙眉;“傻笑什么?”
“跟陈墨聊天在,”顾言直言道。
白慎行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完,顾言既然说是在端着手机跟陈墨聊天就没在搭理她,转身办公,反正在一个屋子里,她好不好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而白董不知的是,她的太太,已经将他委身在梳妆台前办公的模样公诸于世了。
顾言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微信声,他没理会,随即便疯狂的响起来,看见蒋毅跟徐离李苜蓿他们在疯狂的艾特他,他就一脸阴沉。
蒋毅私聊他,直接给他甩过来一张截图。
【白董、你太太阴你】
白慎行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应他【我应允的】。
蒋毅端着手机狠狠的吃了口狗粮,而我们白董的面部表情告诉大家,他心情很好,点开微博直接上去转发顾言发的微博;【资本家的压榨】
白慎行巴不得顾言天天在各种公众平台晒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跟过往,这样他是最高兴的,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跟顾言之间的关系,知道顾言是他白慎行的女人。
如今顾言这么大大方方的晒微博,他自然是高兴的,白董傲娇的很,转发完之后直接将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也不理会自家太太是不是看见了。
这晚、临近十一点两位当事人缓缓入睡,而网络上还有人在不断的给他们评论。
白慎行在汉城的影响力随随便便发条微博都是几十万的评论的,顾言懒得去翻,刚刚只是觉得好玩儿,这会儿想睡觉了,哪里还会去翻。
而此刻、许攸宁坐在自家阳台上端着手机刷着顾言底下的微博,有人说好话有人说坏话,她随意翻了两下便将手机扔到一边,端着手中的红酒浅浅的酌着,今晚于她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原本值班的她,连夜班都不想去了。
而今日,许溟逸回许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回自己别墅的次数也不多,那么这个时候她在哪儿?
临水湾的客厅里传来的喘息声跟娇喘声在空荡的房间里面显得尤为清晰,女人的轻叹声跟男人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华美的乐章。
散落一地的衣服显示着他们到底有多激烈,女人的睡袍跟内衣物悉数都扔在地上,男人的衣物静静的压在上面,阳台上未关的门隐隐吹进来的夜风让她一颤。
附在身侧的男人一顿,随即浅问道;“冷?”
“有点风,”她沙哑着声音道。
“我去关上,”他作势起身,她伸手保住他健硕的腰。
“不了、一会儿就不冷了,”她说的隐晦,他听得高兴。
极乐世界总有人喜欢去释意攀登,许溟逸搂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浅浅的摸着她的背脊,舒宁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度,斟红的肤色告诉她,她刚刚有过一场很激烈的欢爱。
“白氏那边的事情你有把握?”她伸手在他健硕的臂膀上缓缓捏着,一下一下跟挠痒似的。
许溟逸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缓声道;“恩。”
“这么厉害?白朗可是前首富,他儿子是现首富,”舒宁语气中有些诧异,面部表情做得极为到位。
“我知道,”许溟逸显然不愿意多说。
“想洗澡,抱我进去,”舒宁张开双臂,许溟逸应着她的要求抱着她进浴室。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舒宁眸底闪过一丝狠烈的光。舒宁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许溟逸见她出来自己进去,她端了杯红酒靠在一侧缓缓的浅酌着,而此刻许溟逸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看见屏幕上调动的名字,她左手一紧,随即接起来放在耳边。
【顾老请您明天到梁山别墅去一趟】
这句话说完,久久没有声响,她伸手将电话点掉。
将手机放在原先的位置,她迈步道阳台上吹着晚风,心理在想着刚刚的那句话,顾老?梁山别墅?
汉城有三座山,这三座山是当初改革的时候老一辈的革命家力图留下来的,在汉城这样一个金融大城,能有这么几座山而且还修健了不少别墅,由此可见,这些别墅到底有多之前,首先是白慎行所有的山水居,其次是梁山,再来是宜山,宜山仅供人爬山休闲,但上面有一座修建的很精致得别墅,无人居住但常年有人把守。
每晚六点过后宜山风景区的道路就进行封锁,封山。
而她知道宜山别墅是白慎行的地盘,上面地势独特四面环山,能让人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做出很多事情。
而刚刚那人说的梁山,她还真没去过,要去去嘛?
“这个点儿喝什么酒?”许溟逸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见她靠在阳台上喝着酒,从她手中接过,眸间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喝了好睡觉,”舒宁转身缓缓道。
“来一杯?”见他冷眸看着自己,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许溟逸有时候在想,他们这些时日来的相处都是一场梦,太虚假,明明她望着自己笑,可却觉得这个女人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离你最近,却隔的最远。
这样的距离让他心头跟有千万只爪子在挠他似的。
他查过,她出去那几年前面四年几乎空白,后面三年才在柏林定居,而她前面的那几年无论他用尽什么手段都查不到踪影。
“你出去那前四年在哪里?”许溟逸望着她浅浅开口,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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