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楼梯口的男人道,“老大,息了。”
“闭嘴,蠢货,”他怒。
这个女人是他们唯一的筹码,息了他们还怎么搞?
左傲拉住要冲上去的许溟逸,抬手做了两个手势,对着耳麦道,“狙击手,毁了他们老大,要活的。”
留着,让顾言弄死她。
他倒是很乐意看见顾言是如何阴孑的弄死他。
心中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的眸光流连道白慎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边盯着他们老大方位的狙击手扣动扳机,直接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而老四废了他一条腿。
“老大,”一声惊喊。
白慎行瞬间一挥手一波人直接冲上去,在整个三楼开启了战斗模式,许溟逸看见许攸宁的时候,整个眸子都像染了血似的,全身散发着狠历的光芒。
“老子弄死你们,”他怒了,抓起一个男人一拳一拳的下去,恨不得弄死他。
敢这么对她妹妹,他们捧在手心上的人被他如此对待,他怎么能不气。
这是他妹妹啊,如今被人凌虐至死他怎能不气?
此刻的他恨不得能杀了面前的这些男人,恨不得马上能杀了他们。“谁干的?”许溟逸抓着男人的衣领恶狠狠的问到。
舒宁在众人的掩护下将许攸宁放下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女人、醒醒。”
“醒醒啊!顾言来了,”舒宁喊着她。
她知道许攸宁跟顾言之间的一些大至的事情,所以喊的时候直接报上了顾言的名讳,哪儿想着,真的很受用。“咳~”许攸宁一声喘息,她刚刚只是听到他们要用她来威胁他们,只是屏住了呼吸而已,谁晓得那个男人那样蠢,不晓得去探她的脉搏。
天晓得,她听见白慎行冷漠的嗓音的时候,有多高兴。白慎行等于顾言。
若是顾言来冒险救她,她死了也会气活的。许溟逸听见一声咳嗽声,一滞,随即被对手钻了空子一脚踹在他肩上,整个人向后踉跄,差点滚下楼梯,白慎行站在一侧,见许溟逸吃亏,一个回旋踢过去,直接将人撂倒。
“不劳白董费心,这事儿,我自己来,”他一定要亲自手刃了这个男人。
一定要,现在的额许溟逸如同一只饿虎,死死的锁着猎物势必要将它拆之入腹。
若是不能拆之入腹,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丫没死啊?刚刚他们说你息了,可吓死姐了。”舒宁惊叹,语气中惊吓又惊喜。
天晓得、许攸宁要是再此挂了,顾言会如何。
顾言心中知道,他们要的人是自己,只是阴差阳错的绑错了许攸宁,若是许攸宁出了什么意外让顾言怎么过?
顾言会如何发狂?
想到原先在柏林,顾言在那人身上捅了十几刀的场面让她此刻不寒而栗。
若是再来一回,如此血腥残暴的顾言被白慎行看到了,他会如何?许攸宁没死,但离死不远了。
被人如此凌虐,她一个从未受过什么大苦大难的人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她睁开眸子看了眼,似乎安心了般,缓缓的闭上了眼。
将最后一点力气用干之后只剩下昏迷沉睡不醒。“许攸宁、你别吓老娘啊!”舒宁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再无半点反应。
“在拍没死也要被你拍死了,”左傲在身后幽幽道,见许攸宁昏迷不醒他微微蹙眉,他们今日来就是救这个女人的,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么他们的任务似乎也算是没完成。
舒宁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来,包住她,此刻许溟逸跟白慎行两人正在手刃那些人。
而那侧的顾言,在看见那个男人一脚踹在许攸宁腹部的时候早已隐忍到了极限,一把抽过老四身上的短刃,怒目圆睁的朝着战斗地点而去,郑武心惊胆战的跟在身后。
不能去啊!去了先生会弄死我的。
“跟上,”老四一挥手,原本在他边儿上的士兵顶替了他的位置,他跟蛮神怒火的顾言去了废弃楼房。
他想、若说顾言是一朵来自地狱的曼陀罗的话,那么此刻的她绝对是盛开到了极致,而且还散发着毒性。
这股子毒性等着去毒死那些伤害她至亲之人的某些不法分子。
老四认识顾言的时候是在五年前,俞思齐引荐,他们当时一直以为这可能是未来嫂子,后来多年过去了,他们发现,顾言跟俞思齐这两位当事人并没有对对方产生什么非法的心理。
一直以朋友自居,而且还是比较有度量的朋友。
绝不逾越一步。
再次相见,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太太,而他、似乎只想着报仇,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某些人会不会后悔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顾言沉重的步伐朝着楼房而去,一楼二楼早已没有任何屏障,他们直奔三楼,三楼里,白慎行跟许溟逸左傲三人似乎在玩儿那些剩下的人,士兵围成一圈,等着那几个人被他们老大凌虐致死。
而顾言粹了毒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那个躺在地上被废了一只收一只脚的男人,刚刚就是他、在凌虐许攸宁。
她毒辣的目光缓缓的转到许攸宁身上,只见她躺在舒宁怀里不知是死是活,瞬间,她眼里的目光像粹了毒的利刃般狠狠的朝他射过去,随后拔出身上的利刃,缓缓的迈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阴狠的一刀一刀割在男人身上,似古时候的凌迟,她势必要一刀一刀将他凌迟至死。
原本在内圈对付人的白慎行闻见惨叫声,回头一看,瞬间失了心神。
顾言在做什么?
她想个来自地狱的侩子手,面无表情的在凌迟着躺在他面前的人,一刀一刀的下去,面上毫无波澜,如同死人般,可眼光确实毒辣的很。
他心惊胆颤。
而舒宁,已然是被顾言吓得不饿你那个动弹了,早在顾言上楼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可见顾言眼光毒辣她不敢吱声,如今见顾言这么残忍暴戾的蹲在男人面前一刀一刀的割着他。
那种感觉跟在西餐店切牛排似的,竟然对她没有半分影响,她是个孕妇,看见这样血腥的画面不会恶心吗?
男人手臂上的肉被顾言一刀一刀的凌迟下来,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皮开肉绽。
男人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些同党看见这个女人如此毒辣残忍的对待自己老大,一个个的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稍片刻,他的整只手臂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剔骨削肉也不过如此。
整只手臂的骨头暴露在外面,臂膀上的肉有的被割下来,有的吊在上面,老四捂住唇,抑制住自己马上就要喷张出来的胃酸。
整个三楼的人,无一不觉得顾言此刻如同怪物,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见过各种战斗的场面,但是如今天一样残暴无情血腥毒辣的他们第一次见。
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们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在割人肉的时候可以像切牛排一样平静。
原来这个世上有女人可以如此残忍嗜血。而左傲,嘴角始终噙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样的顾言、似曾相识。
白慎行在她准备动手往下走的时候,一声大喝;“顾言。”
他怒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顾言,她有如此血腥暴戾的一面,起初她对待徐清浅的时候那些手法他尚可接受,觉得并无什么。
可如今的顾言,蹲在那人面前面无表情的将那人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割下来,他简直不敢直视。
这是他处处宠着护着的顾言吗?她的内心为何如此暴戾?
白慎行觉得,世人都说他残忍暴戾手段狠辣,其实他不是最狠的。
他的太太、似乎比他狠历千百倍。
顾言粹了毒般的眸子抬起来,直视白慎行,倏然手中的利刃落下。
她忘了、这里有她的丈夫,若是让白慎行见到她残忍暴戾的最终面,他还会爱她吗?
白慎行、如今呈现在你面前的我是最真实的我,你还会爱我吗?
多久以来困扰她的事情似乎在这一刻悉数爆发了出来,她望着白慎行的眸子带着他看不清的情绪。
而白慎行眸中的心痛悉数被她捕捉住。
他在痛心什么?
在痛心娶了这么一个残忍暴戾的妻子嘛?
当初那个处处依赖着他的顾言早已不存在了,现在的顾言才是最真实的。
白慎行某种的痛心似乎触痛了她的神经,缓缓伸出手,将落在身边的利刃捡起来,一刀狠狠的插进他的大腿深处。
刚刚他就是用这条腿踢上许攸宁腹部的,那么、留不得。
舒宁不忍直视,渐渐闭上眸子。
她想过顾言如果看见许攸宁这番会暴怒,但她未曾想过,她会将这个男人剔骨削肉,这种场景,她第一次见,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顾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白慎行生生止住了脚步,她刚刚某种的那些为止情绪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直到他再次捡起落在地面上的刀子,他倏然惊醒。
白慎行眸子中的情绪像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变幻,惊讶、不可置信、恐惧,这些变化的眼神刺痛了顾言的心。
她以为白慎行会爱她任何一面呢!
白慎行,若你见到真正的那个我还会爱我吗?这是她初入山水居婚房那晚想的问题。
如今再次在脑海中重现。
白慎行,如今的我,你还爱吗?
“顾言,”白慎行痛心喊到。
这声痛心的呼喊让顾言手一顿,随即抬眸,痛苦浅笑的看着白慎行,“怎么办?我想将他千刀万剐的,现在才割了一百零七刀,还差很多。”
嘶~站在身后的老四一阵倒抽,简直就是恐怖,她想将他千刀万剐,而现在才割了一百零七下,任何狠历的语言都不及顾言这句平淡无奇的询问。
白慎行就此愣在原地。
某种的不可置信越来越浓。
这是他爱的那个顾言吗?她内心到底有多灰暗?他僵硬的转头,见站在一侧的左傲始终噙着嘴角看着这一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对这种场面还颇为觉得赏心悦目。
“言言,”白慎行再次喊到,朝她迈步而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顾言侧眸看着他,语气平静到;“你还会爱我吗?”
白慎行握着她的手一紧,顾言狂了、毫无波澜的狂了,她狂到想将人千刀万剐而且还一刀一刀的数了。
而面对白慎行这个微笑的举动,让她再次低眸,准备再次动手。
“爱,”白慎行迟疑了一会儿坚定道。
我说过无论你怎样我都爱,这点毋庸置疑,你不用怀疑我,我只是惊讶惊奇而已。
“恩,”顾言轻声应允着,就想是在山水居两人窝在床上浅浅的聊着那般。
“你先起来,”白慎行知道顾言狂了,这个时候不能跟她来硬的。
顾言原本在哗啦着的手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白慎行的话语,而是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疼让她找回了理智,原本混沌的眸子瞬间清明。
看着躺在自己面前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的男人她瞬间惊醒。她干什么了?看着窝在自己手里的利刃,她眸中尽是后怕,随即将眸子看向白慎行。
如果他见到自己最阴暗的一面继而抛弃自己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会如何?
顾言脑海中云朝翻涌。
腹部的抽痛已经不能让她正常思考了,握着利刃的手狠狠的抓着,似是要狠狠的抓进自己的掌心里。
白慎行握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掰开,直到利刃落在地上,老四闻声猛速将利刃收起来。
他不敢在看了,在看下去真的要受不了了,他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都被这幕吓得手脚抖索,何况其他人。
而此刻的许溟逸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从未想过顾言会如此残忍暴戾,难怪许攸宁说,顾言惹不得,因为你不知道她最终的手段,你也不知道她背后的势力。
今日的顾言、着实让他震惊了,她一个电话能叫来一只武装全齐的部队,她能让首都只听领最高执行者的某些人听令于她,她残忍起来会用一把利刃将那人千刀万剐,而且还一刀一刀的数着。
思及此,他不免浑身恶寒。
随即将眸光转向舒宁,见她同样震惊,但好过他,她似乎知道顾言有多残忍,只是i今日见到了极限而已。
舒宁知道顾言有多残忍,但是今日见到不免心中震惊,这是她见顾言最暴戾的一次,多年前在柏林,她用断刃在那人身上狠扎了十几下的画面似乎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多年前她在动乱地区的残忍手段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如今的顾言,似乎已经怒到了极致。
她想过,如果许攸宁今日送命于此,顾言绝对会发狂,可她没想到的是,今日的顾言竟然会如此无情残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被废了一手一脚的男人一刀刀的剔骨削弱肉。
她抱着许攸宁的手不免紧了一分,她庆幸许攸宁昏过去了、看不见如此血腥的一面。
她又想许攸宁能醒过来,醒过来看看顾言为了你已经发狂道极致了,你有多荣幸,让一个女人为了你将那人千刀万剐。舒宁见老四将利刃收起来,对白慎行道;“快带她走。”
她怕、怕极了、怕顾言在次发狂。
水开则无声,而顾言怒到极致便不会有任何言语跟冲动,这点舒宁早已领会。
怒及不言的人往往是最恐怖的。
那些口中喊着打打杀杀的人要有多少人是胆小鬼?白慎行听了舒宁的话一把将顾言抱起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可当他将将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牛仔裤上流出来的一摊血差点让白慎行站不住。
------题外话------
昨天有人说错别字,重申一下,因为有些词是禁词,不写不行,所以故意用了错别字,大家自己悟悟(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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