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委书记的女儿,你认识、”白慎行见她如此好奇便开口道。
顾言惊愕,原来是她、她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林安琪?”顾言反问。
“恩、进去、外面凉,”白慎行一边应着一边带着顾言进屋,进屋之后一屋子人都在商量着,而顾言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林安琪。政法委书记的女儿?真是够带劲的。
白慎行递了杯水给她,她端在手里缓缓的转悠着,良久才抬手喝一口,蒋毅他们等人说的话,她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去趟洗手间,”顾言站起来拉开椅子准备上个厕所。
“我陪你去,”白慎行也拉开椅子站起来随她去。
顾言在前面走,白慎行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跟着,眸光时刻在她身上,生怕磕了碰了什么的。
而顾言脑海里时刻在想着刚刚进来的那个身影。
卫生间门口的楼梯没看见,一脚踢上去差点踉跄摔倒,白慎行心惊胆战的一把拉住她,搂在怀里手不自觉的缓缓拍着她,许久才拉着脸看着她严肃道,“想什么?”
没想到有楼梯,没看到一脚踢上去了,哪儿想着白慎行这么激动。
“没事,”顾言将他缓缓推开从他怀中退出来。
“眼睛是干什么用的?”白慎行最受不了她毛毛躁躁的性子,顾言若是不上心,白慎行就要多操好多心。“都说了没事了,你凶什么?”顾言蹙眉,明显不高兴了。
不就踢了下,还冷着脸吼她,有必要?“还闹起来了你,”白慎行眯着眸子锁着她。
顾言撩了他一眼,懒得瞅他,转身进了卫生间,白慎行靠在门口吸烟,等着顾言从卫生间出来。
顾言见他靠在门口吸烟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就让他戒烟,唯独她怀孕孕吐的时候没见他抽过,孕吐一过倒是三五不时见他手中夹着烟,虽说次数不多,但也足够让她借题发挥。
白慎行抬起的眸子正好对上顾言不悦的眼神,伸手在一侧的垃圾桶上掐了烟,跟在顾言身后回包厢,哪儿想着白太太回头恶狠狠的粹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离我远点,一身的烟味儿。”
原本跟在身后的白慎行生生止住了脚,心中郁结道,小丫头片子,脾气还见涨了。
当然、这话白先生也只敢在心理排腹着,让他说?那是不行的,本身孕妇脾气就大,这些日子白慎行是见识到了,若在惹她,岂不是给自己找不快?
顾言转头朝包厢而去,原本三步远跟着她的白慎行,活生生变成了六步远跟着。
白太太的意思,不得不从。
不从呢?晚上抱枕头睡吧!
原本在包厢里的人见顾言一脸不悦的进来觉得颇为惊奇,可随后见白慎行一脸郁结的进来,便懂了。
这是白董惹自己老婆了。
蒋毅似笑非笑的眸光飘到白慎行身上去。
陈致远倒是见怪不怪而且还非常好心道,“需要传授经验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毕竟我被摧残过来了,过来人的经验还是值得听听的。
白慎行一声微叹传到顾言耳里,惹的她一阵冷眼。
男人坐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聊天,起先聊的是李苜蓿,这会儿聊着事业,顾言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们聊着,手里的手机再发着微信,而白慎行坐在一侧的眸光时不时投向她手机的手机,从未见她将手机拿出来聊过微信,可见今日这种场合对她来说的确是无聊。
而那边GL管理层的微信群炸开了锅,因为百年不冒泡的老板出来了,顾言不过是看他们讨论问题发了句言而已,哪儿想着会惹的微信群里炸开了锅。
顾言见他们热烈讨论,只是看着不发言。
原本端在手里的手机被一股大力抽走,顾言瞄了他一眼,不悦。
白先生不乐意了,刚刚还在横眉冷对他的人儿,此刻对着手机倒是笑的欢。
这若是说麦斯白慎行吃手机的醋,只怕是没人相信。顾言见他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懒得理他,你爱抽抽吧!
而白慎行被她这毫不在意的模样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晚,当两人回到山水居,白慎行气呼呼的直接上楼,顾言道是显得淡定很多,回了山水居白慎行稍微放心了些,山水居的安全隐患早在顾言怀孕之前就已经悉数排除了,任由她在里面晃他是安心的。
可张岚见先生这么气呼呼的上楼,不由得将眸光投向顾言,“太太。”
“我气的,”顾言直白的很大方承认。
还不待张岚问,顾言直接道出来,其实她也没气白慎行,谁晓得他发什么疯?顾言也懒得打理他,任由白慎行的怒火自生自灭,原本摸着手机想给舒宁打电话的,发现手机还在白慎行身上,她蹙眉。
故意的?个老狐狸。
顾言忍了许久不去找白慎行,进衣帽间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就不信你能不进房间。
白太太对于白先生这种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没多大耐心去哄着的,毕竟这事儿,她从未干过。
转身进了衣帽间,准备脱衣服洗澡,突然头顶上的暖灯吧嗒一声开了,看了眼门外,只见白慎行像是颇为气愤的站在门外,十一月的天本就凉了,有时候阴雨天甚至会觉得两件衣服都少了,山水居别墅有暖气,开不开浴霸没什么,可白先生似乎颇为执拧。
顾言住了许久都未发现卫生间何时有这东西,只是偶尔听底下佣人说,“先生说,天气凉了,防止太太洗澡的时候感冒了,让商场的人过来装个暖灯。”
某一天她突然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顾言洗完澡出来,白慎行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在办公,她擦着手往他那处走,坐在沙发上看他办公。
“好冷,”顾言浅缓道。
冷吗?不冷,她觉得与其跟白慎行说别的倒不如直接来这么一句实在。
果真,白先生放下了电脑。
满脸不悦的瞅着她,“洗完澡不钻被窝到我身边来蹭什么?”
“我这不是看你不爽吗?”
“你这样我就能爽了?”白董冷声道。
“好冷,”顾言再度重申,觉得不能跟白慎行说别的,不然、会很心塞。
白慎行叹息一声抱着她往床边走去,将她放进去拉上被子。
顾言倒是识相,知道有求于人得放低身段。
“你不睡?”她柔声到。
“你先睡,我一会儿来,”见她粘自己,白慎行的面色不在那么冷了。
“我给舒宁打个电话,”她说的委婉并未直接开口要手机,白慎行这么精明的人怎会不知他太太心中的小九九,随即便拉了涨脸看着她一脸不悦。
将她伸出来的手往被子里面一塞,“赶紧睡。”
“我心里要是有事会整晚睡不着的,”她可怜兮兮的瞅着白慎行,这柔柔的眸子差点没把白董的心都给软化了。
白董伸手在茶几下方摸出手机给她,顾言伸出手接过来,准备给舒宁打电话,可见到白董并没有避嫌的意思她就怂了,他坐着儿她能好好聊?
刚想起身出去,白慎行冷冽的嗓音不深不浅的飘过来,“你敢出去试试。”
外面风大,她还想去哪儿?刚说冷的人,不冷了?
顾言揭被子的动作生生顿住,在白慎行轻嗔的眸光下缓缓的缩进去。
明明刚刚还想着不管白慎行的人就这么焉儿了。
最终,她想跟舒宁说的事情还是到第二天才得以靠知她。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白慎行。
顾言次日拨通舒宁电话的时候她似乎慢了半拍,许久才接起来。
“怎么才接?”顾言在那边有些诧异道。!
平常响了好久都是没人接的,今天她都以为电话要响完了她接了。
而这边、自从那日在夜店被许溟逸带回来,她完全成了牢中鸟,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去,别墅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她,接个电话保姆似乎都要防着她。
舒宁想,她从没这么憋屈过憋屈到被一个男人给死死的守着了,难道是报应?透过镜子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保姆,舒宁浅声道,“我在许溟逸别墅。”
她想,顾言应该知道意思。
“天亮你不是应该回家了?”舒宁在外面无论怎么玩,天亮之后必定会从事发地点离开,而今天?
“寸步难行,”她转过身拿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而院外的男人见她站到窗边来之后一个个如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我过来,”顾言直接道出三个字,而舒宁竟然出奇地在那边催促她快点。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看你就是,”顾言在那侧咬牙切齿道,这舒宁也有人收拾她了。
舒宁收了电话看着保姆,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冷冽神情,对着她缓缓道,“是不是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要的,”保姆一本正经,差点气的她一口郁结之血喷涌而出。
“变态,”舒宁大大方方的送她两个字。
这个屋子里最大的变态只怕是许溟逸了,谁人有他变态?
她一觉醒来就成了牢中鸟。
“先生说,舒小姐的活动范围只是这间屋子,”她原想开门出去,保姆一把拦在她面前道。
“兔子还能在外面撒欢呢!”她微恼。
“新鲜空气都不让人呼吸了?憋死了怎么办?”
保姆一脸为难的看着她,舒宁肺都要气炸了,简直就是见不得那些人在自己面前一副弱鸡样!
舒宁想,她还是等着顾言来救她吧!
当顾言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并不让她进来,而舒宁站在落地窗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瞅着顾言,一副你一定要救我的表情。
顾言赏了她一个活该的表情。
随即掏出手机给许溟逸打电话,而那侧的许溟逸接到顾言电话的时候似乎颇为惊奇。
“许总在忙?”她现在院落里吹着寒风跟许溟逸打着哈哈。
“顾总似乎很清闲,”许溟逸伸手挥退了站在面前的人。
“谈不上,只是许总的人似乎对我不大礼貌,”顾言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人到。
她跟舒宁两人,强闯没问题,但是,她身子不允许。
“我倒不知我那地方也能让顾总光临,”许溟逸一边说一边捞起座椅上的大衣朝停车场而去。
他想,他要是再不回去,估计舒宁就要被顾言带走了。
“找不到人,只能过来了,如何?许总让我进去说几句话,我个孕妇站门口吹久了总不好吧!”顾言揶揄道。
不到片刻,许溟逸挂了电话,保镖对顾言坐了个请得姿势。
她朝室内而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特么的,许溟逸简直就是个变态,囚禁老娘。”
许攸宁这一句粗矿的话语让屋内外的众人直接汗颜。
“知道人家是变态你还惹人家?”顾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舒宁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见保姆现在身侧,对顾言道,“上去说。”“你以为我想?我不过是去老地方寻个欢而已,特么他差点呛死我差点掐死我,”简直就是人生败笔,她寻了那么多次欢哪一次不是高高兴兴的?偏生这次就载在许溟逸手里了,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转了个弯,指不定她现在在哪儿呢!
天晓得那晚她费了多大的功夫将他讨好,让他没掐死自己,说了多少她这辈子都不会跟男人说的话。
一想着自己那晚那憋屈样儿,她就忍不住想扶额痛哭。“汉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还想不被人看见?这里又不是国外那么开放,”真不是她想泼冷水,实在是舒宁这会儿貌似不晓得收敛收敛。
“关键是、关他毛事儿?”她就不能理解了,他许溟逸凭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顾言扶着沙发靠背看着她缓缓道;“你得了吧!谁不知道许溟逸找了你那么多年啊?如今你招惹了他,他不得死死的锁着你?”顾言没好气的看着她说到,舒宁是想玩玩儿就散,可这种事情也得分对象啊!
许溟逸寻了她那么多年,现如今抓住了怎么会就这么容易就散了?想的美吧!
舒宁扶额痛惜。顾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许溟逸正好从外面进来,两人撞个正着。
“囚禁人是犯法的,许总,”顾言似笑非笑道。
“在我这里、没有法。”许溟逸傲然?法?就算囚禁认识犯法的,他也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正正当当
顾言冷笑一声,离去。
没有法?那就、换种法子吧!
她有的是法子对付许溟逸。
这天下午,当白慎行接她下班的时候,她破天荒的提出要去醉言居吃饭,不回山水居,而白慎行也依着她的性子走。
两人坐在一楼的小包厢里面,顾言看着菜单点菜,尽点些和自己胃口的菜。
“回头让醉言居的厨师去山水居呆一段时间?”白慎行一边给她摆碗筷一边道。
顾言随手翻着手中的菜单,漫不经心道;“不了、我也就今天想吃而已。”将手中的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直到拿着菜单出去都在心惊胆战,因为她想吃醉言居的菜,所以就白董让厨师去家里呆一段时间?有钱人的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你吓着刚刚哪位服务员了,”顾言端起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浅笑着到。
刚刚服务员听说要让醉言居的厨师上去呆一段时间那惊愕的表情有些好笑。
白慎行轻笑了两声。
“他们肯定觉得老板疯了,生意都不做了,”顾言揶揄着他。
白慎行倒是没什么,只是浅声道了句;“生意不及你重要。”
“影视城那边怎么样?”麦斯现在最大的项目应该就是s市的影视城了。
“进展顺利,”白慎行浅浅道。
“我去上个厕所,”顾言起身出去,见白慎行准备跟着她出声制止。
“没事的、就几步远,”她说了几句好话在听了几句白慎行的叮嘱才拿着手机去上厕所。
带上包厢门的时候原本挂在嘴边温柔的微笑变得冷冽。
洗手间、是女人八卦的重地。
顾言在卫生间开门出来,见洗漱台前站了个人,准备洗手的,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随手接了。
“许攸宁、怎么了?”她娓娓道。
不深不浅的声音刚好让身旁的人听见。
“你家老大养了别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儿啊?你个病人、好好养病就是了,”顾言声音有些揶揄,而面部表情没有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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