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冷冽的气质尽显无疑,看见面前这个无脑子的女人不由得蹙眉。
许赞见他已然是处在暴怒边缘,不由得开口道,“白董,时候不早了。”
“许先生,再给你们备一碗好了,”老板娘见气氛不对也连忙开口,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谢,”许赞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清汤,看了眼老板,白慎行似是并不想跟这个脑残的女人说些什么,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白慎行未开口言语一句话,全部都是这个所谓的乔家小姐在自导自演。
“白慎行,”她再度拦住他的去路,白慎行这回是真的恼火了。
本想开口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在肆意振动着,拿出来看了眼,见是顾言便伸手接了起来。
“言言。”他柔声道,说出的嗓音跟他此刻寒冷的气质俨然不符。
“还没回来?”顾言在那侧也柔声问了句。
“就快了,”白慎行冷锐的眸子再度射杀到乔家小姐身上,若不是她,这会儿已经在返程路上了。
“给乔先生打电话,让他把他的宝贝女儿牵走,”白慎行开口说话,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可以让许赞跟她听见。
她还想说什么,白慎行已跨步离去。白慎行上车眸间的不悦一直持续着,“速度快点。”
顾言在家等的够久了。
白慎行前脚离去,后脚就有人将这段视频放到了网上,一时间暗潮汹涌。
有人肆意妄为就有人要见风使舵,这间不大不小的清汤馆里藏着很大的悬殊。
顾言坐在山水居书桌前低眸扫了眼面前的垃圾桶,随即面色一凛,“张岚、把我书房的垃圾拿去倒了。”
原本候在外面的张岚迈步进来将她将将装满的垃圾桶拿到楼下去倒了,随后反身回来套上垃圾袋。
十来分钟之后白慎行提着清汤上来,放在桌面上给她打开摆放在她面前。
“怎么这么久?”顾言温柔的眸子望着她浅问道。
“一点事情耽搁了,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白慎行催促她。
顾言倒也是乖巧低头吃清汤。
而这边,跟白慎行散场的林书记回到家,拉着自家闺女给她做思想工作,告诉她一定要勾上许溟逸,只有这样他们林家才得以繁荣昌盛,白慎行的那番话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一直萦绕在耳边。
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散。
“安琪你听到爸爸讲话没有?”林雄满身酒气拉着林安琪说了数十分钟,生怕她没听到,一遍一遍的问着。
“我听到了、爸爸,”林安琪也是无奈,她自然是听见了的,就算不说,她也没准备放过许溟逸,她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输给了一个舒宁。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用尽心机使劲手段不是为了就这样过去的。
而这边,舒宁如往常一样靠在床上看着膝盖上的笔记本,听见房门的推动声,她并未停下手指敲击键盘的工作。
她的住处现在是两处地方,许溟逸出差,她回临水湾,许溟逸不出差她弯到他在二坏的别墅,今天,她在别墅。
随着房门推动的声音她继续低头工作,随后一声像是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语气传过来,“顾言给你开多少工资?这么没日没夜的替她工作。”
许溟逸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间的衣架上,舒宁抬眸忘了他一眼,见他在伸手扯着领带,漫不经心道,“我工作不为钱。”
顾言给她开多少工资她不知道,也不会去问。
许溟逸扯领带的手就此一顿,随即有些不悦,他跟舒宁许久都过来了,哪怕两人终日里耳鬓厮磨她对他的态度只有两种,要么不咸不淡要么漫不经心。
从不会有第三种。
他扯领带的手缓缓放下来任由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随后缓步到床边,舒宁盘腿坐在床上看资料,见头顶阴云笼罩,不由得抬眸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她貌似没惹他吧?这么阴沉沉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她俨然觉得自己要变得神经病了。
舒宁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个进来时还好好的男人,这中间不过是脱个外套扯个领带的功夫竟然就发生了如此转变,真是变脸跟翻书似的。
啪~许溟逸一把捞起她面前的笔记本扔在床上。
舒宁惊愕,随即破口发出道,“你有病吧!我东西没存呢!”
“天天回来你除了对着电脑就是对着电视,正眼望过老子没?”许溟逸似怒火马上就要奔涌而出似的。
哪天他回来舒宁不是对着电脑或者对着电视的?别人家老公回家最起码还有个温软的人等着抱抱,他倒好,回家看见的尽是背影,舒宁从不会想着说跟他撒撒娇说两句好话的,哪怕自己在床上折腾的她起不来也不见她跟自己说两句好话。舒宁气结,简直就是个间接性神经病,瞟了眼许溟逸俨然一副不想跟傻逼吵架的神经,从床那侧爬下去准备去沙发上坐着,而许溟逸竟然就这么让她过去了,可不过分分钟的功夫,许溟逸似乎不罢休,跟着她转战到沙发上。
“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他怒火中烧。
“我招你惹你了?你有病吧?跟着我屁股后头找我吵架,有病找你妹去,别有事儿没事儿来作我,”舒宁恼了,你要脑子不好找许攸宁给你看看,找我吵架是几个意思?被看见老娘躲着你不跟你吵呢?还跟着屁股后头来找我,你有脸没脸?
准备伸手重新打开笔记本,看看资料还能回来不,谁晓得许溟逸似乎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她伸出手还没将电脑打开,便被他一手扔回了床上,舒宁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觉得自己就是贱,上赶着到别墅来被许溟逸虐待被他欺负。
许溟逸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可他没将电脑扔在地上证明这件事情还有缓转的余地,若真生气,就不止扔床上那么简单了?“老子有病,你呢?”许溟逸怒怼回去。
舒宁简直就是无话可说,豁然起身,“你要有病你就自己呆着吧!”
简直就是不能跟面前这个脑残的男人交流,伤脑子。
“干什么你?”许溟逸一把擒住她的臂膀让她动弹不得,她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干你、干什么?你说还能干什么?”还不待舒宁回应,他粗暴将她甩到床上,舒宁摔的头晕脑胀,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他欺身而上。
许溟逸觉得自己是疯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一碰舒宁他就像个吸食鸦片的人一般,对她欲罢不能甚至有中毒的倾向,而舒宁对他的每一次横眉冷眼他都能气上半天,大多时候是自己气着气着就好了,极少数时候是忍无可忍收拾一顿再说。
许多时候他本不想跟她有任何争执,所有要发生的争执,他保证、只要舒宁服个软撒个娇卖个萌他都能带过去,甚至还会很高兴,可是这么久,他从未见过她娇弱的一面,除了那晚在临水湾时。
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次争执当中,许溟逸都会想,那晚的舒宁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会如此娇弱做作?
他受不了舒宁岁他不闻不问的模样,每次他出差在外,她从不会主动联系他,甚至可恶道他不在别墅,她也不回来,看在她去的是临水湾而不是去外面鬼混,他就没有言语。
他一只脚想知道的是在舒宁心中他到底处在什么位置,男朋友?还是未来丈夫?亦或者是跟她在外面的那些男人一样?
想到最后一条,他的动作不免狠历了些,弄得舒宁只蹙眉,却也只是蹙眉而已。
许溟逸又怎会不知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又怎会不知她私生活混乱,可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了,舒宁这样的生活态度似乎己大部分来源于自己,他只能忍,以前的过往他知道,可以不在乎,但后面的日子,他绝不会让她在重复以前的生活。
天晓得、上次他出差在外舒宁去乱搞,自己气的差点失手掐死她。
许溟逸想、只要舒宁刻意刺激他,他很容易就能走上犯罪的边缘。
舒宁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声,随后认命似的任由许溟逸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生活就像强奸、抗拒不了就闭着眼睛享受吧!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许溟逸不知饱足似的一次又一次,而舒宁似乎也体力颇好,任由他到最后也没有昏睡过去,只是有些头疼而已。
他躺在她身侧,双手搂着她,而舒宁仰躺在床上单手覆着眼帘,颇为头疼。她要被这个间接性神经病给弄得神经错乱了,明天去找许攸宁看看吧,不然自己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我去洗澡,”许溟逸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把,却足以让她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直接昏睡过去,这样的生活状态不是她想要的,从离开开始、她就不在想着能得到任何一个人,会跟任何人过上一辈子,可如今,她似乎被许溟逸给圈养住了,逃脱不了。
他扔在床尾的手机在嗡嗡震动着,本不想理会,对方似乎颇有毅力,不接不挂的杠到底了。
随即忍着不太舒爽的身子从床上抱着被子坐起来去看他的电话,原打算直接关机的,结果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瞬间觉得没必要了。
“喂、溟逸,”那侧特有的娇柔声传过来,舒宁嘴角一勾,似乎很不屑道;“你的溟逸正在洗澡,需要我喊他接电话嘛?”
那侧的人突然止了声,似是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你怎会接他的电话?”
呵、舒宁冷笑;“你的溟逸刚从我身上爬起来,你生活我怎会接他的电话?需要我告诉你许溟逸一夜几次朗吗?或者我告诉你他最喜欢什么姿势?多大多长?林小姐想不想知道?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呀,他可厉害了,弄得我娇喘连连的,撩拨人也有一手的,”舒宁好不忌讳这些语言有多污秽,反倒是她觉得刺激林安琪这个女人越用力越好。
“他深深浅浅的动作把握的很到位,完了之后很会爱抚人的,林小姐要加把劲啊,许溟逸这样的男人,长的好、家事好、床上功夫了得、还会撩拨人,可厉害了。”舒宁秉着气不死你就气病你的原则一下一下的刺激这林安琪脆弱的心灵,你不是等了他好多年吗?有什么用?你等了好多年的男人刚从我边儿上起来呢!你显摆什么?有个好爸爸又如何?有本事你把许溟逸牵回家啊!
舒宁如此狂妄的态度深深的刺激这林安琪,她握着电话的手狠狠缩紧,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给捏碎了它,奈何无用。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恨不得能亲手过去手撕了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多年前她能用手段让她滚出汉城,多年后照样可以。
“你别得意太早,”她咬牙切齿。
“我偏生要得意,就算你日后嫁给了许溟逸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个二手货,我会让你在跟他上床上的时候时时刻刻想着他以往在另一个女人那里驰聘过,恶心死你,林安琪,你真特么没用,老娘离开八年了,你还没把这个男人勾到手,你长的这么好看,连B都卖不出去,”舒宁越说越得意,言语之间尽显污秽,那又如何?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要恶心死面前这个以大家闺秀著称的女人,你不是大家闺秀举止得体嘛?那我跟你相反好了,你女神,那我就女流氓啊!有什么?她舒宁从来就没要过脸。“舒宁,你不要太狂妄,当初我能将你赶出汉城,现在也行,”林安琪气的怒火喷张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能去手撕了电话那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试试啊、你父亲任期降至,你要不怕牵连到他你大可动手,在这之前,我至少还能恶心你四个月,”她继续得意,以前她无能,现在你还想将我赶出去?那试试好了,真以为这汉城还是你们林家的天下?
真是笑谈。
“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你懂吗?”林安琪在那侧指尖都快将掌心掐出血了,可必须保持冷静,不然她会输的很难看。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相见的?见面干嘛?传授经验?”她继续嘲讽。
林安琪气的胸前跌宕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的电话?”此刻许溟逸正好从浴室出来,下半身裹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把衣服穿上,”舒宁似是故意说这么一声,而那侧的林安琪将这两句话实实在在的听在耳里,许溟逸洗完澡出来许是没穿衣服、舒宁轻嗔了声。
“又不是没见过,”许溟逸轻嗔了声。
“谁的电话?”他在度问到。
并不在乎舒宁接自己电话,只是这会儿她拿着电话还不挂似乎有另一番意味。
舒宁似笑非笑的将手机递到许溟逸面前,笑到;“你正牌女友,要接吗?”
许溟逸原本的不爽已经算是发泄出来了,这会儿见舒宁这么似笑非笑的举着电话跟自己说是自己正牌女友,稍稍有些蹙眉。
随即将手中的浴巾丢到床尾,在度对她欺身而上,舒宁似乎本就躺着没起来这会儿更是让他轻车熟路的方便上了。
“告诉他,我没时间,”许溟逸在她耳边轻声道。
“怎么没时间了?”舒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浅笑看着许溟逸。
“家里有只小妖精要人喂,”说着、许溟逸也不管手机里响着的是谁的电话,直接抢过舒宁手中的手机按掉了电话。
“不怕你的正牌女友生气?”舒宁忍受着他的粗暴,却还不忘开口揶揄道。
“在瞎说试试,”许溟逸抬起眸子似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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