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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矿道穿进了一个天然的洞窟,有一条石梁连接矿道在洞窟内壁上的两个洞口,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石梁中间有一小段坍塌了。杜泽领着他趴到那石梁的断口上,从这里窥视下面的洞窟。
这石梁大概有十来米高,从上面可以很方便地看到下面。下面是一片平地,有明显休整过的痕迹,此外下面还有数个连接这矿道洞口通进这个洞窟当中。
洞窟中央摆放着一具很显眼地人形石棺,上面刻着大量的魔文和魔法阵。在石棺的边上摆着一圈蜡烛,应该是某种阵法,星河不认得是什么阵法,他这样认为只是因为那些蜡烛上的火光是诡异地幽蓝色而非正常的颜色。
不过洞窟里的照明并不是靠这些诡异的蜡烛来完成的,而是靠洞里其他地方摆好的火盆。所以洞窟里的光照看起来还算正常,不至于太诡异。
忽然下面的一个矿道洞口前出现了光亮,有一道身影从那个洞口里走了出来,走进洞窟以后他把手里的火把插到了墙上的火把架里,他身上没有长毛,不是毛文,此外他的皮肤也不是斯诺人那样的青黑色。
他是一个人类或者魔灵,穿着衬衣,戴着眼镜,具体的相貌和年纪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男的。
总之这个男人站在原地吹了一声口哨,顿时有数十只乌鸦从洞窟的各个角落飞出,出难听的叫声,甚至有一只乌鸦刚才就停留在他们对面的石梁上。
数十只乌鸦在那个男人头顶盘旋,随着那个男人又一声口哨声以后融合到了一起。
是的,那些乌鸦们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乌鸦,如果那只有人那么大的鸟还算得上是乌鸦的话。
总之,那只巨大的乌鸦落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把脑袋在男人身上蹭了蹭,男人也宠溺地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那只大乌鸦退了两步,居然开始呕吐起来,两个身上占满了粘稠液体的小孩被他从嘴里吐了出来。
星河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去,居然震惊地现,那两个被大乌鸦吐出来的小孩,一个是重吾,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晓馨还是晓柔。
他们两个趴在粘液堆里,生死不知,星河几乎就要跳起来,然而杜泽死死地压住了他,还捂上了他的嘴。
那个眼镜男摸了摸乌鸦地脑袋,然后蹲下身子,翻开地上两个孩子的眼睛看了看。令星河小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们两个都还活着,在眼睛男拨弄他们眼睛的时候身体都出现了反应,只不过并没有就此醒来。
星河试着要挣脱杜泽,但这家伙的手就像是铁铸的一般,压住他纹丝不动,令他只能看着那个眼镜男对大乌鸦说了些什么,随后得到命令的大乌鸦用双爪分别抓住两个小孩飞进了一条矿道。
随后那个眼镜男走到洞窟中央地石棺边,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石棺表面的魔文和魔法阵,一会儿过后那只大乌鸦飞回来了,双爪还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那男人不知为何没有意识,任由那个眼镜男和大乌鸦把他摆放到石棺之上,随后眼镜男拿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剂,用注射器注进了那男人的身体。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以后,眼镜男开始念叨某些咒语,一开始他的声音很小,只看得到嘴巴在动,但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大,很快就响彻了整个洞窟。
眼镜男的咒语中有部分魔文星河听得懂,但绝大多数都是他没有听过的魔文。随着咒语的进行,星河感受到下方突然出现了强大的魔力波动,其源头源自于那座石棺,而石棺上的那男人受到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居然飘了起来并开始不停地抽出。
星河不知道那男人身上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身上出现了巨大的魔力反应,那男人似乎醒了过来,开始痛苦地大喊,但眼镜男的咒语似乎也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他根本没有去管自己的实验品是否痛苦。
然而这个时候,又有人走进了这座洞窟,是一个灰袍毛文,星河只是大致看了看,感觉看起来是那个毛文的大长老巴萨。
巴萨的出现让那只大乌鸦警惕起来,它越到巴萨身边,张开双翅去恐吓他,然而巴萨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瞪了一眼这只大乌鸦,结果它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弹开了,爬在远处盯着巴萨不时出难听的叫声。
而眼镜男在巴萨出现以后也结束了自己的法术,他结束了自己的咒语,那个可怜的男人一下子砸到石棺上,出一声呻吟。但无论是眼镜男还是巴萨都没有看他一眼。
眼镜男和巴萨开始交流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是在谈,但是眼镜男的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他突然吼了起来:“我只需要再有一点时间就能达到目标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实验场所,这要求很难吗?巴萨,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们家一个情!”
巴萨也提高了声音,“克鲁·兀瑟!毛文从不忘记承诺,我收留了你,我同意你在迷雾之森进行你的那些人体实验,我还为你提供了你需要的一切资源,但做事不干净的是你!因为你的失误,十七名毛文的战士死去了,你们家族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
兀瑟沉默了一会儿,他指着石棺上的那个男人,“我就要成功了,巴萨,我离成功就只差一步了,我只需要再有一点时间就好了,只要我完成了这个魔法,对你们毛文也是有好处的!”
然而巴萨并没有被说动,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沿着来时的那条矿道出去了。
兀瑟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疯魔一般地开始四处砸东西,而那只大乌鸦则躲在一边看着他。
终于兀瑟够了疯,他指着石棺上的那个可怜男人出了命令,那只大乌鸦领命地衔其那个可怜男人飞走了。
兀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具石棺,也离开了这个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