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菊花是吃货,对饮品也很有研究,她接过茶盏,喝一口品了品,眼睛顿时亮了。
“唔……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话音刚落,半盏茶已经被她牛饮下肚了,避孕要也被她吃下去了,采薇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你喜欢喝,待会儿给你包点儿回去,这是养颜茶,最是滋阴养颜的……”
“嗯嗯,好,多给我包点儿……”
……
菊花走后,采薇命身边的太监去碧水山庄,把刘喜召进宫来。
往年的这个时候,刘喜早就去北方卖他的羽绒制品了,但今年京城发生了地龙翻身的大事件,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刘喜被采薇留了下来,负责城市建设的设计工作。
因为前世的刘喜,在从政前的本职工作是建筑师,所以,京城的重建工作刘喜是躲不过去的,地震的第二天就被采薇抓了劳工,并声称京都一天不建完,他就一天不得离开。
如今,好不容易京城的重建工作已经完成了,刘喜打算这两天就启程去北方,虽然现在去卖羽绒服有点儿晚了,但北方苦寒,还有好几个月的冬季可过呢,所以他打算近日内去北方一趟,抓住冬季的尾巴尖,尽量多卖出一些羽绒服去!
采薇也早就得知了这一情况,并鼓励他尽量在远离京城的的地方发展,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跟从前不同了,要是他继续留在京城,万一被人发现他不是太监之身,会有麻烦的!
刘喜也想到这些了,他好容易恢复了男人身,不可能不娶妻生子,在这个世界上,他一个亲人都没有,虽然他一直视采薇为自己的亲人,但采薇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也很渴望自己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她不用多漂亮,只要能好好的爱他,给他生一大堆的儿女就行了……
为了这个目标,他情愿放弃京城得繁华,也情愿放弃在京城中打拼出来的一切,远走他乡,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开启新的生活。因为数月前京城发生了地震,他不得不留下来帮采薇,因此他的避世计划才推迟了几个月,如今京城的重建工作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也该实施了。
只是,在实施之前,他得把自己的产业都盘出去,就好比压在他手中的一大批羽绒服和羽绒被褥等,最好都出脱了,换成现银带在身上才方便呢!
……
进宫后,刘喜被请入了临水阁中,因为他不是太监了,采薇觉得单独跟他待在封闭的空间不方便,万一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败露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儿会授人以柄的,所以,从打他变回男儿身,采薇每次跟他相见,都会选择在相对公众开放的地方,只是伺候她的人被打发到一边儿去了,免得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小薇,你找我?”
刘喜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采薇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儿,一只脚还不停的抖着。
这会子是十二月的天气,湖边很冷,采薇正坐在临水阁的美人靠上,披着一件五彩的孔雀裘,手里还捧着个燃着炭火的手炉。
“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不行!”
刘喜毫不留情的回绝说:“我在三天之内必须出发,已经耽搁的够久的了,再晚些春天就来了,谁还会买我的羽绒服?再说了,留下来帮忙给我造成的经济损失你又不肯赔偿,这种赔本的买卖打死我也不再做了。”
采薇望着天翻了翻眼皮,说:“不是让你留下来帮忙的,而是让你去北边儿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件事儿,瞧把你吓的,还翘着个二郎腿儿,跟谈判似的,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去不成了!”
“别,别啊,千万别,皇后娘娘,奴才知错了,请皇后娘娘吩咐吧,不管什么事儿,奴婢一定照做!”
刘喜急忙把他的二郎腿儿放了下来,双手合十的向采薇拜着,只要采薇肯放行,让他做什么都行的。
其实,采薇是想让刘喜帮她调查一下李生回青县后的动向,他是否是真的回去祭祖了?是否还跟那依依又联系?若是的话,他就可以永远留在青县陪他的父母了,若不是,也就罢了。
刘喜一听菊花居然找了这么个男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说:“怎么你的朋友都嫁了渣男呢?先是建安侯家的小姐,嫁了个变态的莫子离,接着又是这个沈菊花,又嫁了个身在曹心在汉的,说起来,这两个丫头都很不错的,偏偏都这么倒霉,嫁了那么不堪的男人,诶?你说是不是被你给克到了?”
采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湘云现在可是青罗国的皇后娘娘,被完颜景宸宠的跟眼珠儿似的,幸福着呢,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再嫁之女克成一国之母,倒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了!”
刘喜呵呵的笑起来,说:“但愿你这回也能再接再厉,把沈菊花也克成个皇后什么的,其实沈菊花那丫头挺好的,傻乎乎的,又单纯又善良,值得嫁一个好男人的!”
采薇看了他一眼,说:“要不,一旦查出李生是在利用菊花的话,你就把菊花娶了吧,我看你们俩倒是挺合适的,一个满脑子生意经,一肚子鬼心眼儿;一个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满心思的就寻思吃,你们的性子刚好互补!”
“得,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了!”
刘喜站了起来,提步往外边儿走去,边走边说:“沈菊花因为我笑她菊花的事儿,到现在见了我还乌眼鸡似的呢,我要是娶了她,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
嘴里说着,已经走到了临水阁外,头也不回的去了。
春柳走了过来,看着刘喜的背影,愤愤的说:“娘娘您也太纵着刘公公了,瞧您把他给惯得,见了您是也不下拜,离开时也不磕头,死太监,真真是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采薇看着春柳那张气呼呼的小脸儿,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挑理了,看来真是长大了,想法也多了,哦,我记起来了,你跟柱儿如今也都不小了,不如赶在年前嫁了吧!”
春柳一听,脸蛋儿一下红了,跺着脚说:“娘娘,人家在说刘公公,您怎么拉扯起人家了呢?谁说要嫁人了?春柳这辈子都不想嫁人,要常常远远的服侍娘娘一辈子呢!”
采薇笑道:“这可是傻话,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呢,别说是你,就是潇芷和唤秋,我也都安排好了呢!”
潇芷已经十八岁了,在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大龄青年了,唤秋更大,已经十九岁了,同龄的人差不多孩子都满地跑了,可她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呢。
采薇虽然已经适应了他们几个服侍,但她却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便宜就牺牲别人幸福的人,所以早就替他们几个把未来的出路打算好了。
春柳早在刚被她买下来的时候,就被张婶子相中,定给她的柱儿了,春柳也对柱儿一往情深的,所以不用采薇操心什么,只一副嫁妆便完事儿了;潇芷采薇打算配给墨连城,潇芷自幼在秦王府长大的,对南宫逸忠心耿耿,本人又心思缜密、识文断字的,实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嫁给墨连城再般配不过了,相信墨大娘也一定会喜欢的;唤秋就嫁给追风,追风已经二十六岁了,还孑然一身呢,虽说隐卫不该成家立业,更不该有什么自我,但采薇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未免太过残忍,太有违人的本性了,所以,她已经跟南宫逸商量好了,往后隐卫们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成家立业,也可以申请退休,再不用向从前那样一辈子跟着主人,没有自我了!
追风今年二十四岁,等明年再给他指婚也不晚的,所以,采薇打算年前就帮这几个适龄青年把喜事儿办了,也好添添喜气儿……
……
建安侯府里,湘云和武夫人坐在热乎乎的大炕上,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儿亲香的说着体己话,完颜景宸已经被南宫逸请到宫中去赴宴了,湘云因久不见母亲,想跟母亲多亲香亲香,故此特意告知了采薇,今儿在家陪母亲,明儿再到宫里跟采薇说话。
其实,采薇原本安排她们夫妻在宫里下榻的,但湘云想回自己家住,想跟母亲住在一起,采薇便同意了。
“娘,我待会儿打算到栖霞山去一趟,拜祭一下谢嬷嬷,你让人给我准备些香烛纸马什么的吧!”
提起谢嬷嬷,湘云的语气沉重起来,奶娘的死一直是她耿耿于怀的事儿,怕是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哎呦,那可不行!”
一听湘云要去栖霞山,武夫人连瓜子儿都不嗑了,严肃的说:“前几个月地龙翻身的时候,栖霞山都被震塌了,山的形状也变了,许多坟墓都给震出来或者埋到地底下去了,根本就找不到。再说,就算能找到,现在冰天雪地的,你又怀着身子,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好,还有,栖霞山是阴气极重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这次地龙翻身压死的残鬼,万一冲撞到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
被母亲这么一说,湘云犹豫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孩子因为她的失误有什么损伤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然而,好容易回来一趟,不去看看谢嬷嬷她到底于心不忍,小声嘟囔说:“好容易回来一趟,却不能去拜祭她老人家了,下回再回来时,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好办,让翠纹和翠缕代你去不就得了,娘叫人多准备些香烛纸马,再叫人给谢嬷嬷做一场水陆法式,谢嬷嬷疼你一辈子,一定会体谅你不能去看她的难处的!”
武夫人说完,又对湘云眨了站眼睛,低声说:“谢嬷嬷若在天有灵的话,这下子也该安息了,害她的人已经遭到报应,生不如死了呢!”
湘云有点儿不明就里,疑惑的说:“娘,你是什么意思啊?”
武夫人带点儿解恨的意味,说:“莫子离那小子在这次地龙翻身中被砸瘫了,听说这辈子都起不来了,你说,是不是遭报应了呢?”
湘云听了,表情有点儿怔忪,莫子离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很模糊,很遥远,仿佛是上辈子遇到的人似的,他的模样都被她给忘记了,他的好坏在她的心中也已经激不起任何涟漪了!
武夫人见女儿怔怔的,还以为湘云是在回想过去的痛苦呢,恨恨的说:“听说那小子后来又看上北边儿一个县令家的丫头,理国公把人家调进了京城来,路上时那丫头掉进了悬崖里,莫子离为了救人家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呢,不过,你猜后来怎么着……”
她故意的卖着关子,想引起女儿的兴趣,然而,湘云却淡淡的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没兴趣知道,只是,让翠纹和翠缕务必找到谢嬷嬷的墓地,多请些僧人道士给她老人家做法事才好!”
武夫人本来还想说,那县令家的丫头没瞧上他,昨儿嫁给了别人,没成想女儿根本不感兴趣,便也只好住了嘴,看起来,女儿确实已经把前夫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