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血渍,看着四个大字由猩红变成深黑,他神色慌张地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没有拿稳,嘭的一下摔碎了,正好砸在血迹之间,壶中的茶水将所有血迹浸湿,却没有模糊字迹,反而让字迹不断放大,变得越来越醒目。杜宇只觉得这些字迹面目可憎,毛骨悚然。
砸碎茶壶的声音引来了柴尊者等人跑过来敲门:“少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颤抖着声音,连忙跑到门口,抵着门,“没……事,我不叫你,别过来打扰我!”
柴尊者等人对视一眼,识趣地走开了,杜宇惊魂未定,又来到桌边,没想到地上的字迹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此时杜宇的额角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顾不得擦拭,警觉地看着四周环境,看是否有人在监视他。
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细胞和神经都处于紧绷地状态,他甚至觉得,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正有人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正在谋划着下一步如何刺杀他,如何抢夺他的……
他使劲摇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床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重重地摔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睁开眼,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显得如雷贯耳,震耳欲聋。
他急切地想找到出口,找到路。却无奈周遭被黑暗吞噬了一切,手边也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他尝试着伸手触碰,忽然一阵生疼,他竟然是困在一个牢笼中?且笼中布满了带刺的荆棘!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冲破这个牢笼!
他拼命挣扎着,这笼子却似乎经过设计一样,越是挣扎,笼子越是收紧,荆棘上面的长刺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所到之处鲜血淋漓,衣服早已湿透,黏在伤口上,每活动一下就疼痛难忍。
环境十分闷热,经过大幅度的挣扎,汗水止不住的流淌着,汇聚在伤口处,这无异于伤口撒盐,而汗水却没有停止的趋势,一时间,已经分不清汗水还是血水,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味道,闻起来都有些让人作呕,汗水血水流进杜宇的眼睛里面,由于空间局促,他都不能抬手擦拭一下。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想让这混着汗水的血水从眼睛中挤出来,却无奈眼睛早已浸得生疼。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他重重地喘着气。不是说这一劫是心魔劫吗?怎么所受的都是肉体的疼痛?
渐渐地,肉体变得麻木,毕竟是经历过肉体劫,这些疼痛杜宇并没有丝毫的畏惧。抬起血淋淋的手,摸出自己的长枪,局促的空间让他没办法摆好开枪的姿势,他佝偻着摸索,扣动扳机,凭着自己熟悉的感觉,硬是在黑暗中朝着笼子开枪,试图用枪打破笼子。只听砰地一声,空气中的硝烟气味冲散了一些血腥味,杜宇在黑暗中摸索着,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