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以为自己会跟沈懿是一个下场的时候,她往前倾的身体,想要努力的扭转过去看一下是谁在自己身后推的,看到那人时眼底一抹不敢置信划过。
“救我!”她不想死,哀求的目光盯着他看。
下一秒,手腕却是被用力的给攥住,硬生生将她掉落下去一般的身体给拉回了原位。
稳定的站在那山坡的边缘处的时候,李思迁腿软的也顾不上是不是因为下过雨之后草地上有多么的湿润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捂着砰通砰通直跳着的心脏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阿姨,下雨很容易打滑,要多注意才是。”白愿阴冷的声音就像是地狱过来的使者一样,冰冷的很。
她怨恨着一双眼的望了过去,“分明!”
但是周围的人那么多,她随即便收敛了起来,似乎刚刚眼底中闪过的那些狠毒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她温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谢谢你阿愿,不是你在的话,刚刚我就给摔下去了。”
“不用谢,我只是正好的遇见罢了,如果外公那天摔下去的时候,也有人可以跟我一样,救他一把那该有多好。”他暗了暗眼眸,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咬了咬牙龈,脸上跟着他露出了一抹伤感,“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有时候意外发生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阻止。”
“可如果……”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不是意外呢?”
这话说的李思迁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荒唐的笑出了声音来,“不是意外,难不成还是人为?阿愿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会瞎想了,这荒山野岭的,还会有谁过来?”
“有心想要加害他的人,就未必了。”白愿这话就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
“不能吧,你外公生平也没跟谁结怨,有谁要害他?”
“但是少华说,外公身上的基本都是擦伤跟摔伤,只有一处伤痕可疑,是被人殴打造成的淤青,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路上也那么多人跟着,怎么会有人打得了外公呢?唯一可以说的清楚的那就是他被人殴打过后,才被推下着山坡的。”
李思迁心底咯噔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一双眉头立即就皱紧了起来,她当时没有跟在身边,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有没有打到沈懿,现如今白愿这么一说,就证明他已经对沈懿的意外死亡起疑了。
“阿姨,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最有可能会害他的人是谁?”见她神色慌张的模样白愿依然是没有罢休,追着她问。
她揪紧着自己的衣服,只想要快点的找一个借口离开,“我怎么会知道,你快不要拿我开玩笑了,你爸刚刚找我,我先过去了。”
看着她疾走的步子,就像是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追着她一样,白愿盯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的,但是双目却是烧红起了满满的盛意。
李思迁听过白愿的话之后,越想越不对劲,那几个人拿了钱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对不对,她转念的一想,那天梁永明明告诉了她他们都已经平安无事的到了国外了,这几天不联系自己或许只是为了避嫌,所以一定不会出事的。
所以现在哪怕白愿真的顺着沈懿的死摸出一些什么来,也不会追查到自己的身上,想到了这里,一颗慌乱的心又是平复了下来。
到了白展宏的跟前,他狐疑的问着,“你刚跟阿愿说什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他跟你说几句话。”
“没事,就是安慰了他一下,你知道他外公对他有多重要的。”她惆怅的叹了一声,看了一下白展宏的脸色道,“真是天灾人祸。”
“以后多多照顾一下澜澜吧,她一个刚怀孕的人,有很多不懂的。”白展宏也不想提及这件事情了,便岔开了话题。
她明了的点着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丧礼一切从简,所以通知的人并不多,很快就结束了,顾挽澜并没有跟白愿一起回去,跟着厉盛景玉一块走的。
一直在家里等到也深夜,才看见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顾挽澜抿了抿唇,只好给拿来湿毛巾给他擦拭着身子。
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是察觉到身上有动静,合了合眼却又睁不开,他嘴巴嘟囔着,“老婆。”
“嗯?”顾挽澜轻轻的应了他一下,“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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