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我的呼吸有些困难,我以为够久的幸福在这一刻终于变成了尖刃,狠狠剜着心口。
当他拿瑶瑶来逼迫我就范,我看到的年宇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
年宇冷笑一声,逼近我,俯视我,居高临下像是审一个罪犯一样,“可是,你选择了在我出差的时候去做植入,你还告诉我,是高丽在陪你,让我放心。”
回忆铺开,在医院那次难忘的经历还是那么清晰。
那天下着雨,医院通知我去做jing子植入,当时的心情是喜忧参半。
年宇不在,我给高丽打电话想让她陪着我一起去,她说她在开会不一定能顾得上。
我一个人去了医院,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张开身体,把一个做母亲的欣喜和人生全部的幸福交付给了一个陌生的医生……
年宇来电话的时候,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说高丽就在身边陪着我……
想到这里,思绪嘎然而目,我抬头望着高丽,她眸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查觉狡黠,我的心却莫名的颤抖,那种恐慌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将我紧紧攫住。
年宇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沉下去,“可是我问过高丽,那天她根本没有时间陪你去做手术,那我到是想问问你,那天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没有人!”我心灰意冷,不愿意再思索。
年宇的出差、高丽的失约、突然调换的医生这些是不是一个圈套,这些已经都不再重要,我已经万念俱灰。
“年宇,你别这么伤害桑蓝,这可能真的是一个误会……”
我就奇怪,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的这么隐秘,还能扮演出这么高大上的角色,装出那么清纯善良的表情来演戏?
我觉得唯有离开这里,才能让自己胃不再翻涌。
扶着墙站起来,目光落在别处,“好,既然你们想在一起,我愿意成全你们。别的我全不要,只带走瑶瑶。”
“你休想从这里家里带走任何东西。”年宇咆哮。
他的声音在洗手间里产生颤颤的回音,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强盗。
我积聚全身的力气冲着年宇嘶吼,眼泪飞奔而出,“瑶瑶既然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的孩子,你到底有什么理由留着她?”
“就凭你没有收入,夜不归宿,而且还是一个精神分lie症患者……”我终于读懂了年宇目光里的那种厌恶,原来,已经是层层累积,足有万丈之厚了。
此时,就算我笑一下,在他眼里恐怕也是十恶不赦的。
我忍不住大笑出声,世界上所有的荒唐都不及我今天一天的多,我竟然从一个平凡如粒尘的家庭主妇,贤妻良母,一夜之间有了贱人、biaozi子、精神分lie症患者这么多的头衔。
“年宇,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我的声音已经低到尘埃里,生命所有的美好在倾刻间化为乌有,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像是外星人。
“这是你的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你自己看……”年宇依旧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