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干涩,确实,沈七七那么好的人,多少人愿意对她好。他确实对不住沈七七。
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很艰难地道:“我不走,伯母,伯父答应过我等七七醒来之后听她的决定的。”
听他这么说,沈母微微一笑,笑得十分讽刺:“那个张淳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你让我女儿做小的?还是,我女儿做大,她做小?”
郑朝均的心像被人撕开了似的,疼痛无比,沈母说的问题他这一夜想过很多次,但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张淳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但是沈七七又怎么办呢?
郑朝均低下头,无言。
沈母更为他这样子而恼怒,痛声道:“我是绝不可能让我的女儿给别人养孩子的,你要是愿意娶了那个女人的话,就不要再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列祖列宗看见你这窝囊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以你为耻。”
沈母是哲学系的博士生,对付郑朝均简直小菜一碟。
刚刚医生通知她七七已经过了危险期,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她估摸着女儿是快醒了,不想她一醒来就看见郑朝均这腌臜样,现在急着让他回去。
都说女人的心眼比针眼小,沈母也应了这话,她嫁了沈父几十年,他从不敢在外拈花惹草,这也提高了她对女婿的要求。
沈母觉得自己训得差不多了,看了眼郑朝均,道:“你怎么还不走?”
郑朝均摇摇头,手脚感觉无处安放似的,道:“伯母,我千错万错,随您骂,但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要等七七醒来,我的生死希望由她来宣.判。”
说完走到沈七七的病房,她虽然还是插着呼吸机,脸色却比刚刚好了很多。
郑朝均稍微放了下心,疲惫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他坐在椅子上,执起她的手,轻轻贴放在他的脸庞。他觉得温暖,不愿意松手,想就一直这样。
沈七七的手指动了动,郑朝均感受到了,立马叫了医生进来。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沈七七的身体,对着进来的沈母道:“病人有要醒的征召了,这几天会醒的。”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郑朝均说,不过看直系亲属单对郑朝均的态度,还是觉得该回避的。
沈母懂医生的眼神,跟着医生出去,医生不隐瞒地对沈母道:“病人产前受了不少惊吓和刺激,导致神经紧绷,本来孕妇产子之后就容易烦闷,郁燥,沈小姐又受了刺激。即使醒过来了,也是极有可能患上抑郁症的。”
“什么?”沈母被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她女儿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
沈父匆匆忙完公事也赶来了医院,看见沈母愣着,又见医生脸色也不怎么好,赶紧问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简言意骇:“没什么问题,这两天会醒,但是因产前受了刺激,可能会有产后抑郁症。”
沈父也被惊了一跳,医生不忍看着两个老人这样,安慰他们:“多开导开导沈小姐,按时服用药物,也是能够治好的。主要是有刺激性的人物少出现在她面前。”
沈父点点头,目送医生离开。
沈母在他怀里,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想起以前禁不住女儿百般央求,她和女儿才一起逼着沈父让她和郑朝均订婚的。
想来,这些祸事还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