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你觉得妹妹是那种买五十块钱丝袜,一百块钱以上一套内衣的消费群体吗?”
“你到底买不买?”我厉害道。
阿芳心里肯定也跟明镜儿似的,轻佻一笑,又拿出了一张红钞票,点头道,“好吧好吧,就当给哥你一个面子,买一套内衣,两双丝袜总行了吧?”
两百块钱,我还能看在眼里。
马上打开帆布包,任她挑选,而挑选完以后,她却摸着丝袜的面料,饶有兴趣道,“确实比市面上的丝袜要好很多,这样行不行哥,你实惠点,说实话单价多少,我再多买点,反正以后也是要买的。”
一听这话,我来劲了,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道,“好眼光,有品位,不光丝袜啊,你瞅瞅这内衣,啧啧,蕾/丝边的,半透明的,丁裤,还开裆的呢,多好看?你老公看你穿上以后,绝对一晚上怒拿三次血,老猛了肯定!这样,你要是真能多买点,丝袜我按照二十块钱一双卖你,内衣你随便挑,反正我带的也不多,就按照……八十块钱吧,八十块钱一套卖你,怎么样?”
阿芳听的脸都有点红了,低声道,“我没老公。”
我一愣,道,“啥?你不是有孩子了么?”
阿芳道,“孩子我一个人养。”
我再次发愣,竖起大拇指,道,“行,你牛逼,那内衣我再给你降二十块,丝袜一双也给你降五块,怎么样?”
阿芳没正面回答我,转移话题道,“你这么拼,为谁啊?”
搞不懂阿芳为什么这样问,我说,“为自己呗,不是,咱们谈买卖呢,你说这些干嘛?”
阿芳轻笑道,“没,就忽然觉得你人还不错,要不然你给我孩子做爹怎么样?你要是答应,这些我全买了,养你都行。”
我立刻翻了个白眼,靠了一声,“你拿哥逗闷子呐?哥在这儿费劲巴拉的跟你谈买卖,你跟哥在这儿骚里骚气的开玩笑,合适啊?”
“没,说真的呢。”阿芳笑看着我说。
“屁!你让我给你孩子当爹,我也得看得上你才行啊?你瞧你长得那样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个头居然都快赶上我了,我瓜呀,找你这么个玩意当对象!”我搓火道。
“但我白呀,活儿特别好,你都想象不到。”阿芳还是笑,还特妩媚。
“白?你当我没上过生理课啊,生过孩子的娘们能有多白?活儿好这个我倒可以信,生过孩子了都,活儿能不好吗!”我混不吝道。
“肖然,你早晚死在你这张嘴上,说话太损了!”阿芳终于忍不了了,咬牙切齿道。
“早死早超生呗,反正活着也没什么太过重大的意义。”我嬉皮笑脸道。
结果,阿芳就买了二百块钱的,而且还是按照丝袜十五,内衣五十的价格,气死我了,问候了她妈好几遍!
走到公交站牌,捏着手里这二百块钱,我阴着脸就在想:
活着,真没什么太过重大的意义?
不。
没意义,就活出意义!
趁着没到下班时间,我又去了趟公司,把要卖的丝袜和内衣全部带回了家,下一个目标,房东阿姨。
我住的地方属于城中村平房区,房东家就住在离我小屋不远的一处二层小楼里,一楼开了个门脸儿,卖卖烟酒糖茶什么的,一家人身上都有一种城中村原住民的迷之自信,和我以前的家庭气质差不了多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寸不烂之舌都快烂了,脸也要笑僵了,才他妈卖出去两条丝袜,至于情趣内衣,没敢亮给她,怕吓死她再!
吃了晚饭我就去了游泳馆,一天之中久违的一种放松,一个猛子扎进水底,心酸和委屈的情绪一下就没了。
完了之后,我还是挎着我那土了吧叉的帆布包,去了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在榕城中街那一片儿晃悠到十点,偶尔搭讪个女孩,给她一张十三月内衣公司的宣传单,可是极大数人都不鸟我,旁边尽是琳琅满目的霓虹灯,一大/波一大/波的漂亮美眉在各大夜店的门前站着。
我想,她们肯定需要丝袜,还有情趣内衣。